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云霄。
云霄神情不变:“我只要你一句话,广和安之死是真是假,具体什么情况?”
“广和安已死,这是事实。”阮明严道,“具体情况我也查不到,虽然看上去很像是柳呈殊那伙人嫁祸穆承渊的,但也难说,千机山和上暄城其实暗中已经多有摩擦,那穆承渊又在仙门大会上当着众人拂了广和安的面子,二人或许会因为言语不和而交手过招也说不定。毕竟虽然那江简的话在仙门中有一定的份量,但在场的人都不是瞎子,穆承渊的天绝十七式可不是那么容易仿照的招数。”
“那穆承渊就任由江简他们指认他杀害了广和安吗?”我连忙道,“他还在上暄城?”
“他要是还在上暄城,那他就是全天下最傻的傻蛋了。”阮明严笑着摇摇头,“柳呈殊是想出其不意抓穆承渊个正着的,只不过也不知是穆承渊察觉到了他们的阴谋,还是他有了会出事的预感,总之,他的厢房空空如也,整个上暄城也都没了他的踪迹。现在仙门那边都快闹成一锅粥了,流江城还好,因为这一个月来发生的怪事大家都无心外界发生了何事,你要是去景州或者幽州那,都用不着费心瞒那翡晋楚,他只需要在街上时注意听一耳朵,就什么事都知道了。”
“那那些跟随着穆承渊前去参加仙门大会的千机山弟子呢?”我想起那几个在酒楼里谈论魔尊遗子到底是男是女的那几个千机山弟子来,“他们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闹呗。”阮明严耸了耸肩,“那些弟子都聚集在上暄城不肯走呢,城主府内简直是乱成了一片,看热闹的、义愤填膺的、喊着冤枉的,总之是各怀心思,整个上暄城都乱了。”他感慨道,“看来,这上暄城是要一蹶不振了啊。”
“上暄城一乱,最得利的就是柳呈殊了,”云霄道,“看来在今后的一段时间内,澜剑门将会稳居仙门之首了。”
阮明严点头称是。
云霄又沉吟了片刻,才道:“阮明严,你帮我查一个人。”
“谁?”
“江简。”
“什么?”阮明严看上去好像听到了一个了不得的笑话,“你说谁?”
“金仙江简。”云霄重复了一遍,“怎么,你不会是想跟我说他的事你查不来吧?”
“你也知道他是金仙啊,金仙哎!你让我去查他?!”
“没那个胆子?”
“不是,我有那个胆子也没那个能力啊。”阮明严哭笑不得道,“你不要看我手里消息多就觉得那些消息是我随随便便就能拿到手的,那可都是我的小弟们冒着生命危险得来的,我又不是当年的隐护法,手下有一整个阁子的人让我差遣。你让我去查柳呈殊和岳合壹那些人我还能勉强查一查,可是江简,还是算了吧。”他兜着手道,“只怕我的那些小弟们还没靠近,那江简就察觉到了,到时可就惨了。”
“不就是一群灵鸟吗,”云霄不耐烦道,“有什么惨不惨的,那江简一直住在深山老林里避世,那深山老林还能少了几只鸟儿不成?”
“那是之前。”阮明严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仙门大会也不是第一次开,可今年的仙门大会江简就出现了,而且我看他大有在人前常待之势,想等到他再回澜剑门的后山隐居可能要等很久了。如果你等得起的话,我还是可以等他回去隐居后帮你查一查的。不过这江简不是号称仙门传奇吗,他的生平早就在云州流传开了,你随便找个人打听都能听上一大箩筐的话,有必要再去查他吗?”
云霄像是轻哼了一声,又好像没有,总之,提起江简,他的神情很是轻蔑:“自然有。”
闻言,阮明严就偷偷觑了云霄一眼:“说起那江简,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来。当年的魔尊好像就是死在他手里的,要不是魔尊夫人以全身修为护住了你的魂魄,恐怕你也得跟着他们两一道魂飞魄散……我说云霄,你要我查他,不会是想替前任魔尊和魔尊夫人报仇吧?”
云霄轻嗤一声,看上去毫无半点波澜:“我替他们报仇干什么,他们带给我的麻烦还不够多吗,我还要替那两个已经死了几十年的人报仇,我吃饱了撑的?”
“那你查江简干什么?”
“我要查他的来历。”他沉了脸,“我不是没听过那些人云亦云之词,可那只是金仙江简在云州的传说,而非江简本人的真实来历。”
阮明严就哦了一声:“你这是要我查他的祖宗十八代?”
“能查到吗?”
“这个简单,”他就胸有成竹地反手拍了拍胸膛,“你早说嘛,虽然查那江简的祖宗十八代可能会耗一点时间,但时日一长,肯定能查出来的,你就安心等着吧。”
云霄就微微笑了:“那我就等你的消息了?”
“你尽管放宽心。”阮明严嘿嘿一笑,或许是察觉到了我投向他的目光,说完这句话后,他就朝我看了过来,“花朝姑娘,有什么事吗?”
我一怔,立刻回过神来,对他笑道:“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一下,阮公子,你是不是知道这云州的大部分情况啊?”
“嗯……”阮明严想了想,“大概八成吧。怎么,莫非花朝姑娘也有相询之事?”
我赧然,总觉得这是沾了云霄的光,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就想问一件事。”我想了想,没有问他柳呈殊底细如何,而是道,“阮公子,你可曾听过镇魂诀?”
这话一出,云霄的目光就朝我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