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梦吗?”巴洛的眉眼温润含笑,洛云仿佛要溺死在他似水的温柔中,盯着他的视线不愿意挪开,摇了摇头,明媚的笑容挂在唇边,只不过那笑容中仿佛掺杂了些许嫉妒和几分不可思议,好像从没见过如此温柔的巴洛一般。
巴洛心里的疑惑一闪而过,很快被门口轻微的脚步声和微弱的呼吸声打断。
他放下手里的碗,脸上的微笑收敛了几分,“进来吧。”
洛优优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有些迟疑。自己是让他们分开两千年的罪魁祸首,巴洛本不想要孩子,是洛云的坚持才有了她,但也是因为她,洛云跟巴洛分开了两千年,她在洛云身上从未感受过母亲的疼爱,在知道真相后,她甚至觉得洛云是恨她的。
如今,他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听到巴洛和洛云的柔声细语,她觉得站在门外的自己很多余。
迟疑了片刻,洛优优轻轻推开门,脚步有些虚浮,眼前的一切都有些不真切,像蒙了一层薄纱。她定了定神,走向熟悉又感觉陌生的洛云,唤了一声“母亲”,却站在一米开外的地方,不敢靠近。
巴洛眉头轻锁,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过来。
洛优优看了看洛云,见她没有排斥自己,才小心翼翼的坐过去。
巴洛凑到洛优优颈边嗅了嗅,轻锁的眉头拧成了川字,“你中了成邦的毒。”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
“父亲知道这种毒?”洛优优有点惊讶。
巴洛点点头,“这是用我的血炼化的,无色无味。”
洛优优恍然大悟。难怪他们查了那么久都没有头绪,对血族致命的东西对洛优优都不起什么作用,只有比她更强大的存在才能压制她。而比她强大的人,除了还被关在天界的血父莉莉丝和那个不知所踪的爷爷,就只有巴洛了。
巴洛的冷哼打断了洛优优的思绪,他把自己的手腕放在洛优优唇边,“我的血能解毒。”
一股暖流袭遍全身,洛优优看着巴洛白皙的手腕,眼前蒙上了一层水雾,愈发模糊。模糊的视线中,她的余光好像看到洛云狡黠的目光正盯着自己,她抬眼看去,对上的却是洛云满脸的慈爱。
一阵阵恍惚。
慈爱?
巴洛又把手腕凑近了些,“再不解毒,你的力量就要被蚕食殆尽了。”
洛优优恍惚着点点头,轻轻咬开他的手腕,冰凉甘甜的血缓缓流入口中,舌尖的味蕾仿佛全部被打开,充斥着曼莎珠华的清甜,这一丝丝的清甜仿佛让她失去了理智,她的意识渐渐模糊,好像一会儿置身在无边的黑暗,一会儿又冲上云霄俯瞰世界。
鲜红的血顺着洛优优的嘴角划过苍白的下巴滴落在衣衫,她全然不知,她贪婪的吮吸着,好像有一股力量在身体中横冲直撞,似要冲破四肢百骸,无处安放。
巴洛的手抽离她的禁锢,盯着她迷离的眼睛,眸子变得猩红,“睡吧。”
洛优优应声倒在洛云身边,沉沉的睡去,嘴角还挂着未干涸的血。
“她怎么样了?”洛云轻轻擦掉洛优优唇边的血,柔声问道。
“她太虚弱了,承受不了我的血,让她休息吧。”巴洛唤来尤里,把洛优优抱了出去。看到同样虚弱不堪的尤里,巴洛心里升腾起一股怒火。
这个成邦,留不得了!
洛优优翻了翻身,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她睁开双眼,对上狼白深邃的眸子,他盯着她,像是要把她吸到眼睛里。
“干嘛这么看着我。”洛优优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用被子蒙住了脸。
狼白掀开碍事儿的被子,“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了,放唔”洛优优的话被狼白的吻堵了回去,炙热的吻有如千军万马排山倒海的在她的口中攻城略地,她刚刚恢复的意识又渐渐模糊,不知什么时候狼白已压在她身上,退去了她的衣服
一颗颗晶莹细密的汗珠在灯光的映衬下闪闪发光,狼白喘着粗气,在洛优优身边躺下,手臂还不忘死死的把她搂在怀里,“再陪我睡会儿。”
洛优优乖巧的点点头,依偎在他的臂弯,抱着他的手感受着他胸口有力的起伏,直到他的呼吸变得均匀。
她打量着四周,自己竟然在古堡。
她蹑手蹑脚的起身,洗了个澡,在衣柜里翻找了半天,才找到一条简简单单的小黑裙。
这个木亚希,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家有钱似的,她的衣柜隔一段时间就会被换一批衣服,让她好气又好笑的是,木亚希给她换的衣服都是按照她自己的品味来的,永远都是那么浮夸,想找到一件简简单单的衣服总是那么难。
她轻手轻脚的关好门,门外一片吵杂。
“我的姑奶奶,你终于醒了。”木亚希见到洛优优两眼放光,冲过去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睡了很久吗?”
“你都睡了八天啦!八天啊!”木亚希用手指比着“八”,表情跟她的衣着一样浮夸。
洛优优有点惊讶,自己竟然睡了那么久,难怪狼白看上去那么疲惫。
她环顾四周,只有木亚希、残影和银斩,末语的气息躲在角落里,“其他人呢?”
“尤里还在睡觉,这几天真的把他俩累坏了,都守着你,谁也不肯休息,好说歹说才让他们一人守一天。他俩的伤可都还没痊愈呢。”木亚希撇撇嘴,两个护花使者拼了命的守护,这是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最关键的是,这两个人从以前的互掐,到后来的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