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高跟鞋,我又一步一步地重新回到列御寇身边,他笑着把香槟递回给我,我淡淡接过,然后问他,“列先生,要不要跟我喝个交杯酒?”
列御寇微微一怔,然后敛眸看我,漆黑的眼睛深邃,深深地注视,仿佛要将我看出一个圈点。
“不要吗?”我歪了歪脑袋,一副俏皮地邀请。
他轻扬着唇角笑了笑,好整以暇地睨了我一眼,良久,才伸手跨进我的手臂处,我们一饮而尽。
最后,我们相视而笑。
仿佛,不需要语言,我们就能够懂对方。就像是,他明明知道我心中还有顾虑,却仍旧不动声色的给我时间。
他不怕我一辈子都想不明白,他怕的只是我没有待在他的身边。
如此心机花在我的身上,不是手段,而是宠溺!
年会的流言因我而起,也因我而终结。
关于莫迪少夫人的传言甚多,我无力一一做解释,我能够做的,就是好好的待在列御寇身边,无论别人说什么。
年会结束后,列老本来派了司机送我们回去,被列御寇拒绝了。
“我带你去个地方吧!”他搂着我的腰肢,敛眸深情地看着我说。
我昂着头,今天我们都穿了白色,看上去像是结婚的新人,问他,“去哪儿?”
“听闻s市有个地方可以看夜景,十分美丽,列太太喜欢吗?”他清澈的嗓音缓缓地从耳边掠过,像是在谋杀我的耳怀。
我微微作难地拧起秀眉,一副疑惑,“有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在s市那么多年,从未听过那个地方的夜景十分美丽,就算是有我也应该知晓不是吗?
“有。”他说的极其笃定,“从今天开始,你就听说过了。”
我,“……”
说着,列御寇便拉着我跑了起来。
当我提起裙摆,踩着高跟鞋不顾形象的奔跑时候,我开怀的大笑着。
他紧握住我的手,我们从酒店大门就一路狂跑,呼呼的风挂在脸上,冻红了我的鼻子。跑了一段路,我气喘吁吁地停下,拼命地摆着手,“不行了……我……我……跑不动……不动了!”
我两手撑在膝盖上,呼呼的喘着气,整张小脸早就通红。
他见我喘着气,说着一句不完整的话,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把西装外套脱了,披在我的身上,关怀地开口,“一下子出汗,一下子吹冷风,容易感冒。”
我已经无力吐槽了,也不知道是谁有车不坐,非要带着我在这个热闹的城市飞驰。
“怎么样,还好吧?”他一边用手在我的背脊帮我顺着气,一边问。
大约我歇息了有个五分钟,最后勉强可以站起来,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瞧着他,立刻撒娇卖萌起来,“我们走过去吧!”
突然,列御寇一双眼睛睨了我那恨天高一眼,嗤嗤做笑,“列太太恐怕要走到明天才能走到了。”
说着,他便把我摁在路边的藤椅上,然后俯身半跪在我面前,伸手将我的高跟鞋脱掉。
他的动作来的如此之快,让我瞬间大脑无法思考,等他将我的鞋拎在手里的时候,我还在怔愣地看着他。
忽然,列御寇转身,背对我蹲在地上,磁性的声音响起,“上来,我背你!”
“你、你背我?”我有些难以置信。
“嗯,列太太,你的脚受伤了。”他就那样蹲着,等着我自己扑在他的背上。
经列御寇这一提醒,我下意识看了一眼脚踝,果然被蹭破了皮。
“嗯?”他见我半天没有动作,又催促,“脚都蹲麻了!”
盯着他伟岸的背脊,心狠狠一震,他总是可以如此轻易的撼动我的心房,为何总是被他驱使,又是为何总是被他感动?
话落,我也不能在继续矫情下去,整个人趴在他的背上,只听见列御寇闷哼一声,整个人站了起来。
被他背着,我感觉自己的海拔都高了几分。果然,上空的空气都比较新鲜。
趴在他的背上,因为奔跑过身体还在发热,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我忽然笑了,问他,“我重吗?”
“不重。”他回答,顿了顿,又说,“太轻了,列太太要多吃点饭,别整天挑食。”
我不满地撇了撇嘴,我哪有挑食,明明就已经很好养活了。
“还是那个样子。”他忽然又开口,语气很漫不经心,像是自言自语,“记得那次你以为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你也把脚踝弄伤了。”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是李俊成要请我吃法餐,我穿了一双新的高跟鞋,脚踝被磨伤了。
“嗯。”我轻轻的附和他,“每次列先生都会把列太太的脚弄伤。”
话落,列御寇笑了,是那种讥讽的笑,接着,他危险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恐怕上一次列太太是为了别的男人把叫弄伤的吧?”
我,“……”
还能愉快地聊天吗?
他还能不能让这个气氛变得更加冰冻一点。
某人的声音之后,便是很长的一段沉默,我知道,这是列御寇给我的时间,给我反省的时间。
唉……嫁人就不要嫁个腹黑的,容易把自己带坑里。
“你是第一次背女孩子吗?”最后,在那段沉默过后,我僵硬地转移话题。
话落,列御又是一笑,不过这次的笑比较爽朗,“列太太转移话题的能力太差了。”
他如此光明正大的指出我的错误,真的好吗?
因为我穿的是礼裙,所以他背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