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头像,静静悄悄不会再跳动。
我的绝望溢出胸口,是什么坠落升空?
如果时光倒流我们又能抓住什么?
我静静盯着他灰色的头像,心不断的沉下去,我们之间好像真的越来越远了,即使再回到那天,也不能改变什么!
忽然,桌上的手机嗡嗡的响了起来,我怔愣的抽回神,心不在焉接起。
“你该回来了。”母亲提醒我。
我握着手机,微微一愣,刚要开口,才发出一个声节,总觉得喉间刺痛,好久好久,我才艰难的发出几个字,“我知道了。”
鼠标慢慢往下移,移到最右下角处,才发现,原来如今是年二十七了。
难怪母亲催我了。
我想回来亲口说一句结束都办不到吗?
缓缓闭上双眼,两片蝶翼交替,他们都说女人的眼睛会说话,如今我在说些什么呢?
远处的大楼因为除夕的来临,装饰了一番,如此红彤彤的色彩鲜艳,我坐在房间的地毯上,靠着床,盯着远处最高点,如果站在那里,他能否看的见我?
列御寇,我要怎么做,才能够把你从我的心上挖走?
次日上午,我去了孤儿院,看了雪儿跟院长,雪儿恢复的不错,医生交代的,她需要静养。
对于一个正花样年华的少女来说,不能出去跟同伴一起玩耍,不能奔跑在广阔的天空之下,又是怎样的一种折磨呢?
“雪儿自从治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了。”院长看着屋内的雪儿说道,声音有些心疼。
我也向屋内瞟了一眼,纵使心疼,也不能做些什么,况且如今我腹背受敌,自身难保,雪儿的命捡回来,至于后续治疗也只能一步一步来了。
“院长,放心吧,会好的。”我安慰道。
院长点点头,不过还是叹了叹气。
紧接着,我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递给院长,“雪儿恢复期间,少不了花钱,院长,您别不舍得。”
看到我手里的支票,院长整个人狠狠一惊。
“念情,我真的不能再接受你的钱了。”院长激动的推脱,一直不肯接支票。
我低头看着支票,两片蝶翼微微一颤,这是我跟母亲要的,清凉的声音随风而出,“院长,拿着吧,就当是她在赎罪。”
最后,我把支票硬塞到院长的手里,头也不回的直接冲出孤儿院,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再不走会有更多的不舍。
下午我去了慕斯那边,可是店员告诉我,慕斯跟白挚带着小智回a市了,于是,我也提前回a市了。
纵使有太多的不舍,但我必须割舍,来这里以为可以见最后一面,亦或者大家可以把话说清楚,如今,连这么简单的事情,如今我都没有办法办到。
天空有些灰色的沉重,我把毛呢外套穿上,双手耸在外套的口袋上,围巾将我半张脸都遮住,只露出一双美丽的眼睛,踩着靴子踏出了蛋糕坊。
别了,列御寇。
以后再见,恐怕以我的身份不适合跟你再有关联。
我知道,我会再见到他,也许是在莫迪的某一寸土地上,亦或者是,在s市的某一个角落。
只是再见,亦是陌生人。
等待,一定可以见到他。
只是时间罢了。
我踩着靴子,步伐有些沉重。
s市机场。
那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黑暗之中,我看见一双美丽的瞳孔,里面倒影着我清丽的身影。
什么是注视?
什么是凝望?
什么又是欣喜若狂?
我可以体会,体会那样的心情,体会到全世界就只有我们两人的呼吸。
我只是没有想到,我会那么快见到他。
刚说要离别,却又见面,算不算是老天跟我开了一个玩笑。
他穿着灰色的大衫,厚重的衣服很长,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修长,俊毅的脸孔微微有些憔悴,那双美丽的手还是那么好看,腕上的表始终熠熠生辉。
从我呆滞的视线,我明确感受到震惊。
他的出场总是给我棒头一喝,让我刻苦铭心,想要忘怀都需要力气。
“院长说你来过。”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透着与世无争的味道。
我泛了泛眸子,轻轻点点头,一双眼睛盯着他发丝上的几缕雪花,轻轻扭头一看,原来下雪了。
“下雪了呢!”我淡淡说着,看着雪景,心生不舍。
他刚毅的侧脸微微一滞,似乎没想到我会那么平淡的开口,在这寒冬的日子里,他陪我看了第一场雪。
白雪皑皑,点缀着大地,为大地添上一层银色的袈裟,像那少女的美丽的纱裙,又似是新娘漂亮的婚纱,或者是动人仙女的石榴裙。
“你要去a市?”他说的肯定,可就是习惯用疑问句强调陈述句,好熟悉的语法,听到久违的强调句,有一霎那我的心被融化了。
我低下头,盯着不远处他的脚尖,不语,整张脸都快要淹没在围巾上,只有那头秀丽的发丝露漏在外,列御寇的视线有些低糜,也许是因为我沉默的原因。
“如果我求你留下,你还是走吗?”他的语气有些卑微,我微微诧异抬眸,整个人处于震惊中,大概三秒,只见他一双深情的眸子注视着我,眼瞳中带着期待。
我明明知道,自己不该给他希望,可是还是犹豫了一下,他眼眸一瞬间焕发着异样光彩,接着,我再次低下头。
他那刚刚因为我犹豫而亮起的眸子再度阴沉,沉郁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