面具男子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让秦羽弦原本已经苍白的脸,又苍白了些,目光有些恍惚,眼角瞥见那滴着血的匕首,看着他将匕首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别在腰间。她的身子再也忍不住有些颤抖。
不是你死,就是他亡,这是乱世的生存法则。
她不管愿不愿意面对,似乎已经轮不到她来决定,只是让她去杀人,她做不到。
面具男子也不逼她,就在一旁看着她,银色的面具在月光下散发着肃冷的光,深邃的桃花眸中的表情极其复杂,手中握着的紫色长笛也握得紧了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羽弦的身子动了动,从面具男子的身上挣脱出来,想要自己站起来,黑玉般的眸子中满是坚定之色。
这个陌生的时空不适合她,没有她原先的世界的熟悉感,看着面具男子的服饰打扮,不像是她所认知的世界里任何一个朝代,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很可能就是小说中的架空的大陆。
而她毕竟不属于这里,她充其量只是个路人,一个过客,她最终还是要回到她原来的世界。
只要她拿到了解药,只要她寻到她回家的路,那么她会毫不犹豫的抽身离开。
因为蹲的时间有些长,腿有些麻,站起来的时候又有些猛,险些摔倒。
幸亏面具男子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她才不至于摔倒在地,只是一个惯性,倒在了他的怀里。
闻着面具男子身上的血腥味,她眉头蹙起,挣脱开他,只是身子还没有离开,就被男子扣住腰身,猛的拉了回来,凑到她的耳边低低的警告,“记住,我名字叫北宫冽,奉劝你最好别想歪主意。”
秦羽弦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北宫冽吗?她记住了,只是让她乖乖的听他的话,她怎么可能会老老实实的听。
北宫冽话毕,也不待秦羽弦说话,便搂着秦羽弦跃到马上,一手拉马绳,另一只手臂一伸狠狠扣住坐在他前面秦羽弦的腰,双腿一夹,骏马飞快的奔驰在林间,马蹄声很快的消失在林子尽头,绝尘而去。
夜晚的落日岭又恢复了宁静,月光高高的挂在天际,孤独而又清冷。
只是在马蹄声消失不久,在那个原先秦羽弦被砸晕的黑衣人的旁边出现了一个人,一身黑色的劲装,显得身材玲珑有致,脸上也是蒙着黑色的面纱,但是跟躺着的那些人穿着极其的相似,只是这个黑衣人明显是个女人。
黑衣人的杏眸扫视了全场,看着被鲜血染红的修罗场,眸中闪现一丝诧异,也仅仅只有一丝诧异而已。
她的目光突然凝在草地的一处,她慢慢的走了过去,用手查看了一下地上出现的痕迹,那是一道长长的裂口,像是被锐气所致,边缘切割光滑。
这是刚刚秦羽弦与北宫冽交手所留下的痕迹,她仔细的端详了半晌,方才慢慢的站起来,将目光落在刚刚那匹骏马离开的方向,脚尖轻点,施展着轻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