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老奴怎可能会有那种想法?!”楚原悲鸣般喊道,“老奴再怎么不待见云少爷,也知道他是绝对死不得的呀!”
“那你为何还要将那名修士送到天玑门去,到底是何居心?”楚涵阳沉声问道。
“老奴只是念他与我同姓,又无父无母,给他一条出路罢了!”楚原赶忙解释,“他被云少爷斩断的手臂虽已被老奴用灵力续接,可原本已经打通的经脉却因此而再次淤堵,修为也整整降了一截,今后能否筑基都是两说,将他送至天玑门,只是给他一点希望,为我楚家积下一点阴德……”
“你这么一说,倒像是我们楚家欠他的一样!”楚涵阳恼火地打断,“到头来,你做了好人,恶名却要由我楚家背负,真是其心可诛!”
“老天明鉴,老奴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楚家,为了少爷你啊!”楚原匍匐在地,满脸悲愤地高声说道,“云少爷不过就是个外人,少爷你怎么能因为他而猜疑老奴呢?!”
“云儿是我儿子。”楚涵阳一字一句地说道,“就算他亲爹来了,他也是我的儿子,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少爷——”
楚原还想争辩,楚涵阳却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冷冷地说道:“你若觉得不满,大可去昆仑向我爹爹告状,但在前往昆仑之前,你最好把那个姓梁的修士处理妥当,否则的话,你也不要再姓楚了,恢复梁姓吧。”
说完,楚涵阳将手一挥,直接把楚原“送”出了大门。
撵走楚原,楚涵阳却再次开口,“别躲着了,出来吧。”
——就知道你有些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一直在楼梯处偷听的楚云扯了扯嘴角,抱着小狐狸,迈步从上面走了下来。
“既然你都听到了,那我也不必再费力向你复述。”见楚云站得有些远,楚涵阳伸手把他拉到面前,瞥了他怀里的小狐狸一眼,皱眉道,“你怎么到哪都抱着它?”
“喜欢啊!”楚云随口答道。
小狐狸立刻用头蹭了楚云几下,对这样的答复表示满意。
楚涵阳不好和楚云就一只狐狸计较太多,转而说道:“你放心,就算楚原什么都不做,那名修士也绝不可能再有出头之日。他若是离开灵域,去凡域当个凡人或许还可安平一生;若是留在灵域继续修行,那么,筑基之日便是他身陨之时。”
“你做了什么?”楚云好奇地问道。
“我说了要给你一个说法,自然要说道做到。”楚涵阳淡然答道。
“其实,比起那个姓梁的家伙,我更讨厌楚原。”楚云撇了撇嘴,然后又试探着问道,“你好像和他也有嫌隙呢!”
“都是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楚涵阳扯开话题,“不过,他在我爹爹身边服侍多年,寿元也已所剩无几,我是不能出手动他的,如果你想做点什么……别让我知道。”
“说的就像是我真能把他怎么样似的,他可是金丹修士,我不过就是个刚筑基的。”楚云哼了一声。
“他的金丹修为是我父亲用丹药和秘法强行提升上来的,看着吓人,实际上其实并不比筑基后期的修士强了多少。”楚涵阳毫不客气地揭穿道,“不过,还是那句话,别让我知道。”
“我才不会为了一点嫌隙就去冒险呢!”楚云哼了一声,装作毫不动心的模样,“再说,我马上要和你去昆仑了,天晓得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他!等我可以出来历练的时候,他没准都已经死成灰了!”
楚涵阳笑了笑,没再接言,拉着楚云的手站起身,带着他向楼上走去。
走到楼梯转角的时候,楚涵阳忽地问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肯带那六人去昆仑?”
“多简单点事啊,昆仑又不是楚家的,你带一帮姓楚的过去像什么话?难不成还想占领昆仑,一家独大?”楚云想也不想地答道。
“是啊,多简单点事,可那老货却是想不通,也根本不愿去想。”楚涵阳叹了口气,“他只觉得我爹爹是化神修士,又有一个元婴期的徒弟和一个元婴期的儿子,便以为天下皆可归于楚家,却不知昆仑里藏着多少隐世世家,人家千百年积存下来的实力和势力,又岂是我等寥寥几人可以比拟?”
听到楚涵阳这么一说,楚云倒是想起上一世的时候戚狐狸说过的一句话,脱口问道:“昆仑山里真的是元婴满地走,金丹不如狗?”
“你从哪听来的浑话?”楚涵阳皱起眉头。
“不是听来的,是从一本野史里看来的。”楚云信口胡编。
“元婴修士的数量倒没有那么夸张,也就是不到百人而已。”楚涵阳摇了摇头,“金丹修士在昆仑山里却真是狗一样的存在,不过就是元婴修士的随扈、侍从,地位比中等灵域里那些筑基后期的低阶修士还要不如,所以很多金丹修士宁可在中等灵域里自立门户,也不愿到昆仑山脉里供人驱使。”
“那我这样的筑基修士岂不是更惨?”楚云郁闷地问道。
“你会和一只蝼蚁一般见识吗?”楚涵阳不以为然地反问。
“会!”楚云肯定地答道。
楚涵阳不由嘴角抽搐,张嘴欲训斥楚云几句,又觉得真这样做了的话,那和蝼蚁一般见识的楚云又有什么区别?只能目光复杂地看看了楚云几眼,接着便断了这个话题。
当天晚上,楚涵阳并没像楚云担心的那样与他同床共枕,动手动脚,而是十分正经地向他问起了修行上的事情。
楚云用七分真话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