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龙等人还没有到达给农田挖渠开口子浇水的地方,远远的就看到一群人或站或躺,围成几个小圈,说说笑笑的守在河边。
这些人手中都拿着木棍,铁锹等凶器。
不用问,这些人肯定就是安乐侯府中的恶仆了。
“荼都。”江龙提了提马缰,停了下来,冷着脸下令道:“你带上几名护卫去东边抄了他们的后路,记得,等待会动手之后,一个都不准放走。”
河水由西而来,向东而去,安乐侯府的农庄坐落东边。
相比较景府的农庄而言,安乐侯府中的农庄也就是在河水的下游处。
“是!”
荼都应了一声,带上几个护卫,就是绕道行去。
“冈蒂巴克。”江龙又道。
浑身漆黑如墨,只有一嘴牙齿是白色的冈蒂巴克恭敬应道:“小的在。”
“你带上几个护卫去西边堆截,待会我们动手打的狠了,估计有人会慌不择路,往上游跑。”
“是,如果有人胆敢往小的这边跑,小的保证这边不会有漏之鱼。”
冈蒂巴克说完之后,就是带上几名护卫去了。
接下来,江龙对着四周的农田指指点点,好像在和众人说着些什么,没有立即带人上前。
而安乐侯府中的奴仆们,也是看到了江龙等人,虽然见到队伍最前方有一个身穿锦衫的少年,而且有很多景府的护卫也是在其中,但他们这些年把景府这边的农庄给欺负习惯了。
而且他们身份低微,也不真正晓得景府护卫们的厉害,所以都是有恃无恐的仍然守在那里,不让景府农庄中的佃农去那边挖渠,给农田浇水。
安乐侯府的农庄在下游,景府农庄这边挖开了水渠,那么下游的水位肯定就会降低一些,水位低,河水流动的速度就慢,这样一来,在浇水灌田的时候就会更耗时间。
如果太慢的话,甚至有可能耽误了播种的日期。
安乐侯府的仆从这边,有些个胆子比较大的,甚至还会不时的抬手指着江龙这边嘻笑几句。
看到对面有人对着自己这边嘻嘻哈哈的,众护卫知道那些人嘴里,肯定没有好听的。
这是对自家少爷的轻视,侮辱,算是已经触碰到了景府护卫们的底线。
有些人眼睛眯起,大手按住了刀柄。
片刻之后,见到荼都与冈蒂巴克差不多到位了。
江龙心头冷笑,猛然大手一挥,厉声道:“都给我冲上去用力打!狠狠的揍他们一顿!”神色间稍稍犹豫了一下之后,又是补充了一句,“暂且不要闹出人命。”
所剩下的十几名护卫闻言大声应是,然后策马扬鞭,嘴里嗷嗷叫着,就是如一阵风般冲向了前方。
安乐侯府的奴仆们,显然没有想到景府这边今次会如此的强硬。
以往的景府农庄,只会可怜的哀求。
就算有骨头硬的汉子,也只是嘴上理论,不敢还手。
于是他们的反应就是慢了一拍,有些人躺在地上闭着眼睛假寐着,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景府护卫们骑着马冲进了人群之中。
步兵原本就不是骑兵的对手,更何况安乐侯府中的这些家丁,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算不得兵丁,因为他们没有上过战场。
让他们欺负欺负憨厚老实不敢还手的佃农能行,但遇到一身铁血杀伐之气正处于愤怒中的景府护卫们,那战斗力就是差了不止一两个档次。
践踏,冲撞!
景府护卫们直接像是上了战场一样,来了个直面冲锋,从那一群人中穿透过去。
然后勒停马,转过身来,又是第二轮冲锋。
如果说第一轮冲锋的时候,安乐侯府这边还有大胆的奴仆反击,那么第二遍冲锋的时候,安乐侯府这边的仆从,只要是还站着的,就是直接哄散向四面八方而逃了。
景府护卫们下手都有轻重,不出人命。
但被高头大马冲撞到,贱踏到,就算是不死,那也是重伤啊。
看到景府护卫们组织起了第二轮的冲锋,安乐侯府的仆从们,扔掉手中的棍棒与铁锹,只恨当年爹娘少给他们生了两条腿,撒丫子狂逃。
不过两条腿,哪里能跑的过四条腿?
两轮冲锋过后,就只剩下一地的哀鸣。
不用江龙开口吩咐,副队长蒋军就是命令护卫们下马,把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伤者们,全部给拖到一起。
过了一会,荼都与冈蒂巴克拖着几条漏之鱼,汇聚到了一起。
直到把战场打扫完毕,田大壮,郑治,还有杨强才是回过了神来。
郑治与杨强震惊,脸色发白。
他们没想到看上去人蓄无害身体甚至有些单薄的江龙,下起手来居然如此的狠辣。
直接把安乐侯府上的仆从们全给放倒了。
而且一个个伤的都是不轻。
回想着先前景府护卫们凶猛,毫无顾忌的纵马冲撞,践踏,以及用钢刀的刀背大力猛砍安乐侯府的那些个仆从们,郑治与杨强二人就都是双股一阵阵的打颤。
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血腥味,更让二人脸上没有了血色。
田大壮则是握紧了拳头,一脸的兴奋!
当年他来挖渠浇田,与之理论,也曾被安乐侯府的仆从追着打过,那棍棒呼呼生风,打在身上钻心的疼!
对方根本就是没有一星半点的留手。
现在回想起来,田大壮都是觉得后背隐隐发痛。
看到往日里凶神恶煞般的对手,这时或是带伤或是带血的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