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赵站长拖长了声音说:“就为了让首长说声好,他们就敢把兄弟单位的菜地给偷了!还是一个飞龙师的不?”
“呵呵,你还不知道吗?他们不祸害老百姓,就是专门祸害兄弟部队的嘛!咱师部这边还算好的,那边工兵团、炮团什么的,可没少被他们偷鸡摸狗地祸害!”
“这帮匪头子!不行,我得找他们去!”
“哎,别去!”保卫科长一把拉住了他,“首长的车就在路上,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到了土匪团,你去干嘛?你想干嘛?想让我们全师丢脸啊?你的集体荣誉感哪里去了?”
“我,我……那,那也不能让他们偷了我的茄子,就这么算了啊!”赵站长气愤地说。
“当然不能算了。我会接着给你查,到底是土匪团的哪个连哪个排偷的茄子!但是,你今天也不能闹了!等首长走了,你怎么闹都行。现在嘛,我倒是觉得,你该先把这块菜地好好收拾一下。空着这么光秃秃的一大片,可实在不好看!”
“再怎么弄,也是秃子了,除非你批准我也把别人的菜偷来种上!”
保卫科长笑了笑,不再说什么,带着手下很快走了。
赵站长知道,自己这几棵茄子既不是人命大案又不是机密文件,在保卫科长心中根本就挂不上号。他能来一趟,已经算给自己面子了。
这茄子的事儿,看来只能这么暂时放下了。不过,就算之后找师长,恐怕也不能把茄子再要回来了。那些茄子经过这么一折腾,活不活得成还不知道呢!
想到这个,赵站长就既心疼又无奈。但是大局为重,他也不得不接受科长的劝告,而且还不敢告诉战士们真相,怕他们按捺不住情绪。
赵登贵打起精神,走过去安慰着女兵们,并吩咐她们一会儿抽空把这片菜地上的杂物捡走,把地平整好。
中午值班后本该休息的蒲英,也没心情练体能了,一个人又来到了菜地,坐在地头看着那片光秃秃的地发呆。
在医院楼顶晾晒药材,顺便背书的路佳佳,远远地看到了她,便沿着小路过河,走到了她身边。
知道彩茄被人偷走后,佳佳也很气愤。不过,她毕竟不像蒲英那样和茄子的感情很深,骂几句偷菜贼也就放下了。
看到蒲英还闷闷不乐的样子,路佳佳开始琢磨——怎么让英子忘记烦恼,高兴起来。
她问:“英子,你们这块地就这么秃着?不再种点什么了?”
“站长说,种了也是让人偷的,还种什么啊?我想,他说的是气话吧。不过,短期内应该不会种什么了。”
“噢,要是不种东西的话,我想在上面摆一个图案,没关系吧?”
“什么图案?”
蒲英终于有了点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