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也可以一开始就揭穿你,可是如果是那样,也许老夫人会顾念着那档子事原谅你也说不定,或者放你条生路,让你去庄子上自生自灭,可是那样,并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是你一命偿一命,当初你是怎么害死茹馨的,你就得怎么去死,你害她难产,我就要你也‘难产’,总之,不会让你好过就对了。”
说到这儿,陈姨娘终于听出了个所以然,她神情恍惚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也不穿鞋,光着脚丫子走在地上,她走到陆连城的身后,便终于体力不支跪倒了下去,眼里含的全是眼泪,她努力身处一直胳膊,拽了拽陆连城袍子的一角。
“我…我就这么让你憎恨吗,这么些年,一儿一女,还是换不来你一丝一毫的怜惜,可是我…我万万也想不到,你竟恨我恨到了这种地步,十四年了,你才将这笔旧账翻出来,陆连城,你还真有耐心啊!”
陆连城并不接话茬,而是抖动着身体,似乎是在笑。
“那我问你,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满意?”陈姨娘从满心的失望中抽脱出来,立刻换上了一副坚韧的模样,一字一句的问道。
“我要你怎么做?”说到这儿,陆连城才肯回过身来,不过只看了陈姨娘一眼,就厌恶的移开了眼神,他从板凳上起身,背着手又走到了窗前,今儿的月色格外的美,不过却衬得星空越发寂寥,一想到梁茹馨的音容相貌,陆连城都要忍不住流眼泪了。
“我要你怎么做也简单,死,就这一个字!”
听到‘死’字,陈姨娘一个冷颤差点儿整个人摔倒在地上,而后就是一串可怖的冷笑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死?你要我死?你凭什么要我死,假孕虽是我不对,可是也罪不至死,你可以将我休了,也可以把我发配,但是,你凭什么要我的命,我的命即便再不值钱,那也是我自己的!”
陈姨娘似乎是豁出去了,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再也没有一丝爱意,而全部都转换成了恨,既然你对我不仁,就休怪我不义,我偏不死,就不让你得逞。
谁知陆连城听到陈姨娘泼皮一样的喊叫不但不生气,反倒是格外自在,他似乎早就料到陈姨娘会来这一套,于是便从袖管中掏出了一块儿精致的羊脂玉的玉佩,攥着红绳,给她观看。
陈姨娘也就看了一眼,便知道了那玉佩的出处,于是立刻像疯了一般的冲到了陆连城的面前,上手就要抢那块儿玉,陆连城并不与她纠缠,轻而易举的就将玉佩给了她。
陈姨娘将那玉攥在手心里像宝贝似的捧着,可是却突然想到,为什么这东西会在陆连城的手中,于是又迫切的追问,“你…你是怎么有这块玉佩的,你…你是不是找到他了,你把他怎么了?
两个人几乎是身子贴着身子,陈姨娘一只手宝贝着玉佩,一只手紧紧的攥着陆连城的衣襟,这个时候,胜利的天平似乎早就已经注定会偏向陆连城,于是他笑了笑答道,“他确实在我这里,你听不听话,直接就会决定他能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