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我被龅牙拉到门口。
“你跟他们说什么没?”龅牙问我。
我摇摇头,心想说你麻痹啊,老子还没来得及呢。
“那就好。”龅牙松了口气,继续道,“这两个老头不是人,他们也是听到今晚这里会有人要死来撞运气的孤魂野鬼,你看那个胖老头是不是手臂非常滑?”
我心里一惊,心想这龅牙连这都知道,貌似很牛逼啊,连连点头。
“那是他的尸身快已经开始腐烂了。”龅牙说道,“看来今晚陈师傅想要瞒天过海,有点麻烦。”
“有点麻烦?”我问道。
“一块肥肉几个人抢,当然不会非常顺利。”龅牙说道,“陈师傅生前就嘱咐过我,我肯定会帮他,但我一个人的力量似还不够,还得需要你的帮助。”
陈师傅是为了救我才死的,我当然会帮他,点点头,“我该怎么做?”
“到了晚上,你跟着我,到时我会告诉你怎么做。”龅牙说道。
时间一点点过去,似乎过得很慢,终于熬到了晚上,龅牙准备好了香烛,墨斗,糯米,黑狗血,这黑狗血还有点腥臭,可见放的时间有点久,但龅牙说黑狗血腥臭味越重,功效就会越强大。
“现在怎么办?”望着越来越黑暗的天空,我问龅牙,心里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毕竟这是要跟鬼玩命啊。
龅牙听到我说话,回过头来忽然冷冷一笑,“害怕不?”
“害怕个毛线啊。”我不屑一顾,虽说现在是晚上,但陈师傅家还有这么多活人,房顶塌下来不是还有个高的顶着,害怕个叼毛啊。
龅牙听我这么一说,“那好,我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话音刚落,他一伸手在我太阳穴的位置,点了下。
我靠,搞毛线啊。
我下意识躲了下,但还是没躲掉,与此同时,闻到一股腥臭味,“啥玩意啊?”
“黑狗血。”龅牙摇了摇手中的黑狗血。
哎哟卧槽,我隔夜饭差点没吐了,这个时候,我发现我能看到所有人的身体内好像都有些火焰,有的烧得很旺,有的则很弱,而且也有的没有。
“这什么情况?”我问龅牙,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我周围这些人,全都跟他妈的灯笼似的。
龅牙说道,“这叫人火,每个人体内都有人火,有的人生命力强人火就越会旺盛。”
“那怎么有的人怎么没有?”我问道,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就有大约四五个体内没有人火。
“那是死人。”龅牙说道,“千万别盯着他们看,会惹麻烦的。”
我赶紧收回眼神,假装看向别的地方,“卧槽,你要给我什么任务啊?”
龅牙这时瞪了我一眼,那眼神非常邪恶,“你现在观察下所有体内有人火的活人,人火快要熄灭的活人,就是今晚的替死鬼。”
我赶紧扫了一眼,迫切想知道今晚到底谁特么这么倒霉,其实人火大小非常容易辨别,尤其是人火快要熄灭的,我一眼就瞅到那个白天打扮非常妖艳的女子,怎么会是她?
白天她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将死之人啊。
“是她?”我指着那女人,跟龅牙说。那女人正在收拾东西,披上了一件高领的风衣,瞬间就成了高冷女。
“我早就应该猜到了。”龅牙若有所思的说道,“可惜了。”
哎哟,这龅牙似乎也是同道中人啊。
“她是谁啊?”我问龅牙。
“陈家请来哭丧的。”龅牙说道。
“什么时候哭丧的都这么漂亮了?”我笑道,在我的印象里哭丧的都是那些老头子老太太。
“以前人们的思想封建,而且那个时候很穷,所以就会出现哭丧这个行业,一般只要够生活的人家是不会沾这这个晦气的行业的,只有那些吃不上饭而且胆大的人才会干,随着现在社会的发达,人们也都富裕了,所以职业哭丧的越来越少,现在哭丧的大都是些民间歌曲表演团的,也算是业余的,不懂其中的危险,仅仅靠着胆大才接这活。”龅牙说道,“挣死人钱的,必将遭受死人的报复,所以你看那些挣死人钱的大都是残疾,要么是瞎子,要么是蹶子。”
“可是我看这个女人也不眼瞎,也不蹶啊。”我质疑起龅牙的说法来。
“眼瞎了腿瘸了还好,起码还有条命在。”龅牙说道,“你现在跟着她。”
“跟着她干吗?”我问道。
龅牙从怀里摸出一块红布来,那红布卷成一个笔筒的形状,中间用黑线缠着,他将这玩意递给我,“记住,那个女人人火只要一灭掉,就立刻将这红布丢过去,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我点点头,紧紧跟在那个女人的身后,那女人出了陈家村,竟然拐进了一旁边的蓖麻丛,蓖麻丛里一片黑暗,隐约有些月光掉了进去,能看到蓖麻后边是片宽敞地。
她进去干嘛呢?我有些纳闷,加快脚步想看得更清楚点,那女人蹲下来,我一看这架势,这是要嘘嘘。
这个时候,我还没来得及欣赏,就看到她体内的人火只剩下一丝非常微弱的火焰,卧槽,要灭了,我的反应速度还是挺快的其实,赶紧将那块红布扔了过去。
谁知那块红布扔了过去,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那个女人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提了提裤子,她体内的人火还亮着。
卧槽,刚才我明明看到她人火灭了的,怎么回事?
“我们中计了,刚才有人对你使了障眼法。”龅牙着急地拿出墨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