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李靖拱手说道:“主公,如今长安、洛阳尽克,翟让、刘武周、卢明月等人皆不足为虑,唯有萧铣本是西梁后人,现在又占据了巴汉等地,假以时日,如若成了气候,终为大患。属下斗胆请命,愿领一军平定西川!”
刘子秋笑道:“大哥因何见外,刘某不管走到哪一步,终究是你的兄弟,以后再休以主公相称。”
李靖摇了摇头:“礼不可废!”
刘子秋知道李靖的心思。他是个有大智慧的人,绝对不会因为自己和刘子秋有结拜之义,而忘乎所以。而且,对于李靖的才干,刘子秋也是再清楚不过。历史上,李渊建立大唐以后,就是他率军平定了西梁的萧铣。
不过,刘子秋并不想现在就对萧铣用兵。萧铣对百姓很好,在巴汉一代深得民心。在他的统治下,巴汉的百姓日子一天好过一天。这时候,他对待萧铣的政策还是以安抚为主,希望萧铣能够听从萧皇后相劝,主动归降。
看到李靖一脸的谦恭,刘子秋便暗暗叹了口气,要想再回到从前那种亲如兄弟的状态,恐怕再也不能够了。刘子秋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挥了挥手道:“大哥,萧铣那边且放一放。如今春耕在即,首要的是尽快把百姓组织起来,不可令田地荒芜。否则,百姓今年冬天的日子只怕不会好过了。”
花云却不以为然地拍了拍胸脯:“二哥,种地的事交给那些文官就行,咱们武人,还是应该以平定天下为己任!二哥不想攻打萧铣,那就请二哥给小弟一支人马,平了瓦岗!”
听到花云仍然跟他以兄弟相称,刘子秋心里反而格外开心,笑道:“三弟,你还是这个急性子。放心吧,仗有你打的,现在最关键的是休养生息,等秋收以后再大举用兵,一战可定天下!只是为兄得到一个消息,咱们的尉迟大哥现在是刘武周麾下第一猛将,以后在战场上不知该如何相见。”
花云大大咧咧地说道:“二哥放心,如果小弟抓住了他,饶他一条性命便是。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只饶他一次!”
文昊、张亮、史大奈等人也在大帐中,只是他们与刘子秋的关系比不了李靖和花云,所以只是喝酒,并不插话。
既然刘子秋已经定下了秋收之后再行用兵,李靖也就不再相劝,又拱手说道:“不知主公要如何处置李渊?”
刘子秋沉吟道:“大哥,刘某已经答应过赦免他,就不能言而无信。”
李靖皱眉道:“主公,李渊此人最擅隐忍。即使饶了他的性命,也不可掉以轻心。属下以为,不如将他软禁起来!”
刘子秋摇了摇头,说道:“刘某只要心系天下万民,又何忧一个李渊。他若是老老实实呆着便罢,若是胆敢心生异念,纵使刘某不去收拾他,老天也不会容他!”
其实,刘子秋还有一个真实的想法。不错,李渊确实很会隐忍,杨广盯了他这么久,都找不到治他罪的理由。如果将李渊软禁起来,他肯定会隐藏得更深,更不可能发现他的破绽。唯有放任他,给他自由,他才会蠢蠢欲动,才更容易露出马脚。这并不是刘子秋阴险,而是一种欲擒故纵的策略。
正在这时,达愣忽然走了进来,拱手说道:“启禀主公,太皇太后已经回宫,请主公进宫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