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展望集团内,蒋睿司看着报纸上的消息,陷入了沉思。这钱舒云被逐到底为了什么?他的心里一直有点不安,不由得想起了前两天他收到一份纽约快递的事情,不知道这两件事有没有联系。
“郑家勤,你来一下。”
很快,郑家勤就跑步上来了,“蒋少,有事?”
“你查一下,前两天就是星期二,所有出现在楼下大厅,还有配电房,监控室的人员,弄一份详表给我。”蒋睿司螓着眉头一点一点回想,“重点注意送快递的人员,还有本公司的职员,我怀疑……”
“内鬼?”郑家勤一语道破,“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钱舒云收买的那几个。”
蒋睿司把桌上的报纸推过去,“钱舒云被逐出了钱家,我不知道为了什么,不过心中总有一点不安。我怀疑她是发现了罗宁,结果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是说钱舒云想对罗小姐不利,惹怒了霍东,被赶出了家门?”郑家勤推断道。
“有可能。钱舒云不止一次和我吹嘘,说钱老爷子很器重她,现在没有任何征兆就驱逐了她,除了霍东有这能力,我不做他想。”
“那为什么查我们公司?”郑家勤不解了,“难道你怀疑钱舒云是因为你,对付罗宁?”
“难道……她们两人还有别的交集吗?”蒋睿司的眉头一直没有舒解开,“如果因为我带给小宁危险,我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郑家勤点点头,赞同,“你早应该收拾一下那些不长眼的,他们都快忘了谁是主子了。”
郑家勤的手脚很快,不到一个小时,他就拿着报告上来了,快递小哥,查无此人。监控室,机械故障半小时。配电房,电箱有明显撬开的痕迹。
“好!好!好!”蒋睿司一连说了几个好,面上却是一片死灰。他如今不能陪伴罗宁,不能帮扶罗宁,就连安全都不能留给罗宁,他怎么好意思说爱她?
“蒋少,这不关你的事。”一路走来,蒋睿司的苦,蒋睿司的痴心爱恋,郑家勤是亲眼看见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是我的错。”蒋睿司苦涩一笑,轻轻一转,身下的转椅背对着郑家勤,只有他阴鸷的声音传出来,“找人收拾一下,我不想再看见他们。”
“是。”
翌日,展望集团几个人未到。因为他们躺在了医院里,有因为和别人口角被打伤的,有因为做人家小三被当街泼硫酸的,还有欠了赌债不还被割了老二的……
蒋睿司的眉头还是紧锁着,他盯着手机等着回话。
终于,他的手机来电话了,“蒋,没找到,现在找不到,以后也不一定找得到了。”
“为什么?”蒋睿司的声音都沙哑了,当然,一夜没睡了。
电话那头,费斯也是一脸疲惫,“我托了关系查看了警察局资料库,可是就连警方的资料库里,都没有关于罗宁的任何资料,就好像她从未到过美国一样。”
“怎么会这样?那……董思林女士的资料呢?”
“她的还在,只是罗宁的没有了,我本想继续追查,可是,现在整个警局的电脑都被黑了,上面只有‘op!’是有人警告我们住手。”费斯此刻头痛死了,找人帮忙,结果害的人家系统瘫痪,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他,一定是他……”蒋睿司忽然说。
“谁?”
“霍东!你知道,以前,霍氏的网络防御能力就堪比美**方,现在,除了他,我想不出还有谁有这个能力,有这个动机。”蒋睿司却是舒了口气,“至少她是安全的。”
“希望吧!”费斯匆匆挂上了电话,他还要去擦屁股,很忙的。
正如蒋睿司所想,罗宁有了霍东的保护,这一路的放逐却是有了安全的保证,也算有了地陪。
“默默,我想吃那个!”罗宁指着马路对面的街头披萨说。
“我不叫默默,我叫秦默。”第一百八十次的更正之后,秦默长腿一迈,几步跨过马路,买回了蛋卷式披萨。
“你怎么只买一个?”罗宁没有伸手接。
秦默嫌弃地看了一眼,“我不吃零食。”
罗宁歪头看了一眼他,“你没有下毒吧?”
“你!”秦默怒极。
“要不你吃一口,我再吃。”罗宁虽说馋的直流口水,可她就是不接披萨。
秦默强硬地把披萨塞进了罗宁手中,“以后我会买两个的。”说着掉过头去小声嘀咕,“我才不吃,里面有洋葱。”
“哈哈哈!”罗宁大口咬着披萨,嘴里还含糊地说,“我不喜欢一个人吃东西的。”
“知道了!下一站,你想去哪里?”相陪两个多月,秦默和罗宁已经很熟了,他对着罗宁超无力的。
罗宁微微仰起头看着天空,现在快十月了,已经接近秋天了,为什么天气还这样热燥?
“还是边走边想?”
“不,我想去拉斯维加斯。”罗宁把剩下的披萨全部塞进了口中,让自己连话都说不出,仿佛这样才能舒解她心中的歉疚。
秦默递上一瓶水,他可不能看着主子被噎死,“我马上联系金莎姐,安排行程。”
两日后,罗宁站在了那片山上,远远望去,那小教堂还是静静地伫立在山顶,好像一切都没有改变。
山上的景色很美,在这个季节,草还是绿油油的,只是蒲公英还像去年一样,没有到凋谢的时候,她又来早了吗?
风一直在吹着,可是被吹散的蒲公英却不多,零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