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小时,在我快睡着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我妹太单纯,经不起太多风雨,你以后自个儿看着办,如果让我发现一点不对劲,我就不会只是从三楼把你扔下去了……”
“对不起。”我苦笑道,心里一个劲的问自己是不是贱,被人从三楼扔下来还得给人道歉。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半点气愤的感觉,连一点责怪林九的意思都没,难道这就是贱的?
好像林晴跟我的关系是有点危险。
林九这畜生也是够霸道的,二话不说就把我从楼上给扔下去了,妈了个蛋。
“我见不得她哭,让我妹哭的基本都死了。”林九的语气很冰冷,让我想起了每次下决心要杀人时的陈空。
这话听起来挺装v逼的,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说的是真的。
“一路顺风。”我说。
挂断电话后我也不由得佩服林九这个人。
敢在我的地盘把我从楼上扔下去,这胆儿是得多大?就不怕我给陈空他们说是他扔我下去的?
仔细想了许久我才有结论。
或许这就是他的自信,如果他真想带着林晴走,恐怕会所里还真没人能挡住他。
连疯狗都忌惮的人能简单了?
“明天就要走了吗……”我望着窗外的夜景喃喃道,忽然不由自主的苦笑了起来,心里某根弦似乎是被触动了一下。
林晴跟我一样,但又有点不一样。
跟我一样的没家人,跟杨雪儿一样的单纯。
只不过一个是在有朋友陪伴的环境下长大的单纯,而另外一个,则是有点自闭的单纯。
林晴朋友很少,对于她来说我应该很重要?
但她对于我来说……
好像我能理解她为什么昨晚上会在咖啡厅里哭了。
“吗的,我他吗想啥呢。”我骂了自己一句,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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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杨雪儿突如其来的带着灰小球来医院看我。
不得不说陈空很够兄弟,给杨雪儿编的受伤理由很是小清新,说真的,陈空够兄弟够到了我都想杀了他的地步。
“你怎么不小心点……还疼吗……”杨雪儿握着我的手哭哭啼啼的说道:“要不是陈空早上给我说……我都不知道你受伤了……你好端端的半夜跳什么舞啊……”
陈空给我编造的理由是这样的。
姓易的半夜闲得蛋疼想要跳舞,然后见周围没什么人,就自个儿跑到了角落里偷偷摸摸的跳。
忽然他想玩个高难度动作,听说是托马斯全旋三周半,结果一不小心把自己给甩飞出去了,然后……
我草你大爷的陈空。
“意外,意外……”我嘴角抽搐的说道,转移了话题:“你咋不去上课?”
杨雪儿呆呆的看了看我,猛的抓跑出了病房。
“我要迟到了!!”
今天杨雪儿是第一个来看我的人,第二个来看我的则是乐水。
来看我的原因很简单:“哟,听说您半夜跳舞从楼上飞下去了?”
想进我的病房乐水还是经历了一番挫折的,貌似差点就死在医院里了,因为……
跟我们的小弟都不知道我已经跟乐水私下结盟,他们只知道乐水是我们敌人,弄死他就立功了。
如果不是小七及时阻止,恐怕今天医院里就得出血案了。
“吃苹果,伤好得快。”乐水是一个人来的里装满了苹果,走进来后拿起床头柜上的果篮看了看,自里的苹果放进了果篮里。
“没想到你会来看我。”我笑了笑。
乐水说的话很不中听:“没什么,就是怕你死医院里以后没人陪我下棋了。”
这孙子来肯定是有目的的,没见他眼里都是一股想说故事的?
老子就是不问!憋死你!
房中安静了约莫一分钟的样子,乐水缓缓开口:“给老子个台阶下会死吗?”
“说,咋了?”我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够甜的。
“昨天半夜孙晓死了,就是在你胳膊上弄钢钉的那个。”乐水懒洋洋的说道。
铁钉死了?!太突然了?!我还没找到时间去报仇呢!咋能死了呢?!
“从十八楼被人扔下去了,发现他尸体的时候都是早上了,脑袋都是扁的……”乐水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知道谁弄的吗?”
“陈空。”我确定的说。
乐水摇了摇头:“不是他,有人看见了动手的人,是你的手下,大军。”
我现在才彻底的震惊了,大军去把铁钉给办了?!开玩笑呢?怎么会是他?!
“大军!进来!”我高声喊道,从早上开始他就在外面守着,现在也应该在外面。
“易哥,怎么了?”大军眼睛是红的,估计是熬夜所致,进来的时候都还在打着哈欠。
我沉默的看着他,低声问:“你把铁钉给搞了?”
大军点了点头。
“为什么去搞他?”我疑惑的问。
“我听陈哥说过铁钉伤过您,陈哥不动铁钉的原因是您给他说的要按兵不动,小不忍则乱大谋。”大军的语气很平淡,但眼里却有着难掩的感情。se彩:“您对大军好我是记在心里的,昨天易哥出事了我就觉得心里难受,喝了点酒想找人消消气,然后就去新城区把铁钉给办了。”
乐水也是很好奇:“你怎么知道铁钉在哪儿?”
“随便找个新义堂小弟打听的,请他抽支烟就给我说了。”大军说出的答案让我笑得不行,而乐水则是很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