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竹逃也似的回到了办公室。关上里侧套房卫生间的门。靠在门框上。长长地呼着气。
她看到镜中的自己神情慌乱。面色绯红。胸中犹如闯进了只小兔般呯呯乱跳。不由气恼不已。
木清竹啊木清竹。你做错了什么事吗?凭什么要这样心慌意乱的?你这不是正好给阮瀚宇那个混蛋看笑话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那个家伙一个嘲笑的眼神就能让你如此失去分寸。手忙脚乱。那你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深吸了口气。甩了甩头。朝着卧室走来。随意仰躺在宽大的软床上。
天花板上的吊灯。彩蝶飞舞。不时幻化出各种形状。打底的装饰却是碧云蓝天般的云板。木清竹睁着眼睛。望着‘彩蝶’在蓝天白云上嬉戏。不由出神起来。
“哼。”有魔鬼般冷哼的声音夹着不屑的嘲笑传进了木清竹的耳中。
她惊得翻身坐起来。
阮瀚宇那家伙正站在套房门前。脸颊潮红。似被红酒染色过。他满脸讥笑。戏谑地望着她。
“你是怎么进来的?”木清竹惊讶无比。迅速拿过床上的枕头抱紧在怀。大声质问道。明明刚才进睡房时关上了房门。还刻意反锁了!他怎么能进来呢?
阮瀚宇扬着手中的钥匙。不无好笑。“这是我的公司。我当然有钥匙了。我想进哪间房。谁能管得着呢?”
他无赖似的痞痞一笑。慢慢走近来。
“你想干什么?”木清竹往后挪了挪。满脸警惕。
阮瀚宇邪魅的一笑。俯视过来。望着木清竹的眼睛。轻扬着手中一张金光闪闪的银行卡。讥讽地一笑。“这个又是你卖身的钱吗?”
“啊!”木清竹乍然变色。心中大惊。原来她慌乱中竟忘了拿景成瑞给她的奖金了。这下可好。不知怎么就被阮瀚宇拿到手了。这不正好又给他找到嘲讽她的机会了么。
“拿来。”她腾地跃起来。伸手就要去夺。
阮瀚宇稍一抬手。木清竹扑了个空。摔趴在床上。
“你想怎样?”木清竹恼怒地瞪向他。目光似剪子般绞着他。恨不得把他凌迟了。
不可理喻。这个男人不可理喻!木清竹感觉要被他气得五脏出血了!
他的俊容突然压过来。定格在她面前。白哲的五指。轻轻勾起她的颌尖。动作看似温柔。实则眸瞳藏刀。他薄唇抿合后。露出笑意森然。
“说。你卖了多少钱?你就那么需要钱吗?”
他阴冷的眼神。直视着她。似乎要把她看透。手却越来越收紧直到握住了她的下巴。
好歹也做过他的妻子。他阮瀚宇的女人会穷到要靠出卖色相过日子吗?
明明才刚刚赔偿了她一大笔钱!
阮瀚宇心中是雷霆愤怒。眼里的光慎人!
下巴痛得似要脱臼般。木清竹心中发冷。猛地打掉他的手。脸色陡然升得绯红。秀水一样的眉陇向眉心。“阮瀚宇。你太过份了。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无权干涉我。凭什么要这样污辱我。”
“污辱?”阮瀚宇俊眉一挑。满脸嘲笑。“你失望了吧!你喜欢的男人原来有了心爱的女人。你。不过是人家的玩物而已。如果我说得没错。现在的你应该是恼羞成怒。气没地方撒。对不对?别这样看着我。我不过是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而已。”
“你混蛋。”
木清竹咬牙切齿。伤心失望透顶。他们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亏自己还一直深爱着他!
她真的是践!
践到被他再三羞辱。却还在心里对他抱着一丝幻想。
她眼圈泛红。冷冷地望着他。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阮瀚宇。算我瞎了眼认识了你。”
哼!阮瀚宇冷冷一笑。不为所动。
阴谋被他揭穿。还一付受尽委屈的样子。装给谁看呢?
他长臂如钳。堪堪将她困住。猛地一拽。把她拖到软绒的床靠上。让她无法动弹。抬腿跨过去。压制着她。眼中腥红狠戾。狠狠道。
“女人。你想要多少钱。卖给我。我满足你。”
他的大掌开始撕扯。木清竹眼露惊恐。奋力反抗着。
身下女人的挣扎使得他体内炙热接朣而来。
他想他肯定是疯了。一定被她气疯了!否则怎么会失心疯了般。全然没有了理智。
这个该死的女人。自从她再次出现在他面前起。他的生活就完全乱套了。再也没有了以往的从容淡定。指挥自若。每天思绪一团糟。心中烦乱。
此时的他只想按住她。发泄!
“阮瀚宇。放开我。”他的兽性毕露真的吓到木清竹了。
她的尊严与底线不容侵犯。双手狠命的撕扯着他。手心昨晚包扎的伤口又开裂了。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阮瀚宇。你是个无赖。流氓。骨子里的流氓。只会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我要告你。”木清竹扯着嗓子大骂。
“我就是欺负你怎样?你想告我!去告吧!”阮瀚宇疯了。一把撕开布料。伸手就拑住了她挥舞的双手反过来按在头顶。炙热的唇咬住了她的唇开始疯狂掠夺。
眼泪从木清竹眼中流了出来。她用尽力气拼着命喊道:“阮瀚宇。你这样子对得起乔安柔吗?别忘了。你们马上要结婚了。”
阮瀚宇的身子猛地一僵。木清竹的话把他从疯狂中唤醒了过来。他呆了呆。木清竹趁机推开了他。爬下了床。
掌心的纱布已经被流出的血液染红了。她蹲在地下。握着手。痛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