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一大早就跑到兄长的寝殿外守着。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他从站变成了蹲,又从蹲变成了坐,最后干脆躺到了地板上。
洛羽出门时差点一脚踩中他的脑袋,幸好收势收得快,但酸软无力的腰肢还是被扭了一下。
“这位大侠!敢问你躺这儿干嘛?cos地雷?”洛羽揉着腰侧冲他请教。
大侠淡定地爬了起来,抖抖袍裾,不满道:“我等了两个半时辰。你们交|欢的时间太长了。”说完就用鄙视的目光打量洛羽,似乎在说:你原来这么欲求不满啊。
“嗯?”洛羽闻言,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脸上顿时开起了染坊,红一阵白一阵煞是可观。“明明是他缠着我好不好?”洛羽恼羞成怒:“要怨就怨你家宝贝大哥去!”
大侠慎重地拿出证据:“你叫得比兄长大声。”
洛羽面红耳赤,悲愤到无语凝噎:叫声大就代表是始作俑者吗?话说……他在这里听了五个小时?!尼玛这些野兽出身的家伙真是伤不起!有了个孤获还不算又来个秦风,敢情真是祸不“单”行!明天必须要在床上设个隔音阵!
“你一个单身汉懂什么?!”洛羽忍不住咬牙:“你的兄控情结已经严重到黑白颠倒了啊!要尽早娶个老婆进行治疗!”
秦风傲然道:“我为何不懂?当年缠我的母蛟可多了。”
洛羽又被文化差异雷了个酥脆,无言以对。
“再胡说八道,今天就不带你去了!”洛羽恨恨地威胁。秦风大前天就跑来跟他打招呼,要求搭他的顺风车去萦灵州游玩。这家伙对灵草向来不感兴趣,也不知道是搭错了哪根筋。
虽然秦风被秦月认了弟弟,还封了个“舞海王”,却和普通民众一样没有进入萦灵州的权限。
洛羽的威胁十分有效,秦风酷酷地“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时至正午,两人出了憩云宫,点了几个仙仆,驾起祥云飘飘荡荡离开了云麓仙州。
洛羽一路揉着小腰板,心里骂骂咧咧:又让混蛋秦月趁机弄了一次,哥下次再也不叫他了!免得又给他白日宣淫的借口!
视察队伍很快到了萦灵州,一行人受到了热情的欢迎。
洛羽笑得慈祥无比,和迎来的员工们寒暄完毕,正打算往里走,眼角忽然瞟到旁边的灵草园中团着一抹粉红粉红的东西;定睛一看:竟是个人!
这人身量娇小,鬼鬼祟祟地躲在灵田中间,借着繁茂的灵药挡住了大半个身子,只露出两颗水灵灵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似乎已经看傻了。
洛羽嘴角抽搐:这人谁?看发式像是个男的……肿么还穿粉红!?想瞻仰领导的风采就大大方方站出来嘛,本宫如此亲切,全国上下谁人不知何人不晓,难道还怕冲撞了圣驾被责罚?
他吸吸鼻子,笑眯眯地朝那人喊:“哎,是谁躲在那儿?出来看看!”
灵园中的眼睛眨了眨,忽然飞快地缩了下去;过一会儿又见药丛中动了动,冉冉地升起个人影来:泼墨似的长发用白玉合扣束在脑后,露出了凝脂般的脸颊;一袭粉色绣银丝深衣,系带上挂着芙蓉石蝶花带钩,束出了纤美的腰身;外边还穿着件缀翡珠的桃色罩纱。
他微微低着头,贝齿咬得唇瓣儿红艳艳的,一只手抓住腰间红珊佩环不断摩挲,一只手背在身后,玉也似的耳朵尖透着红晕——正是豆蔻少年、鲜色清妍,配着这身挑人无比的装束竟显得合衬无比。他羞涩地站在花丛中,风起绡动,笼雾含烟,与那满园灵花相映争风,竟似其中最娇美的那朵,飘渺清丽、艳冠群芳。
秦风猛地看见这幕景像,心脏忽然狂跳了一下,连呼吸也忘记了。
“桓书?”洛羽这下认了出来:“快过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吕桓书打从见到后君第一眼,喜悦的情绪就开始不断地翻腾,再听到后君呼唤自己,心里简直像打翻了个蜜罐,甜浆四溅,黏得整颗脑袋一塌糊涂。他晕晕陶陶地迈开步子,两眼迷瞪瞪地盯着路,却不知道脑袋里在想些什么;正要走上铺满玉砖的灵田埂,却不料脚下一崴,红扑扑的小脸儿就对着砖沿摔了下去。
眼看吕桓书就要摔个大马趴,众人眼前一花,秦风如同闪电出击,在空中留下一条残影,两手一翻一卷足尖一踮,瞬间便打了来回,臂弯里还多了个粉红色的小人儿,妥妥的公主抱。
吕桓书但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突然变出一张冷气森森的俊脸,那双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中满是不悦的怒火。
吕桓书一个激凌,顿时清醒了过来。
“风,风殿下!”吕桓书吓得够呛,想缩也没处缩,急忙抓住那双坚实的手臂往下滑。
秦风非常不爽。
这个该死的笨蛋,好歹救了他,连一个谢字都没有,还想着逃!
秦风虎着脸把吕桓书放了下去,反手又握住他手腕,冷冷道:“怎么连路都走不好!”看到嫂子就欢喜得打颠倒,看到本殿就跑得飞快!自己是哪里对不起他了!
“小风,”洛羽见吕桓书拼命地拿手去掰秦风的魔爪,那挣扎的样子就跟被兽夹套住的小动物一样,忍不住出言解围:“放开他吧,别把他吓到了。”
秦风白了洛羽一眼,又看看小脸煞白的吕桓书,终于还是不情不愿地把手放了。
吕桓书一得自由,立即退开老远,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警惕地盯着秦风。
前来迎接领导的工作人员看到吕桓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