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不要……”

“啊呀……”

诚杰宇本能地将雅灵往后一拉,不想一脚踩空,两人齐齐跌向谷底。

解脱了!这是雅灵最后的意识……

“雅灵,雅灵,你醒醒,你醒醒!”诚杰宇急切的声音响在耳边。

雅灵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实在太沉,她根本战胜不了阵阵的晕眩,只能安静地躺着。诚杰宇的声音里充满焦灼,她知道,他一定很担心自己。

吃力地动动手指,接着,抬起一点点。

“雅灵,你醒了吗?哦,太好了,她的手动了!”

“这就好,说明已经脱离危险了。”

“太谢谢你了,涂伯。”

“没事就好,我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

两个人的交谈一字不落地进入雅灵的耳膜,除了诚杰宇,还有一个陌生人在,从声音里听来,是个老人。

“灵灵,你一定要快点睁开眼,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我好担心呀。”小手被一只大手包围,她感觉到了来自诚杰宇的温暖。

三天三夜?她竟然睡了这么久!这是哪儿?坚硬的床板告诉她,这不是冷宅。被褥传来陌生的味道,也没有她和宛颜所租的房中的那股肥皂味道。究竟是哪里?

她为什么要睡在这里?而且还睡了三天三夜?

“灵灵,我们安全了,运气多好呀,我们跌下涯的时候,被下面的树枝挡住,没有直接着地,保住了一条命。”

哦,对,他们离开了冷宅,坐着余红梅的车来到郊外,而后,和杰宇哥一起策划未来。接着,跑来一群黑衣人,竟然要他们的命。他们开始没命地跑,最后,跑到一座山上,却发现没路了,然后呢?

脑袋晕沉沉的,她不能继续思考下去。

“你的头还很痛吗?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害得你的脑袋撞到了一块石头上。都是我没用!”

难怪,头这么痛,原来受伤了。他们跌下山涯了吗?她只记得身后的杰宇哥身体一歪,然后他们就飞起来了一般,后来发生了什么事,竟然没有了记忆。

“你醒醒好吗?我们躲在这里很安全,可惜出不去。外面好多黑衣人走来走去,一定是那些人没找到我们,来搜查了。没办法带你去大医院,好在涂伯会医术,及时帮你包扎。”

那些黑衣人是冷莫言派来的吗?冷莫言前一刻还深情款款地要和她一起过生日,现在就要派人要她的命了吗?他竟有这样恨她?

两滴清泪缓缓流下,雅灵难过极了。

“灵灵,你醒了吗?你流泪了,一定是醒了,灵灵,灵灵。”诚杰宇发现了她的变化,摇动着她的身体。

“唔。”她感觉头越来越痛,忍不住呼出声来。

“雅灵,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来,喝点水。”她的身体被人扶起,温热的水灌入喉咙,缓解了来自头部的不适。

睁开眼来,雅灵发现眼前漆黑一片,只能根据声音确定诚杰宇的方位。

“什么时间了?”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么晚了都没有灯光?黑暗让她害怕。

“十点多钟了。”

“这么晚了,怎么不开灯?”

“什么?雅灵,你说什么?”诚杰宇在雅灵面前招招手,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都十点多了,开灯好吗?太黑了,我想下床走走。”

“开灯?灵灵,你……”

“对呀,开灯啊。”无尽黑暗让她好没有安全感,好想看到明亮的灯光。

“等一下,涂伯——。”诚杰宇叫来了涂伯,在他耳边小声地嘀咕着什么。

“杰宇哥,你在干什么呀,快开灯呀。”好着急。

“姑娘,我给你把把脉好吗?”老人的声音响起来。

“开灯再把呀,这么黑,看不见,杰宇哥——”

“灵灵,听话,把完脉再说行吗?”诚杰宇的声音就在耳边,她摸到了他的衣服。诚杰宇将她的手拉出来,递到老人手中。

“身体上基本没什么大碍,估计脑袋撞到石头上造成内出血,血块压迫了视神经。”涂老伯把了半天,说道。

“什么内出血,什么压迫视神经?你们怎么不用开灯就可以做事,不对,不对,现在是什么时候的十点钟?”一丝不安爬上心头,雅灵感觉到了不对劲。

一片安静,诚杰宇没有回答她。

“老伯,你说,我怎么了?”她及时拉住那只从脉上撤离的手。

“姑娘,你的眼睛可能暂时看不到了。”

什么?看不到了?“我瞎了吗?”她的心猛地沉入谷底。

“不能确定,必需到大医院去检查一下才可确定病情,我认识几个医生,过几天带你们去检查一下吧。”

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雅灵陷入了失明的恐惧中,她好害怕,如果这一生,她都看不到光明了,那将是多么痛苦的事。更麻烦的是,她会连累诚杰宇的。

该怎么办?无尽的黑暗拢罩着她,她感觉到沉闷与无助。

诚杰宇细心地照顾着她,几乎做到了有求必应,完完全全地充当了她的眼睛。他为她描绘着农村美好的风光,绿油油的菜田,清澈见底的小溪,还有溪里游动的小鱼……

“现在的田野没有春天那么美,但四处开满了金黄金黄的野菊花,一大片一大片的,比城里花展上的花还要美。还有香气呢!蜜蜂在里面飞来飞去的采蜜,涂伯去收蜂蜜了,等下我们就有口福了。”

“杰宇哥,带我出去走走吧。”闷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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