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一家人为了小宝儿闹了个人仰马翻,那边泽哥儿兄弟两的拜师之旅倒很是顺利,本来嘛,这年头读书人本来就不多,考上举人的更是凤毛麟角,尤其是在偏远些的地方,会写自己的名字就不错了。
这赵家兄弟如今虽说只是个小小的秀才,以后还不知道能如何呢,但架不住人家年纪小啊,别忘了这年头老童生可不是说着玩的,有些人读了一辈子书也混不上个秀才。
其实这赵家兄弟两也就是占了年纪小的好处,你二十岁考上大学清华大家虽是羡慕但总归觉得正常,可你十五岁考上清华那可就是轰动的事情了,天才啊,神童啊,反正就是不一般。
这会很多人看赵家兄弟的心思也差不多就是这样,总觉得这么点年纪的孩子能考上秀才可真是不一般啊,自己的孩子这么大的时候还在那逗猫热狗呢,是自家孩子的问题吗,当然不是是赵家孩子太逆天,人家那是天生的聪明。
看吧,这就是中国人的普遍心理,连自诩学问极高的老夫子们都不能幸免,所以这两孩子这几日在庆城受到了大家的一致欢迎,很是被看了回稀奇。
终于师傅也认了,该走的亲朋家也走了,泽哥儿还顺道带着恩哥儿去了趟自家城郊的庄子,和张家兄弟两唠了会嗑,视察视察地里的庄家。
之后两人就大包小包的回家了,车里泽哥儿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方方正正的脸让他看上去很是有股实诚人的意味,而咱们的恩哥儿这会坐在他哥对面耷拉张脸,一张嘴嘟着都可以挂油瓶了。
这次两人没有带别人还是魏大虎和李叔跟着,釉姐儿想着两孩子以后是要在城里念书的,虽说可以住到学院里,可哪里伙食什么的终归比不上家里,反正家里也有房子,索性让两人在外面住。
自己家里家外一摊子事情自是走不开,书院每个月歇五天,所以两小子也可以经常回家,再说珊姐儿如今每月也有一半的时候在庆城,好歹也有个照应,这样一想釉姐儿也就放下心来。
再怎么说这还是两小爷们,自己总不能老圈着,雄鹰长大了都用翱翔的一天,这点觉悟釉姐儿倒是有的,安耐下自己那些酸涩的心思,一心一意的替两人打算起来。
三个小厮年纪不大,而且看样子规矩除了大的一个外都不行,这次釉姐儿也没放心让他们跟着,把人留在家里让张先生和李妈妈轮番上阵的掰扯掰扯性子,省的跟出去惹祸。
派了李叔去帮着收拾下家里,上次买了两个人看房子,是李采薇介绍的,人倒挺老实,是个老头和老太太。
两人没儿子就一个闺女疼的跟眼珠子似得,最后招了个上门女婿,起初好好的,后头不知道谁撺掇了几句,那女婿带了闺女抱着小孙子卷了家里的细软买了房子就跑了。
留下这两老人直接懵了,万万没想到一向孝顺有礼的女婿竟然会干这种事,可不管你如何不信,这事情都发生来了,老两口临老了居然无家可归了。
老太太手巧之前时常做些小东西放到吉祥绣庄寄卖,知道这事后李采薇心生不忍,就把两人介绍到釉姐儿跟前去看院子。
这老两口活到这么大年纪被疼了一辈子的闺女坑了一把,心凉的透透的,没曾想没活路的时候还有人愿意拉扯自己一把,心里自是感激万分,雪中送炭啊,听说要签卖身契老两口都不带犹豫的。
老头子心想我傻啊我们这都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还在乎什么奴不奴的,能有口饭吃,能有屋子睡就心满意足了。
所以这老两口欢欢喜喜的按了手印就搬到赵家宅子里住着,这老两口五六十的人了,身子倒还硬朗,手脚也勤快,就算主家不在也每日把那屋子里里外外收拾的一点灰都不落。
这次李叔来看见了自是十分满意,他如今真是将赵家当成自己个的家了,一点外心都不存,一门心思的想让这几个孩子过好。
这次过来除了看着给宅子里添置些日用品外,还有就是再找一个洗衣服干杂活的婆子,这老刘家两口子人虽然实在可年纪大了,看看屋子扫扫地还差不多,别的洗洗涮涮的活计估计干不了。
两孩子过来是念书的,这些杂事自是不能让他们操心,自己还要顾着家里一摊子事眼见着就秋收了,地里也离不开人,所以这事情还要一次性办好,万万不能耽误了两孩子念书。
抱着这个想法,李叔这几日把庆城牙行转了个遍最后终于倒腾出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三十多岁,看着有一把子力气,姓张不是本省人,但看着憨憨厚厚的,是从黑窑里逃出来的。
还有一个女的也是三十多岁的样子,长得很是普通,可能是受过苦的原因看着很是显老,但把自己收拾的倒也齐整,头抿的光光的,连指甲缝看着都是干干净净的。
一看就是个手脚勤快,爱干净的,而且看着虽说木木呆呆可说话还比较有条理,这个倒是本地人,好巧不巧也是姓张,原来是之前那位跟着女儿女婿搬到京里的张员外家的粗使婆子。
后头张家走的时候把人都给买了,年纪小些的丫鬟小子都叫人领走了,她年纪大人家都嫌弃,这一留就留到了现在,可巧就被李叔给碰上了。
人选好后,李叔也不急着走,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无外乎就是好好干要忠心,这赵家的主子们都是心善的,你好好干少不了好处,可你要不好好干我老李可不是吃素的,你还别说这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