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野可是北辰一刀流的“目录”持有者,他主动向锦卫门迎上去,拔出腰间的十手,以十手作刀,仅一击就把锦卫门给放倒,成功将其逮捕归案。
这种平日里只会欺男霸女、以强凌弱的地痞流氓,能有什么坚定的意志?
在将他抓回来,然后向他亮出各种刑具后,他立即吓得魂飞魄散。
用刑具杀了杀他的威风、祭出“杀威棒”后,专门负责拷问的牢屋敷“打役”紧接着又递上“红萝卜”:只要你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可以给你适当减刑。
被牢屋敷的打役们这么一吓、一激,锦卫门立即一股脑地将他所犯的罪行全数抖露了出来。
他承认了自己就是最近作恶颇多的那个“蒙面党”的一份子。同时也爆出了他的那几名同伴的身份、住址。
下午时分,薄井便派出了大队人马去捉拿“蒙面党”的其余团伙。
有了锦卫门所吐露的情报,清剿“蒙面党”已成了时间的问题。
没有参与下午的抓捕行动,同时自中午之后就没有啥要紧工作要处理的青登,准时地在傍晚时分“下班”,回到了试卫馆。
今晚的试卫馆,远比往常要热闹——因为多了个来吃晚饭的土方岁三。
土方岁三之前因在老家和他人斗殴而负了伤,足足在家乡修养了2个多月才总算痊愈并回到江户,试卫馆今夜的晚饭,也算是给土方的接风宴了,阿笔特地多买了点食材,将今夜的晚饭煮得更丰盛些。
晚饭刚一开始,坐在首位上的周助便重重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对土方说:
“岁三,今天的事,我都听说了。”
“你真的该改改你这‘荆棘恶童’的脾气了。”
“你最大的毛病,就是遇到麻烦后,就只想着靠拳脚来解决麻烦。”
“的确,有些事情若不动用拳脚,就没法彻底解决。”
“但也有很多事情,不是你使用暴力就能解决得了的。”
……
周助以稍有些絮叨的口吻,对土方进行着说教。
“是……”土方向周助低下头,以略有些低沉的语调应答,“我已经有在反省了……”
土方嘴上说着有在反省,看上去似乎也有露出一副愧疚的模样——但他到底有没有将周助的话给记在心里,那恐怕也只有他本人才能知道了。
周助仍想再念叨念叨土方,但坐在他身旁的阿笔像是听烦了周助的这说教似的,蹙眉道:
“行了,有什么事,都等吃完饭之后再说吧!”
周助缩了缩脖颈,随后连忙称是:“好吧好吧,不说了。都快吃饭吧。”
土方总体而言,是一个偏安静的人。
他不像冲田那样开朗,能够一直洋溢着笑脸,不带停歇地和人聊上个把小时。
但他也不像斋藤那样沉默寡言,半天也崩不出来个屁。
在和青登他们同列一席、一起吃饭时,他也会积极地参与进聊天之中,也会主动地找话题、跟人提问题。
就比如现在——他主动向青登提起了今日他与青登的那场打斗。
“你的拳脚功夫好厉害啊。”土方向恰好坐在他对面的青登淡淡说,“我好久没在和人比拼拳脚时,碰到像你这样的高手了。你的这些拳脚功夫都是在哪学的?”
“我所用的,都是我家族的家传武技。”青登搬出他的这万能借口,“你的拳脚也很厉害啊,我今天有好几次差点就被你给打败了。”
青登的这句话并非是在客套、恭维,他是真心觉得土方的徒手技击水准很高,他今天也的确有好几次险些被土方给打倒。
“我看你所用的招式似乎都无门无派的。”青登追问,“你的这些招式都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吗?”
土方点点头:“我的那些招式,都是我在和人打架时,一点点探索、参透出来的。虽然都是些野路子,但我自认为我的这些招数都还是挺好使的。”
“说起这个,我有一个问题早在今天早上被你给放倒的时候,就想问你了。”
说罢,土方放下手中的碗筷。
“你将我制服的那一招——就是抓住我的右臂,将我的手臂扭到我身后的那一招。”
土方摆动双手,努力还原着自己今天被青登给制服的那一幕。
“你是怎么将我的右手臂给扭到我的身后的?我连反应都来不及反应,我的手臂就被你扭到身后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名俊朗的美男子像个求知若渴的学童,向青登眨动着充满好奇之色的双眼。
“啊,这个呀……”青登放下自己刚才正喝着的味噌汤,“这个我其实用了点小技巧……”
青登尽量言简意赅地给土方做着解释。
土方听得很认真,整个上半身都朝着青登的座位微微前倾。
同为武道中人的周助、近藤、冲田、斋藤也都在好奇地旁听。
“原来如此……”认真听完青登的解释,土方轻轻地点了点头,“借用了惯性和人体结构的缺点吗……”
嘟囔过后,土方脸一板,向青登正色道,“橘,等吃过晚饭后,可以跟我切磋一下,再对我用一遍你的这招数吗?”
“嗯?”青登挑了挑眉,随后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愉快地决定下来要在饭后再好好切磋一场后,土方露出雀跃的笑。
随后,青登又与土方闲聊了一会。
截止到今日之前,青登对土方的印象就只有剑术很强,是试卫馆的顶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