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夏婉微微的凝眉,盯着田秀看了一会儿,点头道:“怪不得我看你不如一号精明,不如二号内敛,连四号,你都比不过她的大方。”
被夏婉一顿数落,田秀倒是能能屈能伸。也没有当即发飙,只是蹙着眉,嘴角微微下沉。手中捏紧了那方手帕,面露不悦之色……“呵呵……不过你有一点好,便是沉稳和衷心。”夏婉眸光微转,侧目看到了田秀肩胛骨上还盖着一块纱布,纱布上带着微微的血迹。那是受到极重的箭伤,才会留下的伤口。
于是,夏婉不露声色地坐去了一旁的床头,笑着猜测道:“莫非,当初敖天成射出的那一只夺命箭矢,是你替独孤夜鹰承了?”“你还记得独孤大人?”田秀颦眉,目露讶异之色。“当初三方船战,若不是他捣乱了弑神之船,或许,凌和敖天成的船只都要伤亡惨重……这个恩情我记得。”夏婉微微叹出一口气,心绪不宁地样子继续说道:“只是,他之前又朝着我和敖天成射箭,最后还开炮炸了我的木筏,不也是他独孤夜鹰所为?”
田秀听闻,当即焦急地辩驳起来:“你误会了!独孤大人的眼睛不能看见,之前我也没有认出你是王妃,所以大人才命令炸了那木筏!后来大人知道后,为了不与你的船只正面交锋,直接劫走了弑神之船的领头战船!你知道为了你,独孤大人现今落了何等下场?”
一声犹如控诉般的字句,声声击打在夏婉的心头。她面色一白,心中不可遏制地收紧。好半晌,才徐徐问道:“他……现今如何?”“呵呵……”田秀惨然一笑。原本如冰山的面容上,露出了些许悲戚之色。缓缓说道:“独孤大人挟持了弑神之船走后,夜灵国不容他,东海国不容他,大周不容他,他只能带着一艘船只,停靠在一个秘密的地方……”“这……”夏婉微微垂首,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说。
眉凝纠结,语气变得飘忽地说道:“他不是幽渊地穴的教主吗?那三千教众,加上一船精英,何必如丧家之犬?我若是他,就直接去端了夜灵国,让大家不叫他四皇子,叫他皇上岂不是更好?”田秀似乎是被夏婉的话说得更加愤愤,横眉怒目地瞪着夏婉。夏婉也秀眉紧蹙,抬首看着田秀,疑声问道:“我说的有何不对?”“云月白已经将独孤大人的所有势力收归了,现如今,他只有一艘船只的部下……”
田秀低沉地开口回答。“云月白?她……”夏婉站起身子来,这才想起,云月白有诸多控制人心性的蛊术,说不定,那幽渊地穴的教众也是被她如此钳制起来,“照你这么说,云月白的部下,也是实力不可小觑了?”“碰……”话音刚落,便听见大门‘砰’地一声,被人撞开的声音。
雪女一肩一个,犹如公牛一般,气势汹汹地扛着昏迷中的思璇和沛柔回来。没有想到进门就看见了夏婉和田秀。一个坐在床头,一个站在一旁,仿佛闲话家常的样子。“你,你们半夜不睡,来这里干嘛?”雪女嘴角抽搐着,脸上是一片悻悻然的样子。田秀的表情比雪女还要讶异,倒抽了一口凉气,惊声问道:“你是怎么做到制服她们两个的?”
雪女闻言,讪讪一笑。先是将两个人都丢去了她们各自的床头。这才揉了揉自己已经酸痛不已的肩膀。小胳膊小腿抖落了半天,才长长舒出一口气道:“先骗她们到我事先埋伏好的陷阱里,等她们闻到了,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就睡得像死猪了!”话落,雪女脸上的傲色又忽地消失,撇着嘴不满地说道:“只是我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装睡也就罢了,王妃怎么也这么有空,大半夜不睡地来这里偷听?”
“你到底是站在谁那一边?”夏婉弯新月的眉一挑,犹如警告一般地低声问道。“额……呵呵,我只是看心情。”雪女眼珠在眼眶里滴流滴流地转着,鬼精灵的样子,明显看得出她心虚不已。田秀更加是嗤笑了一声,抱手不屑道:“起初王妃还说你大方,依我看,也不过如此!”
闻言,雪女转头看着夏婉,目露讶异之色。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低声问道:“你……真的信我对你没有恶意?”“哈哈哈……”夏婉也没有回答,只是放声大笑。笑声中,已经幽幽抬步,站到了门口的位置。伸手放入口中,吹起了一个悠长嘹亮的口哨。声音刚落,思儿便带着一只举着火把的小队,迅速跃身赶到了这里。火光包围着,照亮着整个屋子。所有的侍卫都举着带火的箭矢,严阵以待的样子。见状,田秀和雪女双双站起身子,惊愕不已地样子。
“你……怨不得你有恃无恐,原来是早有准备!”田秀蹙的眉拧成了死结,脸上神色看起来十分阴沉。“嗤,我就知道,你要是能信我,母猪都能上树!”雪女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十分后悔自己之前还心头微动,以为夏婉信了自己不是云月白的奸细。原本心中正有一丝歉意。
结果,转眼之间,就看见兵临城下,自己已经是瓮中之鳖。可惜她还没有将太子、东海国皇上、独孤夜鹰、墨凌云这四方的消息传递出去,就已经被俘,实在是棋差一招。“你们放心,我也不想为难你们!只要你们愿意投诚,我可以让你们既能完成任务,也可全身而退……”夏婉眉头一挑,胸有成竹地说道。思儿站在夏婉的身后,已经是一头雾水。
之前原本是准备去跟踪雪女、思璇、沛柔三人,结果临走的时候,大当家又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