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俊的眼里露出了一丝惶惑的嗅光,不久后,又流露出了感激之情。
“安柔,谢谢你,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你还想着我,关心到我。”他认真说道,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唇。
乔安柔笑了,用手抚了下额前的波浪卷花,好心地问道:“饱了没有,要不要再加点菜?”
说完双手轻抚上了肚子摩挲着。
“饱了,不要了。”阮家俊摇头,打着饱嗝。
“放心,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不会看着你受苦不理的。”她非常大度慷慨地说道。
同一条船上的人?阮家俊被这几个字吓到了,他与她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吗?
不,他不愿意。
只希望这次出来后,再也不要干那些坏事了,从此后他要好好过日子,娶妻生子,过天下所有男人都能过的幸福日子。
他怎么可能还与她同一条船呢,他不想这样的。
当下摇了摇头,认真说道:“安柔,从此后,我只想过平常的日子,什么都不想做了,我是阮家的子孙,吃的穿的都会受用不尽的。”
想得倒美!
乔安柔心中冷笑不已,这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呢?明明现在木锦慈的案子罪证确凿,他怎么可能会这样被放出来,怎么可能就这样了了事呢?
真是看不清自己的处境,痴人作梦,要不是还有利用价值,又怎么会动用爸爸的关系把他保释出来呢。
“你真以为你还能过回平静的日子?”乔安柔秀眉一挑,挑畔地问道。
阮瀚宇手一抖,抬起了迷惑的眼,却非常认真地说道:“安柔,一切都让他过去吧,我们从此后再也不要去想那些龌龊的事了,人的一生平平安安就是福了,何必去追那些遥不可及的梦。”
他说这话是认真的,也是真心劝她的。
经过这次牢狱之灾,也想清了很多以前想不通的事,他只想好好生活了。
如果这次能安全脱身,他真的再不愿意去做那些事了。
“你倒是可以这样想,只怕是不可能的了。”看到他心灰意懒的模样,乔安柔冷笑着出声来。
“为什么?”阮家俊不解地问道。
“为什么?”乔安柔凤眼一抬,秀眉拢成了一团,满脸黑气,“你还真是蠢,以你现在的境况,不会天真的认为你还能全身而退么?”
阮家俊惊愣了下,眼里的光渐渐黯淡了下去,可眼里还是疑惑。
“现在你财政厅厅长的位置已经被停职了,木锦慈的案子也已经立案了,既然立案就要有结果,以为你现在出来那就是全身而退了么,太可笑了,现在之所以还能把你保释出来,那是因为这个案子疑点重重,还不能给你定性,一旦证据确凿,你就坐实了罪名,这辈子也就完了,那是再也没有希望了,谁都保不了你,因此要想争取真正的解脱,只能靠自己去争取,懂吗?”乔安柔循循善诱,清晰地分析道,“现在关健是不能让这案子定性,要扭转过来,那样一切都是误会,再也没有谁能把你怎么样,你就能恢复到过去,还能过上过去的生活。”
阮家俊有些傻傻地坐着。
乔安柔的话不无道理,其实这些他也是懂的,刚开始还以为是乔安柔动用乔立远的关系把他彻底解脱了出来,可现在来看,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了。
这个事情本来都已经查出来他设计的了,怎么可能会放过他呢,就算是公安局放过他,那阮瀚宇也是不会放过他的,木清竹更应是不会放过他的,他怎么会想得这么美好呢,怕是被拘禁得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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