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儿,你刚刚要是再不出手,我就要帮你解决了。”陌尘一个翻身,就从窗子外面跳了进来。
男子神采奕奕,眼睛里带着潇洒的笑意,仍旧是一身灰白色的袍子,与往日不同的是袍子上绣了纵横交错的暗纹,布料上乘,绣工精致,整个人也显得精神了几分。
“你来做什么?”薛若芙秀眉一皱,满脸疑惑,从地上捡起了那火红的面纱,随意的将自己的长发挽了一个髻,再以面纱束之。
“当然是来看你啊!”陌尘看向薛若芙的眼睛带着一缕光芒,照亮了整个大殿的昏黄,他随意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手中把玩着自己腰间的香囊:“芙儿,这皇宫里面可到处都是我的眼线!我一知道你和这冷面皇帝单独呆在一起,就立刻赶过来了!怕他对你不怀好意!”
薛若芙面无表情,似乎并没有听到陌尘的话,自顾自的就准备将上官南阳抬到床上。
手还未碰到他的衣服,只见陌尘立刻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横在了两人中间:“你要做什么?我不许别你碰别的男人!”
霸道,蛮横,不羁——
薛若芙后退了一步,心生一计,随即眼底带着一抹戏谑的笑意,俏皮的说道:“既然你不让我碰他,那你就将他抬到床上去好了!”
“什么?你让我把他抬到床上去?我可是南华国的太子爷!”陌尘满脸的震惊,长这么大,他还从来都没有伺候过别人!
“不然那就只好我自己将他抬到床上去咯!总不能让他就这样躺在地上吧?”说完,就低下了身去。
“好,好,我抬,我抬——”陌尘极其不情愿的撇了撇嘴,就算再笨他也知道薛若芙是故意的,她自己明明不想扶上官南阳,所以故意设下一计,这样激他!
这个女人,太精明了!狡猾的就像是一只狐狸!真是要找个机会好好地修理一下她——
心中想着下次如何惩罚薛若芙,嘴上尤带着不满,他狠狠踢了地上躺着的人一脚,上官南阳却半点没有醒过来的趋势,一动不动。
陌尘随意的从床上拿起了一条绸缎做的毯子,铺在地上,转过身又踢了上官南阳一脚,用力之大直接将对方踹到了那毯子之上。
薛若芙看着陌尘的举动,也不去阻止,让地上躺着的那家伙吃吃苦头也好!她求之不得!
幽黑的眸子扫视着整个紫宸殿,像是黑夜里的狸猫,现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紫宸殿古朴庄重,一片静谧,由于是寝殿,四周都是素色的帘幔,幔纱及地,一眼望尽,似乎,并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那那晚上官南阳说的那个人,在哪呢?
忽然,她的目光定格在那上好的桃木制成的床铺上,仔细看去,这张床似乎与寻常的床有些不一样?
明明是很平整的床,可是,有些微微凸起,而且要比寻常的床要高一些,虽然上面铺了很厚的褥子,但是怎么看怎么奇怪——
走近一步,薛若芙一把掀开明黄色的褥子,果不其然——
只见本该是一片平整的桃木床板中间有一条裂缝,那裂缝清晰可见,形状规整,一眼便知是有人故意划开的,十有八九,这下面是个密室,而那人就在这密室的下面!
“原来你是在找这个啊!”陌尘终于注意到了薛若芙的不同寻常,转过身就走到了薛若芙的身边:“早点告诉我啊!芙儿,你还不知道吧?这里是一个暗格,下面是地下室,我的探子早就打听清楚了。”
“我要下去。”
“你下去做什么?”陌尘皱了皱眉,满脸的不赞同,夸张的表情在他的脸上却显得格外的自然:“这下面肯定都是一些蜘蛛毒虫什么的,你下去肯定会伤到你的,还是不要——”
“你觉得我会害怕么?”漆黑的眸子闪着幽光,薛若芙语气坚定而又带着一丝轻蔑:“你要是害怕,就在上面呆着好了,也好帮我放风。”
“这下面有什么好东西,你一定要下去?”陌尘下意识的就帮薛若芙打开了暗格的门:“你下去,我也要下去。”
“你必须在上面待着。”
“为什么?”陌尘眸子里带着不解:“难道这下面有什么好东西,你要独吞?我说芙儿,人不能这么小气,况且你还是堂堂的国公府千金呢,要什么好东西没有?难道还在乎——”
……
薛若芙长袖飞舞,一堆白色的药粉尽数落在了陌尘的身上,陌尘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心道居然这中了这个小狐狸的诡计!
常言道事不过三,如今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薛若芙不顾陌尘的反应,一个闪身,就从那暗格之中跳了下去。
——分界线——
密室之下一片漆黑,腐败的味道迎面而来,薛若芙全身紧绷,随时做好了进攻的准备,越是黑暗的地方就越是透露着一丝诡异,谁知这密室下面有没有暗卫把守呢?
忽然,一阵阴风吹过,薛若芙心中一沉,这里四处禁闭,根本就不可能有风!必定是个人!
长袖一挥,手中的毒粉尽数撒向了天空,与此同时,一个黑影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掌风凌厉,正欲对着薛若芙打下去——
感觉到身后有一丝杀气,来不及转身,薛若芙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一个侧身,向着身后的黑影刺去——
刀法精准,直对那黑衣人的心脏!
毒粉的味道也瞬间传遍了整个密室,黑衣人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脸色剧变,攻势瞬间减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