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遇见啥事了?怎么听老猫说你喝醉了哭得稀里哗啦的呢?”司徒好奇的问着我,眼里有着八卦的意思。
我摇了摇头:“您觉得我还能记住喝醉之后的事儿吗?”
“也对。”司徒深以为然,看来他也有过这种喝醉酒的经历。
“说真的,我也有件好奇的事儿。”司徒还是问出了那个我一直回避的问题。
司徒笑着问我:“在你场子里的那个大个子跟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朋友。”我说出了答案,这个早已说过数次的答案。
他们是我的朋友,不是我们的敌人,在某些时候能对我们有帮助,这意思司徒应该能听得出来。
“我也懒得问,反正你看住了就行。”司徒摆了摆手:“走吧,今儿晚上我要跟老四他们喝喝酒,你晚上就甭来了。”
“行,走了。”我起身出了房间。
陈空开着车,我打着电话,似乎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的和谐,但电话那头可没那么和谐。
“姓易的,失算了吧?”白骨得意的笑着。
“吗的,小看你了,有人性的家伙。”我夸了他一句,补充道:“一开始还以为你想过河拆桥,没想到是我低估你了。”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毫无人性的畜生?”白骨反问我,我没回答这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陈空斜着眼睛看了看我,问是不是白骨打来的电话,我说是。
“找机会崩了他。”陈空的话依旧是那么的直接粗暴:“咱们现在回夜总会?”
我沉默了一下,低声说:“去孤儿院吧。”
“去那儿干嘛?”
“让自己过过当好人的瘾。”
孤儿院,一个我们熟悉而又厌恶的地方。
我们在这里长大,但又在这里过着非人的日子,更在这里做出了一件改变我们命运的事。
如果当初我们没杀院长,如果当初我们没踏上这条路,如果.......
那样的话,我跟陈空应该一辈子都是好人吧?应该是吧?
在这里不得不说一件事,年纪小的孤儿永远是受人欺负的一个群体。
“哟,不要脸了啊?”陈空把车停在了孤儿院外的大门旁,眼里有好奇,但更有着一种难以掩盖的怒意。
“真像。”我叹了口气,看向了窗外正被几个年轻混混围住的两个小孩子。
七八岁那年,我跟陈空也遇见过这种被拦路抢劫的事儿,记忆挺深刻的。
貌似那一次不光被抢了,好像还被打了吧?
“哥!!你没事吧!!!”那时陈空扑到我身上压住了我,用瘦弱的身子替我挡下了在场混混的拳打脚踢,而我则是红着眼睛想起来还手......当时.....
就在我正回忆过去的时候,陈空下了车,给我说了声你别插手我去活动活动,挽了挽袖子走了过去。
“就他吗只有两块钱?!”一个染着红毛的混混拿着两张皱巴巴的人民币骂着,用手指狠狠的戳了戳面前小孩子的额头:“你们就这点钱?!”
“红发哥,我们不早就说过这些孤儿没什么油水可榨吗?”身后的一个混混插了句嘴:“没爹没妈谁会给他们钱花?”
这两个小孩脸上写满了害怕这两个字,哆哆嗦嗦的看着这几个混子,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在这时,陈空已经走到了这几个混子的身前。
“哥几个不合适吧?”陈空的笑容很诚恳:“抢小孩子的钱?还要脸不?”
“要不然抢你的?”红毛混子的笑容比陈空更诚恳,一边说着,几个人一边就对着陈空围了过去。
我思来想去还是下了车,当然,我这不是帮陈空拉偏手,毕竟他都说了让我别插手,他想活动活动筋骨。
“拿去。”我拍了拍陈空,示意让他把匕首收起来,别那么不和谐,血腥暴力多不好?
随即,我把手里的铁锤递给了他:“这个好。”
陈空笑了,似乎想补一句你好我也好,但对面的混子显然是没想给我们互相打趣的机会。
“你他吗谁啊?”红毛绝逼是领头的,指着我鼻子骂人的嚣张样儿别说多欠揍了,我脾气好,能忍,但陈空的脾气可不如我,他忍不了。
陈空动手总是那么的毫无预兆,抬手一铁锤,只听一闷响,立马见一孙子倒地,瞬间秒杀了一个敌人。
这闷响听得我都为那混子心疼,头上的骨头硬是硬,但这一下子应该也要碎了吧......
“死不了,放心。”陈空安慰了我一句,然后自顾自的迎上了对面众人,看起来是挺游刃有余的。
哪怕是被三个混子打翻后围着踩得死去活来,陈空连抱头躲闪的姿势也是那么的游刃有余。
虽然如此,但陈空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褪去,反而更加的暴戾,嘴里大笑着:“打完了没?该我了吧?”
我没在意陈空的困境,心里一个劲的为那几个混子祈祷了起来,按照这势头发展,这几孙子死定了。
果不其然,陈空又挨了两脚后,抓住了其中一个混子的漏洞。
陈空横着一榔头砸了过去,只听嘎嘣一声,那孙子的小腿骨肯定折了,外人都能看见他腿后凸出了一个诡异的幅度。
见陈空手段这么狠,这几个孙子立马就开始怕了,非常整齐的停下了动作,往后退了几步,警惕的看着爬起来的陈空。
估计他们也怕自己腿上挨这么一下子。
“继续啊。”陈空挠了挠头,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