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刘子秋猛地一拍龙案,怒喝道:“射匮,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朕的耐心,难道当朕真不会杀你吗!”
射匮当然不知道,刘子秋并没有把杨家的女人当成奴隶。如今,萧皇后、杨广的那些嫔妃和两个女儿都好端端地生活在皇宫里,刘子秋对她们都是以礼相待,高秀儿也经常去探望她们,从来都没有把她们当成罪人。而且,对杨广的长女南阳公主,刘子秋颇有几分敬佩。对杨广的另一个女儿揽月公主,刘子秋则颇为爱怜,怎么可能把她们嫁到突厥?至于萧皇后,刘子秋更是不会让六帝桃花的悲剧重演。当射匮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时,刘子秋已经隐隐动了杀心。
“哈哈,哈哈。堂堂大汉皇帝竟然连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规矩都不懂,真是让人可笑!”在确信大祭师的判断以后,射匮重新放肆起来。
文昊等人都跳了起来:“陛下,请让臣等斩了此僚!”
刘子秋却摇了摇手,冷冷地说道:“这厮不知天高地厚,朕就权且寄下这颗头颅,让他好好看看,达曼究竟是如何覆灭的!来人!将射匮押入囚车,戴上手铐脚镣,用铁链穿过琵琶骨,等数日后,让他到军前观战!”
他确实动了杀心,但不会现在就杀了射匮,对于这种狂妄之徒,他不介意在死前再狠狠地羞辱一番。
“你敢!啊……”射匮刚刚挣起半个身子,一阵剧痛传来,赶紧又趴了下去。
可怜射匮也是西突厥有名的勇士,只因刚才挨了三十杖,如今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被侍卫轻轻松松地拖了出去,戴上刑具,锁进囚车。不过,刘子秋并没有为难跟着射匮同来洛阳的几个随从,派了一队士兵护卫,将他们“礼送”出境。
当射匮被拖出大殿以后,朝堂上众将都是跃跃欲试,纷纷请命,要给西突厥兵马以迎头痛击。
刘子秋却笑道:“达曼荒淫无道,早就惹得众部落不满,朕之所以一直没有动他,只不过不想令薛延陀部趁机壮大。如今达曼强行征集大军,不久必将发生内乱,这时候,朕却不能不动他了。只是此战过后,倒是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执掌西突厥方好。”
魏征皱眉说道:“陛下所言甚是。一旦达曼兵败被诛,西突厥群龙无首,很多部落都会投靠薛延陀部,薛延部实力将空前壮大,远超咄宓和穆林所部,成为漠北最强大的一支力量,有违陛下初衷。不过,想要寻找一个人代替达曼重新执掌西突厥倒不容易。这些日子,微臣也收集了不少西突厥的情报,达曼一族大多桀骜不驯,并且行事荒唐,其他部落首领又难以服众。而东西突厥之间积怨甚深,咄宓、穆林都不能收服他们。”
刘子秋也有些烦躁起来,沉吟道:“人选,人选,这确实是个大问题。如果没有合适的人选,这一次就不能彻底击溃达曼,还要帮他维持现状,避免发生内乱,倒是让人头痛啊!”
赵凌忽然笑了起来,拱手说道:“陛下勿忧,臣倒是有一个极佳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