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回去后很快给曹操带来了消息,不过却不是好消息。因为刘璋终于在孟达的撺掇之下迈出了如历史的昏招——迎刘备入蜀。而这也意味着刘璋和曹操之间彻底没了缓和的可能,只有兵戎相见。
曹操很愤怒,曹营众人也很愤怒,于是当接到消息的第二日,如狼似虎的曹军便对着葭萌关发起了猛烈的冲锋。
事实证明,面对着怒气值爆满的十万曹军,葭萌关守军甚至连阻拦的胆量也没有,不过一个时辰的交战,益州兵就被杀得溃不成军并很快投降献关。曹操当即给远在成都的刘璋发出了劝降书:如若不降,这便是结果!
成都,州牧府,刘璋以及文武都很压抑,谁也没想到曹操如此不按常理出牌说打就打,看来曹操真的对刘璋预备引援十分恼火。
“曹孟德这是示威!竖子,安敢欺我!”刘璋恨恨的骂了一句,好歹发泄一下心中的郁气。他已经把孟达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但还是不解气。刘璋不单是生气曹操的嚣张和逼迫,他更在乎的是引援的消息到底是如何走漏的?这说明他益州有内鬼啊!谁知道这内鬼哪天会不会把他卖了,而他这个益州牧又还能做多久?
“主公息怒……达已经接到了玄德公的回音,说是已经带领五万江东军前来助阵了,我们只需固守……”孟达擦汗,连带着擦擦被刘璋喷在脸上的唾沫星子,嘴里不停的安抚着刘璋。
“哼,孟达小儿妖言惑众,与刘玄德共事无异于与虎谋皮!”黄权冷哼一声,显然他在生气,气愤孟达的胡言乱语,更气刘璋的偏听偏信,当然他的嘲讽在刘璋淡淡的扫视下噤了声。
“主公……张任将军尚在曹营,这……”张松脸上一副担忧的表情,他对刘璋编的谎言是张任耿直触怒了曹操,被当场亢要求万金来换。
刘璋面色不渝,这张松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他按下心中的不耐,嘴上却叹息道:“张将军忠义,可如今正值两军开战钱粮消耗极快,根本拿不出万金啊!哎,料想曹操应该不会如此度量狭小吧,待此战过后益州无事定为其赎身!”
张松嘴上应诺不已,心中却冷笑,他余光已经看到底下许多文武微变的面色了。连忠心的手下也护不住甚至不愿意破财换人,真真让人寒心。如严颜、黄权、高沛等老臣都是神色萧索,心中升起兔死狐悲的感慨——君主,最是无情!……
葭萌关,城守府,曹操拉着丁瑶坐在主位,左右是曹营文武,按照官位依次排至副将。首胜对于曹营气势很是重要,也因此曹操在此庆功,一是激将,二也是休整一番准备日后的作战。
等侍女仆从将美酒佳肴呈上来后,曹操领着文武举杯同饮:“为了曹军的荣耀,盛饮此杯!”
“盛饮!”文武对着曹操举杯示意,而后一饮而尽,然后敞开吃菜,气氛也热烈起来。
“明公,王某特意安排了歌舞助兴!”刚刚投降的守将王平突然从末位起身道。
曹操玩味一笑:“哦?难为王将军有心了!”他淡笑着看着一群舞姬扭着腰肢走进来,却并未阻拦,只是手指似乎不经意一般的捻动着左手腕上的红竹石链。
五六个伴舞的妙龄少女扭动着腰肢,却不似一般古典舞蹈含蓄,扭动舞步间似乎带有隐隐的挑逗,众文武微微皱眉,就算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兴起魏晋风骨了,他们也无法接受这种俗媚的放荡。
舞女们突然从中间分开,然后就听到一阵叮铃铃的清脆铃音,接着一抹淡粉色带着一股清香袭来,一张美丽异常的面庞出现在众人眼中。她一身粉色纱衣,里面白色的抹胸略低,露出深深的沟壑在纱衣的衬托下若隐若现,脸上画着魅惑的妆容,眼角一只粉蝶展翅欲飞,偏偏她却有一双如泣如诉的眼睛,甚至隐隐含着泪水,如同仙与魔的化身让人无限怜惜。
挥袖、扭腰、旋转,人们这才发现她身下的纱衣若隐若现的露出修长的腿型,脚上竟然未曾穿鞋袜,秀美白嫩的脚趾让人想去把玩,足腕挂着红绳铃铛,每一声铃音都配合音律和舞步,契合无比。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婉转的嗓音在大殿上响起,带着化不开的柔情和忧伤,又似乎能引起人最深处的怜惜。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愿丞相此行旗开得胜,早日凯旋!”最后一个音节结束,那美人往前一扑拜倒在主位之下,垂下臻首献上祝福。她似乎好奇的偷偷上瞟,对上曹操凛冽的眼神后浑身一颤,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赶忙低下了头,胸前的沟壑却越加深刻了。
曹操呵呵一笑,面上却闪过一丝不自然,老婆啊,你可不可以掐的轻一点!“汝是何人?为何在此献歌?”
“回丞相的话,小女子乃是中郎将吴懿之妹,名叫秀儿,十数日前出外游玩却碰到山贼,家丁为护我遭遇不测……我侥幸逃生却没有银钱,沦落此处卖唱求生。此次闻丞相到此,特此献舞表达敬仰之情,并且求您能送我回家,我实在是想家……呜呜呜呜”吴秀儿悲悲切切的说出身世,说到最后更是雨带梨花好不可怜。
她抬起头期待的看向曹操,目光中单纯的期盼令人难以拒绝。直到如所愿的听到一声“好”字,才惊喜的笑了出来,无比清纯美丽。
“既如此,王将军便给她安排给住处吧,等拿下益州送她回家!”曹操淡淡道,声音似乎柔和了一些。
“诺!”王平急忙领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