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面前,有谁不选择屈服?在她的重利诱惑之下,冷莫言马上就要知道什么叫做翻跟头了。余红梅极其希望快点看到她的亲生儿子狼狈求饶的模样,就算是儿子,也不许出现反对她的情况,这就是她的性格。
时针指向凌晨两点,冷莫言带着酒意,从外面回来。拉拉领带,他随手将外套丢在沙发上,对于余红梅,只是不冷不热地瞥一眼。
“站住。”冷莫言的刻意忽视,令她相当不满,脸上的怒气更盛。
冷莫言朝前几步,在楼梯口处停下,并不回头。
好吧,他不走近,就让她来走近吧。想着儿子马上就要经历挫折,她的心情又好了一些,站起身来,拍拍身上价值不菲的衣服,她踱到冷莫言的对面,不足两尺的地方。
“你的秘没有告诉你,我找你吗?”
“那又怎么样?我不是回来了吗?”
冷莫言的回答冷淡,不像是对母亲讲话,倒是像跟不相干的人谈事。
深呼吸几次,余红梅一再地抑制住心中滚滚的怒火,她决定今晚以胜利者的姿势应对他。
“好吧,我们可以坐下谈吗?”
“不必了,有事快说吧,我很忙。”
“也好。”余红梅转回身,从桌上拿起刚刚反复翻看的文件,“明天我要招开股东大会。”
冷莫言淡淡地接过递来的文件,只轻轻一瞄,又退了回去。
“你不感到惊讶吗?”余红梅的自信开始瓦解,她没想到冷莫言如此平静,完全出乎意料。
“我需要感到惊讶吗?”冷莫言一副相当无辜的模样。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召开股东大会的目的吗?”
“知道。”他答得很干脆。
“你一点都不担心?”余红梅完全猜不透儿子的心思,她有了丝惊慌。
“一点也不,倒是你,一定会很难过。”
“为什么?”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余红梅有了不好的感觉,她的唇甚至开始了颤抖。
“这,不过废纸一张。”用眼睛点点她手中的文件,冷莫言移步上楼。
“什么意思!”余红梅的自制力彻底消失,她吼道,脸上的肌肉轻微抖动,看得出来,相当激动。
“我们公司现在除了你,没有其他股东,明天汪明天会把股权转让给你。这意味着,你不仅没有权利开股东会,而且,根据遗嘱,我若是拥有的百分之八十的股份,将永远拥有世亿的经营管理权。”
“你说谎,遗嘱上根本没有!”余红梅将手中的文件捏成一团,眼里燃烧着怒火,她又惊又急又气,难道,这次,儿子又摆了自己一道?
“你那份遗嘱只是一部份,还有补充遗嘱,在柳嫂的手上,昨天她交给了我,上面这样写的。”
“那一定是假的!”她想也不想,喊道。“柳含清那个贱人,就是不想让我好过!”
“汪明天会一道带来,你可以看看,有律师签字,公证处公证过,父亲亲笔写的。”
“不可能……”余红梅的天塌下来,她一摇一摆地朝着沙发走去,仿佛只要来一阵风就可以将她吹倒。她用尽心事,百般周旋而来的文件竟然是一张废纸,更可恨的是,冷仕华到死还要摆她一道,这场历时悠久的战争,她以惨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