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斯特的事件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曹营众人却像没有发生过一样毫不在意,他们确实惊诧曹操的神秘,但是他们更能感觉的到曹操的真诚和情感,这,对于他们来说就够了!毕竟,他们追随曹操是因为他的人格魅力,而不是他的身份。
那天大殿上受到阴气而昏迷的大臣们却个个都病了半个月才下了床,曹操略略施法改动了他们一丝记忆,让他们只是知道当天天子刘协似乎中邪了,皇宫也沾染了不洁的东西才致使他们生病。也因此这些大臣病愈后对于天子三缄其口,再不提及。
说起刘协,他如今真正的失去了自由权。原本就算曹操挟天子自封丞相,却也给他一个帝王的尊贵和待遇,可是如今的刘协已经让曹操厌恶到极点,圈禁起来没杀他已经是很宽容了。按照曹操的原话,既然刘协不辨好坏,他又何必再和他客气?
可怜刘协不过三十的风华正茂,日后却要在暗无天日的冷宫细数剩余的日子,也许等曹操正式上位建立大魏的时候,需要他的血液和性命来祭旗也说不定!这个可怜可恨却又可悲的亡国君主如今已经没有了一丝的心念,浑浊的眼珠漆黑死寂,他知道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等死罢了!
建安四年秋,天子协下诏称病,任命丞相曹孟德监管国家一切大小事物,同时洛阳传出天子不贤沾染邪气的流言,大汉百姓对于这位‘不靠谱’的陛下更加没有信任感,大汉皇权威严再次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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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q年果然是丰年!吴郡等三地皆为丰收!天师卜算的旱时雨时果然神奇!”一清早,陈宫便兴冲冲的推开刘备的房门,汇报着今年的收成,虽然比比不上曹操但是在于吉及时预报天气灾害后收成整整提升了两成。
刘备轻咳了一声,有些消瘦的脸庞罕见的露出一丝笑容,人常道久病成灾,他如今已经病了半年多岂不也是久病?!就算华佗给他配了药也是治标不治本,也是,华佗所言的静心休养他怕是一辈子都做不到了。
“如此甚好!民以食为天,曹孟德此言甚妙!等秋收过后公台你就着手下令征兵吧!”人逢喜事精神爽,刘备灰暗的脸色仿佛也光亮了许多,含笑对陈宫说道。
“主公。。。”陈宫欲言又止,看着刘备疲惫的脸庞终究还是把话咽了下去,他能说最近军队内部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不光江东四大世家开始离心甚至暗中同孙家接触,就连李儒也似乎沉默了许多。
陈宫几不可闻的一叹,还是掩上了门,他已经不求什么了,只希望有始有终不留遗憾罢了。刘备,也不容易啊!
在陈宫关上门的一刹那,刘备的眼角流出了一滴浑浊的泪水。整整二十年了,自从他从卢植那里出师后到如今却连个州牧都没混上,一个小小的太守守着这江东一隅却还要提防孙家的吞并!
刘备默默咽下心中的苦涩,他身体疲惫心里却更是疲惫,算算这二十年他似乎都在和钩心斗角尔虞我诈打交道!摸了摸额间的白发,想想在后院宅斗中连续早夭的几个孩子,刘备只觉得上天真是不公!
“我刘备不会这么倒下的。。。哪怕和你斗到最后一刻、战死最后一个兵卒,也要在死前拔下你的一条爪牙。。。。”他重整心情,挽上发冠,脸上换上悲天悯人的微笑,他,又是仁德无双的刘玄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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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浅蓝色的光球缓缓凝聚起来,最终稳定到足球大小。于吉顾不上额上的汗水,而是运功缓缓的吸收着光球中的一丝丝气流,直到光球再也承受不住破碎开来。
“还是不够啊。。。”于吉呐呐自语,他吸收的正是这几个月成为天师后传道所得的信仰,只是这些信仰太过驳杂,根本没办法直接被他吸取,上面牵扯的万千因果丝更是让他头疼。要知道他如今吸收了如此庞大的因果,日后是要还的啊!
虽然无奈,于吉到底抵挡不住提升修为的诱惑,就算信仰再驳杂,他还是用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将自己的境界从金丹中期提升到金丹后期巅峰,缺的就是冲击元婴的莫大气运了。而如今气运掌控在曹操手下,他自己又已经和曹操水火不容,所以只有支持其他诸侯抵抗曹操才能谋取气运。
“这曹孟德到底是何来历”这三个月来于吉不停的演算却算不出曹操的因缘跟脚,每每打算篡改天机时便会受到反噬,于吉此时还不太了解天道的奥秘,他境界太低,根本不知道天道循环魏国当兴本就是顺应天意。
历史如此,就算曹操和丁瑶改变了些许事情也只是小势可改大势不变,因此曹营从另一个角度讲有天道扶持,只是本该由司马代魏的大势却被曹操和丁瑶篡改了,当然这也意味着当曹操统一天下后就要和天道站到了对立面上,向天偿还这偌大的因果。
于吉停止了修炼,而是手掐几个法决后,一只纸鹤从窗外飞向天际,“师兄啊,你我斗了那么多年也只是以天下为棋,可别到头来阴沟翻船被棋子误了大事。。。”于吉喃喃低语,他不得不求助老对手左慈了,照现在这个境地刘备想击败曹操根本就是说笑吧!
只是于吉和左慈自诩以天下为棋,众生皆为棋子的豪情壮志真的能够实现吗?他们眼中蝼蚁般的曹操又岂是他们能够企及的存在!不过无知者无畏,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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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山腰的一处洞府,墙面上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隙自动向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