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赵二婶这人吧,她就是个典型的欺软怕硬,上辈子釉姐儿她们弱姐幼弟的也没经过什么大事,自然被她捏在手里了。
可这一世打从一开始她就被釉姐儿几个那不要命的劲头吓住了,如今虽然心里恨不得釉姐儿几个赶紧死干净好叫她得了那些资产,可你若说让她去找茬害人她确实不敢的。
所以釉姐儿虽知道赵二叔家两口子现在恨不得吃了她们的肉,但也没太将这事放在心上。
的确赵二婶对釉姐儿几个发达的事情很是不平,暗恨几个小崽子不会做人,日子好了也不知道给自己这亲叔婶一点甜头尝。
可她也忌惮沈家并不敢明面上和釉姐儿过不去,顶多传一些泽哥儿几个不孝,自己过好日子却让长辈吃糠咽菜的话。
其实这种浑话镇上的人根本不信,赵二家的那些破事谁不知道啊。要搁以前这种话也就赵二婶自己说说没人会听。
可如今不同了,釉姐儿家发达了,这眼红的人自然多,大家虽然迫于沈家当官的儿子不敢做什么,但说几句酸话这种事做起来却一点也不担心。
这确实是人的劣根性,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呗,过过嘴瘾但也没什么坏心。以前釉姐儿他们弱姐幼弟家里揭不开锅和赵二家对上时那是处于绝对的弱势,人们的习惯性心里就是同情弱小,大家自然帮着釉姐儿姐弟。
可如今釉姐儿家里有了钱修房买地,呼奴唤婢的,而赵二家如今却还是老样子,这时候人们的天平自然就偏向了弱势的一方。
这些问题釉姐儿他们自然是没有想到,所以当这种流言愈演愈烈后,她们才隐隐察觉不对劲了。
流言猛于虎也,再加上泽哥儿和恩哥儿以后还要参加科举,这种小事说不得会毁了他们。
他们如今做这么多,又是让乡邻做零工的,还不是为了一个好名声,如今这小小的流言竟将这些功劳毁了一大半,釉姐儿急的一天一夜没阖眼。
本镇的人明明知道这是闲话但她们认为无关紧要,或许她们也认为自己发达了就应该去接济二叔家,还是将这流言传开了。
这要是外边的人本来就不了解实情,在加上这些闲话那到时候自己家就真的是有嘴也说不清了,这可真的就是将泽哥儿给毁了啊。
张先生经的事情多,听到这些话后也知道这事情不能马虎,一个不好就是毁前程的大事。这文官和武将不一样,名声对一个文官来说那可比命还重要,这个不孝不悌的名声要是传出去那对泽哥儿来说可真是个灾难。
听了张先生的话姐弟几个更是头疼,对赵二婶真正是恨得要死,对乡邻也是大失所望。幸好还有平时交好的几家人前来问候关心让姐弟几个稍稍感到好受些。
赵老先生怕这些话影响了自己的得意门生,赶紧放出话来为泽哥儿辟谣,坚定的表示自己的学生是个德才兼备的少年,万不许那些小人诋毁。
如今学堂里已经把金先生辞退了,所以氛围很是和谐,再加上赵家兄弟因为捐书的事情得了大家的好感,所以同窗们对这些话都不相信,反而来安慰泽哥儿几个,让他们把这些话不要放在心上,安心备考。
沈家知道这事后沈张氏亲自到釉姐儿家来看了他们,如今釉姐儿可是沈家实实在在的媳妇,她们沈家的媳妇被欺负了,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虽然釉姐儿他们对大家关心的举动很是感动可流言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愈演愈烈了。也是有时候这种闲话你别搭理它过段时间自然就烟消云散了,可你一出来辟谣反而会激起大家的好奇心从而导致流言加剧。
毅哥儿知道自家娘做的好事后,简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狠狠的将自家爹娘说了一通,也不管她娘坐在地上撒泼,径直去了釉姐儿家里道歉去了。
看到毅哥儿进来釉姐儿几个都觉有些尴尬,毕竟再怎么说这赵二婶都是毅哥儿的亲娘。毅哥儿这会也顾不上那么多,只将自家爹娘的所作所为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又跪倒赵父赵母的灵前狠狠的磕了十几个头,一个劲的说自己对不起大伯大伯娘,对不起弟弟妹妹。
看到毅哥儿这样姐弟几个反而不好再说什么,这事情本来就和毅哥儿没什么关系,自家二婶打小就看不上毅哥儿这事他们也是知道的,再加上这个大哥虽然老实懦弱但对他们可是实实在在的好。
如今看他这自责的样子他们心里也实在不好受,忙上前将人掺起来,看到毅哥儿额头上一片青紫,釉姐儿又忙使了紫萝去取了药水过来。
毅哥儿看到几个弟弟妹妹非但不怪罪自己还一片关心,心里更是羞愧,之涨红了脸坐在那里,半天呐呐的也不知道说什么。
张先生本来就呆在屋子里,看到这里也有些明白过来,见赵二家长辈不成样子可这儿子却着实教养的不错,再看釉姐儿几个对这个堂哥也是真心爱戴。
不禁笑了笑,这可真是瞌睡了送枕头,刚刚大家还在为着流言的事情伤神,这一会功夫解决的人就来了。
随话说的好解铃还须系铃人,这赵二婶传出的流言自然要靠赵二家来解,之前她以为这几个孩子和她二叔家是彻底闹掰了,再加上赵二家两口子的德行,自然以为这一家自己估计没有个好的了。
如今见了毅哥儿既然知道事情还有转机,这转机就在毅哥儿身上。可这事赵家的家事这会她不好插手,便起身告辞让兄妹几个好好谈谈。
釉姐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