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秀,你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啊?在床上又翻又滚,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贱人,你走哪边’‘我是天上的神仙’‘天上地下,唯我独尊’,腔调还怪怪的,呜呜……那不是魔怔了是什么啊?还有啊,二秀,你怎么可以说什么‘贱……贱……’,烟儿还以为二秀在骂烟儿呢……还有那个‘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不可以说的啦,二秀,会被拉去午门砍头的啦……”
烟儿嘟着小嘴,眼里还噙着一泡眼泪,哀怨地念念叨叨。
希彦囧了!
她有说梦话的习惯吗?有吗有吗?还是这么彪悍的话!这小丫头算是不错的,只说她是魔症了,没把她当妖孽送去午门火烧(喂,午门是干这事儿的吗?)。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希彦仗着自己七八岁的小身板里藏了个勉强算作大人的灵魂,以大欺小,哄骗着一样只有七八岁的小丫头把自己的老底都交代了出来,包括偷攒了两个铜板的私房钱藏哪儿了都一五一十地说了。
然后,希彦满意了——一半!悲催了另一半!
满意的是,这里果然是清朝,爱新觉罗家族称王称霸的年代!
悲催的是,她不姓爱新觉罗了!而是姓夏,这里是济南大明湖畔(话说,这话听着怎么有点耳熟?)。
至于这是清朝的什么时间,何人当朝,不好意思,七八岁的小丫鬟只知道“皇帝”这种东西不是指姓皇名帝,是代表着至高无上。
其他的,抱歉,一律用可爱又茫然的大眼睛回答你。
不过,在听到烟儿小丫头最后一句体贴的嘱咐时,这所有的疑问,顷刻间,彻底终结了!
“二秀,磐纬阁那边,雨荷秀又在教紫薇小秀弹琴唱歌了,夫人说那些曲子都是不好的,叫二秀千万不要过去听。本来夏家的女儿就不好嫁,听了就更没人要了。”
雨荷!紫薇!
姓“夏”?!
不好嫁?!!没人要?!!!
希彦白眼一翻,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