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声点点头:“其实这些年下来,你心中也有恨吧!当初你说你太天真,可你现在比谁都理智。可我呢,当初的理智,都成了天真。晚歌,隔在你心中的,到底是仇恨还是爱情?”
秦文声忽然大步走到她面前,用力抓住她的肩膀。目光有戾气,似乎想看透晚歌心底。
晚歌蹙眉,双肩被他抓得很疼:“仇恨?爱情?何曾由我决定。”
秦文声忽然有些怒气,掐着她的下巴道:“你果然还是爱着江与儒!原来这两年我为你做的,在你心底都是一文不值。晚歌啊晚歌,原来你说的那条汪洋不是两家的仇恨,根本就是你的心!”
晚歌摇摇头:“你明知道我跟他不可能。”
秦文声怒道:“我不知道!我现在只知道我守候你,你却在等待另一个男人!这两年他一直不肯娶妻,莫非是许了你什么?慕晚歌,你今生今世,生是秦家人,死是秦家鬼!你与江与儒想都不要想!我一直不碰你,是想着有一天我们可以走进彼此心里。可如今,也没这个必要了。既然你自己断不了,就由我来断了你的念头!”
晚歌一惊,不由退后几步,秦文声步步紧逼。不觉血液发凉,晚歌终于慌张了:“你……你想怎么样?”
秦文声红了眼,不顾手上的力道用力与晚歌拉扯着。他用力一推,晚歌额头撞到床架上,秦文声欺身而来。
晚歌从来没有这么慌张过,这一次,秦文声似乎要失去了理智。
晚歌被他堵着发不出声音,只有眼泪在宣泄。手脚被他压着无法动弹,她只能一个劲的摇头。旗袍的盘扣已经被他扯开,他埋头在她脖颈间,她的体温以及她身上淡淡的味道几乎令他发狂。
晚歌从嫁到秦家那天就想过这一天的到来,曾经不惧,可他给了她时间。可如今时间一长她在心底逃避着,如今真的到来的时候才知道有多害怕。
白皙的皮肤上,猩红点点。她哭着哀求,秦文声在她耳边轻声道:“晚歌,你别怪我,我只是坐实了我们的婚姻。”
裂锦的声音,如同心一般被撕裂。她从来没有这么冷过,旗袍被撕裂,任他的唇在胸前游走。她放弃了抵抗,不再挣扎,她以为此生就这样付身于他。
可老天爷偏偏要藕断丝连,又给了她一丝念想。
就在此刻,屋外响起秦三火急火燎的叫唤:“二少爷!二少爷!老爷让您速速回府!”
秦文声头也不抬地吼道:“滚!”
秦三吓了一跳,即使这样却依旧叫唤着。
秦文声这才抬起头,刚才的愤怒让他看不见也听不见一切。她的哭她的挣扎,只让他更疯狂地想占有她。
看晚歌闭着眼一脸死灰,泪痕在在残留在眼角。那瞬间,愤怒渐渐平息,浮上来的是怜惜。他指尖轻抚过她还湿润的泪痕,有些内疚有些无奈道:“晚歌,我想要你。”
晚歌有些沙哑道:“你也曾趴在白婉心身上这样对她说吧!”
秦文声那刚平息下去的怒火,不知为何又开始狂躁。晚歌明知道这话会触怒她,可还是控制不了自己。
秦文声又掐住她的下巴道:“慕晚歌,你非要我这样吗?非要在我们温存的时候提她,狠狠给我泼上一盆冷水吗?”
晚歌冷笑道:“温存?何来温存?我只觉得冷。秦文声,就算我不提,难道她就不存在吗?”
秦文声掐着她下巴的手指有些泛白,力道之大让晚歌疼得哼出了声音。秦文声冷哼道:“这就疼了吗?你娘没有告诉你,成为人妇的那刻才是最疼的?这怪我,还没让你体会那疼痛。”
晚歌开始蜷缩起身体,双目泛红的他让她很陌生。她有些失神喃喃道:“你不是我认识的秦文声。”
秦文声微微一愣,放开她起身。上身失去衣物的遮掩,她立马扯过被子把自己包裹了起来。秦文声整理一下衣服,回过头望着,她在微微发抖。
他没说什么,推开房门忽然又止住道:“我走了,三个月后我会让人来接你。我会换一种心绪面对你,希望你也是。还有……到那时候,我要你就由不得你!”
他的背影匆匆而去,清晰地穿透玻璃,晚歌泪眼朦胧,望着他的背影依旧是触不可及。
秋禾进屋见晚歌整个人裹在被子里死气沉沉,不由担忧道:“小姐,你和二少爷吵架了?”
晚歌摇摇头:“没有。只是他不再给我退路了。”
秋禾不解道:“退路?什么退路?小姐你糊涂了,秦家何时给我们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