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梨死去,全场都出现一种愕然。
虽然借助了符咒力量,可是更多时候是单对单的战斗。
渡劫期九层的强者都被陈莫杀死了,谁能阻挡他?
皇业感觉非常心疼,杜梨算是圣宗的支柱之一,却面对如此一个小小少年被杀死,真的太意外,也太让人难以置信。
皇业怒吼,精神意念的浪潮澎湃而出,一下子如同万千柄神兵,直接让魔月等魔宗强者无法直视。
这般巅峰境界的锋芒,恍若毁天灭地一般。
整个战场,都在荡漾着皇业的咆哮和怒吼。
这种愤怒,点燃心中那一抹理智,让战斗去向最疯狂的地步。
天道众生。
皇业一拳,有如神灵操纵天下众生。
这是让人不得不为之臣服的一拳,这是毁灭所有违逆者的一拳。
苏溪脸上赫然变色,皇业一拳出,就如同面对一尊神祗,如此高耸入云的气势,如同能够抵挡。
苏溪整个人,在皇业的一拳爆发之下,感觉筋骨酸软,甚至差一点就被碾压。
这是一种气势上的完全凌驾,这也是一种力量的绝对压迫。
在任何一方面,苏溪都胜不过皇业。
皇业并未追击被他暴怒一拳给轰退受伤的苏溪,而是将杀意锁定了陈莫。
杜梨怎么想的,皇业自然都会想到。
陈莫如此年纪,却能战胜渡劫九层的强者,简直就是一个惊世骇俗的奇迹。
自己这圣宗之主在二十岁的时候还是一个返虚期的修士,距离离魂期都还有一段路。更别说渡劫期了。
陈莫太妖娆了,妖娆到会破坏圣宗君临天下的大计。
所以,无论如何皇业也绝对不会再坐视陈莫壮大下去。
天道众生。
皇业凌驾天下的一拳,击飞了苏溪之后,冲着陈莫而来。
陈莫面前看到的是主宰天下的神祗,是无法抗拒的存在。
这种霸道和威压,压迫他屈服,压迫他跪拜。
否则,就只有死。
陈莫冷然,自己的心神之坚固,早就已经不被任何气势所迷惑,如何会被皇业的拳意所影响。
可是,皇业这一拳,不止影响到自己,更影响到虚空。
虚空的万般法则,都被他所影响,所镇压。
自己最为擅长的空间,也受到极大的束缚。
本来如鱼得水的空间,却仿佛变成了泥土。
要钻进入,很困难,想自由移动,更困难。
皇业看着陡然消失的陈莫,面上浮现一种不屑神色。
这一拳,方圆千米俱被笼罩着。
整个空间被排山倒海的力量所入侵,化作水一样,在波动。
陈莫从这空间波动被挤了出来,手捂着瘪了下去的胸膛,嘴里挂着一缕血迹。
皇业的攻击,太猛太强大。
春风,吹动你我的笑脸。
夏雨,打湿孤单的屋檐。
秋叶,洒落思念的红叶。
冬雪,转眼又是一年。
在,想你的三百六十五天。
美妙而动听的音符,在这战场中响起。
这声音,如同天籁,打动每一个人的心田。
这份代表相思的爱情之音,牵动着灵魂为之而悸动。
谁不曾在心里有过一份爱。
哪怕是再绝情,再无情,再冷酷的人,必定会在心中,曾经拥有过一份爱情。
这是上天赐予生灵的天性,是任何灵性都无法离开的感情。
在陈莫身后五里之处,夜静初在跳着一曲魅舞。
魅源于美丽,植根于相思,发芽于相知。
这一份至爱之美,经由夜静初那美绝人寰的脸庞,那完美到没有一丝瑕疵的容颜和勾动相思情深的窈窕,经由那美轮美奂的舞蹈,跳动着一份真正的无上美丽。
她的声音,随着她的姿态而飘飞,如同一场细雨,滋润着所有人的心跳。
越是无情的人,越是冷酷的人,越是被勾起那些似乎是被遗忘,似乎是永远不愿再想起的回忆。
皇业脑海中,反复出现的人,是花容,那个最爱牡丹花的女孩,那个如同牡丹花一样富贵逼人,带着天然高傲之气的圣女。
她的天资更在自己之上,她的容颜更是美绝圣宗。
无数的人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她的境界一直都压着自己。
可是她死了。
死在了她最爱的牡丹花下。
因为,她爱错了人。
她怎么可以爱上一个和她争夺圣宗宗主之位的圣子呢?
她怎么可以毫无防备的信任她所爱的人呢?
她真的太傻了。
皇业响起这个临死,也想伸出手,再摸摸自己脸庞的女孩,她怎么可以这么傻?
为什么要让我再想起她?
皇业对天长吼,如同一头受伤的野兽。
他的气息在紊乱,他的意志在崩溃。
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把那张富贵美丽的脸庞,从脑海中删去。
他决定不理会脑海中的她,专心的攻击陈莫。
掌定山河。
这一掌,是执掌天下的手掌,是翻云覆雨的手掌,也是控制这山川万载的手掌。
这一掌的权威,就是唯一存在的真理。
面对这一掌,需要的是一种臣服,更是一种渺小。
无从形容这一掌究竟有多伟大,这是自古以来便有的权势所凝聚的法则。
这是一种直摧人心的法则,是一种压迫一直的法则。
它是真正的无形无相,却存在在天地间每一个有生灵的地方。
陈莫的灵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