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她停了下来,依然搭着长安的手,“长安,你去园子里,把管事的都集合起来,母亲的丧事只能有劳他们了,可怜我父定国侯一生戎马,为国尽忠,到最后,父亲母亲都落得无人送终之结果……”
她说到伤心处,哭得止不下来。
长安却应声出去,照她的吩咐做去了。
“上官小姐……”刘明善拿着笔,却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上官小姐虽然一直无封号,可是,却是皇上面前红人,而且如今身怀龙种,他在这陪着,如同捧着一碗热油啊,而且,她此刻如此伤心,也不知于腹中龙种是否有影响……
宋名和卓侥原本守在门口的,长安一走,宋名便尾随长安一起了,卓侥进来服侍她。
“刘大人。”上官花逐抽泣着道,“我一个女人家,其它的事儿也不知晓,这杀人之事更是从不曾见过,大人还想知道些什么尽管问,只怕大人问的我不知道……”
刘明善心中所想也是如此,她一个女子,能知道些什么?更何况早已进宫,对家中之事更不了解,问一问也是例行公事而已……
于是便道,“已没什么可问,上官小姐请便。”
“如此……”她哽咽,“我便去吩咐下人了。”
说完,在卓侥的搀扶下起身,哭泣着问,“卓侥,这侯府,已是一个人也没有了,我想着,跟了侯府这许多年的人,不如把他们的卖身契都还给他们,待我母亲丧事已过,就给他们自由身吧,这事儿可妥?”
卓侥则道,“这原本是侯府自个的事,不过,奴才就一阉人,也不能替小姐拿主意,小姐不如回去问问皇上。”
上官花逐不说话,只是哭。
一路,哭至大厅,长安已把所有管事都集合在此处,等着她来。
她在卓侥的搀扶下坐于堂上,擦着泪,许久都没说出话来。
来的都是老管事,知小姐娇生惯养,未必懂世事,可是,此时此刻,都悲戚在心,也无人嘲笑她,只静静等着她开口。
好不容易,她终于不哭了,一双眼睛红红肿肿的,开始说话,“各位管家,管家奶奶,如今,是侯府最后一桩事了。”
话音刚落,便有管事的婆子,先哭了起来,一人哭,感染数人,一干人等,全都站在厅里呜咽,惹得她也忍不住再次跟着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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