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说不是?”太后缓缓走下椅子来,老宫女则扶着她。
走至她身边,她颤抖着,依然俯卧,唯恐这个肚子被揭穿,心中暗暗祈愿青儿看懂了她的眼神,早点搬救兵来。
“到底是,还是不是?”太后厉声问。
“不是……啊……”她刚说了两个字,腰上便一阵剧痛,竟是老宫女一脚用力踩在她腰上,而另一名老宫女则立时抬起她一根手指,用力一咬,咬破,然后在一张写有字的白纸上一按。
老宫女拿着纸笑,递呈给太后,“太后,她已经招供这孩子是她和靖安王的。”
太后接过纸,眼中闪过阴狠的光,“既如此,哀家绝不会姑息淫/乱之辈,来人,喂药!”
喂药?打胎药吗?那她倒是不惧的,百花残她都中过了,还怕宫内的堕胎药吗?她只是震惊太后这不分青红皂白的手段,或者说,欲加之罪的手段,总之一句话,太后就是不要这个孩子活……
她的下巴被人托了起来,一碗黑乎乎的药喂到了她嘴边。
她咬紧牙关,故意挣扎了一番,嘴却被人强行撬开,药汁灌入,她呛得连连咳嗽,大部分药都洒了,可还是咽下去了一些。
“只喝下去这么点?也不知有没有用!再盛一碗来!”太后皱眉看着这一摊狼藉,道。
“是!”老宫女又端来一碗,如法炮制地,托着她下巴要灌药。
而此时,却听得门口太监高声道,“靖安王到……靖安王,您不能进去……”
太监话未说完,便听“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青色身影飞奔过来,一脚踢飞了老宫女手中的药碗。
她伏在地上,头发凌乱,一身药汁,而他,则长身玉立,不惊不乱地见过太后,“臣恭请太后金安。”
太后脸色死灰一般难看,“金安?何来安之说?就凭你十九这般擅闯哀家宫门,哀家还能安吗?”
祖云卿淡淡地笑着,“太后,臣只是担心,若皇上来,看见这一幕,影响太后和皇上之间的关系,毕竟……前车之鉴,相同的方法只用一次比较好……”
他眼神深奥,话里有话,太后一听脸色就变了,“十九!此话何意?”
他仍是那淡淡的表情,“太后应比臣更懂这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