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应该还活着,你为什么还活着?”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宫殿,高若言眸子赤红,痛苦,嫉恨,愤怒,无数复杂的情绪在她的眼睛里面流转,“你死了不好吗?为什么要折磨我?”
她烦躁的将桌子上面的茶杯掀倒了地上,屋外的宫人听到响声进来查看:“娘娘!发生了何事?”
“出去!”高若言一声冷喝。
“是!”
宫人退了出去,宫殿内再一次的陷入了寂静之中。
这个时候又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她冷声道:“谁让你进来的?”
昭华郡主看着地上的碎片,淡淡的一笑:“娘娘为何事而发怒?娘娘有孕在身,一定要保重凤体啊!”
“你怎么来了?”高若言沉着脸说道,将面上的情绪收敛了起来。
昭华郡主往前走了几步,在离高若言几步远的地方顿住脚步,轻声笑了笑,问道:“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没有能够弄明白,当初张舜华逃离乐司坊的时候,娘娘不是没有疑惑吧,为何却要压下去,让所有人都认为张舜华已经死了呢?”
“你想说什么?”高若言冷冷的望了昭华郡主一眼,寒声说道。
“不过好奇,既然当初让张舜华逃了出去,为何现在又要张舜华的命?”昭华郡主笑了笑,“想必娘娘的内心也该是十分的矛盾吧……当一个人死或者活着的消息都难以被接受的,才是最痛苦的时候吧!”
“你以为自己很了解本宫吗?”高若言冷笑了一声说道。
“不过是想要为娘娘分忧而已!”昭华郡主淡淡的一笑,“娘娘不必生气!”
“本宫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这一点看来昭华郡主还是没有改变啊!”高若言冷声说道,“自作聪明的人下场都不怎么好!”
“谢娘娘教诲!”昭华郡主唇边勾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不过面上却保持着恭敬,“我今日前来是有事情跟娘娘禀报。我的探子已经查寻到了张舜华的踪迹,为了避人耳目,她选择了绕道前来京城,不过不管选择什么路线吗,都逃不出我的眼睛!”
“暂时不要动手,等她进了京城之后再说,切勿让她逃脱就是了!”高若言说道,“再者她在京城之内现在能够联系的人不多,赵家,还有她的两个妹妹都要好生的监视着!现在正是人心难测的时候,她到了京城接触了那些人,倒是可以帮我们筛选出来!”
“是!”
即便是政务再忙,楚元析还是会抽出时间陪高若言一起用餐,他夹了菜给身旁的女人,劝道:“这几日你吃的太少了,多吃些,比现在可是两个人!”
高若言柔情似水的笑了笑:“多谢陛下!”
“今儿听说你发火了?”
“又是那个奴才嚼舌根子呢!不过失手打破了一个杯子而已!”高若言笑道,“臣妾现在修身养性,那里有功夫去生什么气呢!”
“那便好!”楚元析柔声说道,“身子最重要,不管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朕说!朕这几日老是想起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那时候你才十三岁,正值豆蔻年华,为了一只小兔子哭的惨兮兮的,那时候朕便想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善良的姑娘,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自此却是念念不忘!所有如今能够拥你在怀,比朕得到这万里江山,更叫朕感到骄傲!”
高若言微微一愣:“陛下从未跟臣妾说过此事!”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怎么比得上朕现在以及将来疼爱你!”楚元析笑容微微僵了一下,“待大夏与楚寒灏交火之后,朕便要着手解决背后的那些跳梁小丑了!朕现在手下可用的人不多,唯有御驾亲征,只是唯有你朕放心不下,你快临产了,朕却不能够伴你左右,叫朕寝食难安!”
“陛下做的是大事,是正事,更是为了我们母子的将来,臣妾能够理解,只愿陛下能够平安归来!陛下且放心,臣妾是你的皇后,是你的孩子的母亲,陛下不在的期间,臣妾定能够替你看好这江山的!”
“朕有你何其之幸!”楚元析将高若言揽在怀中,感概的说道。
齐王府。
柳越越快速的啃了两根香蕉,一边听着秦岩的对于京城局势的分析,不住的点着头,时而有些目光露出些疑惑,发出一两句疑问。
“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很奇怪!”秦岩拖着下巴说道,“那就是虽说楚元析才经历一次大败,如果再攻打楚公子的话,也需要一顿时间准备,但是楚元析也不至于将过半的兵力调到了后方,难道他是打算先对后方的几位藩王动手不成?难道就不怕楚公子趁此反击吗?他为何笃定楚公子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呢?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需不需要通知一下楚公子他们?”
“的确很可疑!”柳越越说道,“我们只需要将这里打探到的消息原封不动的传递回去就好,至于如何做,他们会看着办的!我们还是将经历放在我们要做的事情上面为好!”
正说着,忽听见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秦岩带着香蕉皮跃上了屋顶,柳越越擦擦嘴角,盘腿坐好,一脸世外高人的模样。
齐王入内,见饭菜都未被动过,忐忑的问道:“难道是饭菜不合使者的胃口吗?”
“我是修道之人,吸天地之精华,这俗世的食物,反倒会误了我的修为!”柳越越面不改色的说道,心中默默的吐糟,这么中二的台词太羞耻了。
“是,使者非凡俗之人,是在下的错,以后不会再让俗物打扰使者了!”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