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青登,已经能熟练解开市面上大部分的锁头,并在布满瓦片的屋檐、只有半只脚掌宽的围墙顶等地进行无声移动!
在走到距离窗户还有3步远时,青登停下脚步,闭上双眼。借助“聚神”和“风的感知者”来探查屋子里头的动静。
——窗户附近没有任何人……很好……!
此念刚起,青登毫不迟疑地睁开双眼,行至窗边。
他拉了拉窗框——窗是锁的。
青登见状,嘴角微翘,心中暗自好笑。
他没想到:继“步法”之后,居然这么快地就迎来了了检验“云流”的第二项重要技法:“奇技”的时候!
青登从怀里掏出两根细长的黑色铁针,伸进窗框的缝隙之中,一阵捣鼓之后便听得“喀拉”的一声细响——窗户开了。
青登一边将铁针收回进怀里,一边轻轻地拉开窗户,将窗户拉出一条足够他通行的缝隙之后,青登麻溜儿地顺着这条缝隙滚进去。
他一落地,先蹲在窗下观察了一下,然后猫着腰谨慎地往里走去。
这座和果子铺的布局并无新奇之处。并不算陈旧的木廊踩上去后并不会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这让青登松了一口气。
如果是那种像是安装了声控功能、一踩就会发出声音的木廊的话,那青登为了保险起见就只能跳到天花板上,改在天花板上进行隐秘移动了。
青登发现前方有道廊角。
他快走几步,在该廊角下藏好身形,接着探出头去观察走廊外的动静。
因为附近的窗户都紧闭着,再加上没有点灯,该条走廊的光亮度很好地诠释了何谓“伸手不见五指”
眼前的光景是明还是暗,这对拥有“夜视”天赋的青登而言没有任何区别,都不影响他看东西。
观察了约莫5分钟后,除了黑暗、黑暗、以及黑暗之外,青登什么也没有看到——但却是靠着“风的感知者”,听见了不少琐碎的动静。
9点钟的方向,有女孩子的抽泣声……
“解救人质”与“歼灭讨夷组余孽”——这二者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只要人质们得救了,对讨夷组余孽的讨伐,就能变为一个简单的时间问题。
因此,青登不假思索地将身子一转,径直走向女孩们的抽泣声所传出的方向。
没多久,青登踏上一条回廊。蓦地,他的眉头一挑。身子下意识地靠向身旁的墙壁,将躯体隐藏于墙下的阴影里,然后凝睇前方。
只见2点钟方向的7步外,1位面容憔悴、不修边幅的武士并肩站于某扇正敞开的窗户边上——也不知他们是想透气,还是想观察屋外的官兵动向。
青登瞧了瞧自己的前后左右……除了此人之外,附近没有其余敌人的踪影。
这家伙好死不死地恰好身处青登前去营救人质的必经之路上。
青登可没有那个空闲时间去慢慢等待这家伙离开。
所以眼下该采取何样行动,不言而喻——检验“云流”的第三项、同时也是最重要的一项技艺:“室内搏杀术”的时机来了!
接下来的事情真的是在一转眼间发生。
前一瞬还“静若处子”的青登,在下一刹化静为动!
他像肉食猛兽般猛扑了过去,精准地跃至武士的身后。
武士听到身后传来奇怪的声响,还未等他回过头,便感到一只大铁钳死死地夹住了他的下巴与口鼻——青登用左手死死按住他的嘴巴,不让他发出声音。右手提起定鬼神,将刀尖狠狠地捅进他的小腹。
入刀极狠,直击要害。
在将刀扎进去后,青登还不忘将刀身转个几圈。
口鼻被切实堵住的武士惊恐地大张双眼,死死瞪住青登,眼中满是恳求之色,仿佛在乞命。脖颈青筋暴涨,双臂在空中抓挠着,双腿在地上踢蹬着,探寻一切可以借力的东西。
他这些在求生欲的驱使下所做出的挣扎,终究只是徒劳。
很快,他就软软地瘫倒在地,气绝身亡。
手刃过不知多少敌人,早就看惯了生死、血污的青登神色如常地将此人的遗体在地上放平,然后将定鬼神从其体内抽回来,掏出怀纸将残留着不少血迹、脂肪的刀身擦拭干净。
——1个……
青登并不清楚目前还剩多少讨夷组的残党潜伏在这座屋子里,但先记着杀敌数总没错。
碍事的挡路者已“清理”,青登继续往里走。
一路上,青登时不时地又碰上了几位神情各异、基本都没个好脸色的讨夷组余孽。
但为了节省时间以及最大程度地避免让人发现他,青登都是选择能躲就躲、能闪就闪。
终于,在一路的有惊无险之下,青登总算是找到并抵达那座正不断有抽泣声自内传出的房间之外。
从房门的数量来看,该间的面积不小。涂装朴素的纸拉门紧闭着,细窄的门缝里透出些许黯淡的烛光。
从成功潜入屋内,到找着人质们所在的房间——个中过程总体还算顺利。
完全没瞅见巡卫或哨兵的身影。只看到一个又一个在走廊里徘徊、神游,不知在做甚的人。
可见这个“独臂党”要么是组织松散,要么就是所有成员目下的斗志、士气都很低落,已无力再布置出有效的警戒、防卫。
从现状、以及青登自潜入进来后所观察到的每位讨夷组余孽所展露出来的神情来看,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这个曾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