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城门的士兵不觉激动看着温千山几人策马而来,云国的传奇人物呢。
立在城门上的将领远远便瞧见一骑人火急火燎地策马而来,全然不似一般要出关的商人,马蹄腾空着,马上的人身材英挺,看来便是个练武的。将领举剑的手高高一扬,示意周围的守城士兵提高警惕。
扬起的尘沙在马蹄下滚滚而动,肆意飞扬在秋风之中,周旋而起,直扬在温千山一行人身后,久久不落。
接到将领的警报,众人皆是整装肃立。
“温将军?”待看清了带头策马人的模样,守城的将领不惊大大松了口气。放下剑,示意众人警报解除。
守城将领面上一喜,便急急从城门下来相迎。
温千山面上带着几日里长途跋涉的疲惫,可偏生骨子里透出的英气也是足以震慑场面。温千山威名在外,尤以军中之人,更是将温千山引为英雄人物。
“温将军!”温千山一行靠近,那将领便靠近了温千山,拱手道。
温千山打量了眼此人,愈加觉得眼熟。细细思量,适才记起此人是从前跟从自己麾下的姚益。
魏晋先是认出:“就不见姚老弟,原是被调到了扈牧城了。”
“多亏得朝廷信任。”姚益面上满是忠心,扈牧城处很是微妙,能被派到扈牧城驻守,实在是无上的荣耀,赋予的信任不是一般。
温千山与魏晋相望一眼,魏晋连忙从腰间掏出两张像:“姚老弟,你在那就好说了,你们今日可曾见过这样子的马车,或者是这画像的女子。”
魏晋手中两幅画,一幅画的是一辆黑色不显眼的马车,车轴车壁车帘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另一幅画,是一个女子,一身明丽华服,纤腰轻缠,眉若近水似花,眼中如水清明,皓腕皙颈,亭亭玉立。
眉眼间的神韵与温千山也有几分相近。
姚益接过两幅画,仔细端详着:“这样的马车太多了。”
“自然是只问今日可有经过这样的马车,我们一路过来。先前经过和衣城,那儿的副将说辰时见这马车经过,若非没有出城,否则便是在两个时辰内经过的。”魏晋淡淡分析。
温千山自是希望姚益说不曾见过,如此守株待兔最是好。
望了望疏落月影下城门之后,若是已经离了扈牧城……
身后站着的守城士兵见着温千山也甚是激动,靠近了自是希望可以帮上忙。凑着身子侧目一看:“咦,这马车真是眼熟!”
“什么?”魏晋大呼。
姚益偏了偏头:“瞧清了么?仔细再看看,何时见过?见过这姑娘了?”
守城的士兵:“这姑娘倒没瞧见,那马车出城的时候带的是户部的印鉴。就刚才那会儿,没走远呢。”
“温将军?”姚益回头再看温千山,温千山已经扬起鞭子,向着城外奔去,顿时紧张呼道:“温将军,出了城就是两国交界了,温将军!”
温千山身后之人皆紧随而去。
这一路休息不够便是为了追马车,晚了两日,幸而有温千山这层关系,即使经过的几个地方城门落锁也可以破例出城,如此才可以将两帮人马的距离拉短。
“我们……”那个士兵怔怔望着温千山听自己话音未落便出了城甚是诧异,只得向姚益请示。
姚益看了看天色,此际天色疏落,晚霞色泽愈来愈浓,只剩了几抹微弱的霞光,腆着娇羞的脸,映着城外的荒落之地:“快要落匙了,正是要紧的时候,不得放松警惕。”
温千山策马而奔,只见不远处终是现出了黑色马车的影子。
马车之中,温清玉麻绳被割落,不由迟疑着便挣开了束缚,将手中的布抽掉。玲珑亦是只觉桎梏一松,诧异后,亦是抽出口中不适。
玲珑拉住温清玉的手,温清玉的手上鲜血淋漓,霎时触目惊心:“小姐,你的手。”
“玲珑,现在你听我说。”温清玉按住玲珑,“等一下寻到了机会你就逃。他们都是练家子,先前那些守城兵不多,只怕不是他们对手,扈牧城不同,他们既然出了城便是出了云国,只要你离开这里,他们伤不到你你就有生路了。”
玲珑听着温清玉说话,连连摇头:“小姐,玲珑不可以丢下你。”
“你必须先走!”温清玉目光一沉,神色霎时严肃,压低了声音,却反倒多了几分不可拒绝的威严,“他们保护我就是因为不能伤我,我多的是机会逃,你不一样。只要那些守城兵看到了你你就安全了,我会帮你。”
只要她手上还有这块锋利的玉钿,便有赌一把的筹码,只看那位蜀国的君上给他们的命令有多死了。
经过的那些小城邦守卫空落,若是同这马车一行人打起来,温清玉真的判断不清会不会脱离险境。兴许也正是因为如此,经过小城邦时那些人才会毫不顾忌她们会否有小动作。
只用玲珑威胁她便已经有了效果。
既然他们顾忌扈牧城,那么扈牧城的防守定然让他们怯了。
出城易,不代表进城易。
“玲珑不走!”玲珑态度坚决。
温清玉望着玲珑一径摇头,咬咬牙狠了狠心。忽的抬起右手,右手手心一道刺目的划痕,殷红粘稠滴滴落下:“你想成为我的拖累么?只要你在我身边,便会成为他们牵制我的工具。”
玲珑急得要哭。
温清玉愈是握紧了手心处的玉钿,抓紧了玲珑的手,忽而揭了马车的车帘:“停车。”
为首之人大为诧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