釉姐儿看着恩哥儿那“天真”的样子很是无奈,索性也不理会,转过头来对赵山赵林两个交代了几句话就让人下去休息了,本来是泽哥儿的人要训诫怎样的都凭他做主,自己自是不好多插嘴,她这个弟弟如今管两个下人的本事自是有点。
等人走了之后,釉姐儿就收起了刚才一派从容的模样,皱着眉头问泽哥儿“你们的事情可有请教赵老先生,他是如何说的?“
泽哥儿也知道他姐担心的是什么,这会也不卖关子捻了块点心扔到嘴里答道“姐你也不要太操心了,我和恩哥儿今日特地去请教了赵老先生的意见,他老人家怎么说也当了半辈子的官,对一些事情看的自是比我们小辈清楚。”
“这话倒是不错,人家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多,咱们不懂的事情,多请教请教总归是没错的,而且我听你沈大哥的口气好似赵老先生在京里名气还挺大的,也算是位智者了,虽官位不高但做了一辈子学问,比起那些个沽名钓誉的来说,可是实打实的本事人。”
泽哥儿对这些事情也隐隐的听过一耳朵,还是以前他爹在世时说起的,反正他父亲对这位赵老先生很是推崇,就这点也能看出来这位老先生只真正值得人敬重的。
想起下午赵老先生讲的那些话,泽哥儿这会也不由的在心里暗赞的确姜还是老大辣,其实不说别的,单就那次赵老先生利用李采薇的点子硬是让他儿子升了一级官这点来看就知道这位老先生的不凡了。
想到这才继续开口道“老先生将我们目前的形式分析了一下,咱们没有根基,以后就算高中了也是寒门学子,但这类人比起世家来说也有好处,皇上近年来很有些扶持寒门的意向,就像沈大哥之所以能得皇上青眼可不就是他无牵无挂吗。”
说到这泽哥儿看到自家大姐有些不自在索性住了口不再说沈四郎的事情。
“再说我们,要真有本事也不怕朝廷不用我们,现在还有差不多两年多的时间,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但赵老先生的意思是我的根基比较扎实,心性也稳,如今缺的倒是历练了,索性不要在家呆着,这一年去庆城念书,四海书院也是历经了几个朝代的很有名望的书院,之前沈大哥还说要帮我写推荐信呢,今日才知道赵老先生和书院院长很有些交情倒不用麻烦沈大哥了。”
听他又提起四郎,釉姐儿恨恨的儿面色一讪很是无奈的继续开口道
“先去四海书院念一段时间,好歹也能交一些朋友,以后都是人脉,等秋闱时上场要是侥幸考中了再看是继续读书还是到京城去见一见世面,这自然都是后话了,今日赵老先生让我来和你商量一下要是同意的话他就帮我写推荐信,过几日就起程去学院即可。”
釉姐儿听到这也明白了,仔细想想赵老先生说的也很有道理,如今泽哥儿能在这次考试中拨得头筹,也是因为他基本功扎实的缘故,但这孩子一直在乡下长大,眼界什么的跟大地方闯荡人比自然就差那么一两分,出去走走多交些朋友也挺好的。
眼下釉姐儿自是没什么不同意的,“那这样一来倒也是好事,去那地方念书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据说老院长很是正派,要是你没真材实料,凭谁讲情面都是不理的,既然有这样的门路,你去了之后好好表现,人家收下你,你就要好好读书万万不可坠了赵老先生的名头。”
这些消息自是釉姐儿上辈子听来的,当初宋家的少爷可就有两个儿见大姐没意见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其实对这个年纪的少年人来说自是十分渴望去外面的。
想到泽哥儿的问题如今解决了,可恩哥儿那皮猴子还不知道该如何办呢,釉姐儿刚扬起的眉毛,又吧唧一下落了一来。
泽哥儿如今倒会察言观色,见釉姐儿的脸色就知道她操心这恩哥儿,索性自己直接开口说道“恩哥儿的事情大姐你也不要太操心了,赵老先生的意思是,恩哥儿年龄还太小,虽聪慧但读的书还是少了,而且心性不定,倒不急着去科举,索性年纪还小,不如多念几年书,之后在去考说不得我们家还要出个状元郎呢。”
听到泽哥儿的调侃,釉姐儿也不禁笑了,的确,恩哥儿还是个孩子,真是爱玩的时候,要是一直掬着他念那些科举的文章,还不得把个孩子念傻了。
“赵老先生这话倒说得对,恩哥儿如今可不就是小孩子心性,爱新鲜,如今觉得念书是个乐子,要是咱们他去年他不喜欢的,万一他不爱学了那咱们可没地方哭。”
泽哥儿很是赞同的点点头道“恩哥儿这次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一方面是童生试的考题本就考的是一些基础的东西,面也不宽,这次恩哥儿已经很是骄傲了,要是让他再去接着考,万一没考好,对他的打击就太大了,我害怕他爬不起来。而且我们也都发现了,恩哥儿不太喜欢那些八股的东西,他倒是对君子六艺更感兴趣,还不如让他继续跟着赵老先生继续在家读书呢,赵老先生好歹也是名士,教一个恩哥儿那还是绰绰有余的,等之后他再想出去游学还是拜师的就看他自己了。”
两人如此这般的讨论了一晚上,见时间不早才各自散了回屋歇息。
不管姐弟两计划的多好,被玩够了的皮猴子知道自己的未来规划后,那可是大大的不满意,他小人家心里就一句话“凭什么呀”,他也长大了好不好,作为一个男子汉,他也是相当向往外面的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