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合的‘试’……”黑羽一脸窘迫地呢喃,“这个字……我不会写啊……”
……
话说回青登那边——在将制旗的重任托付给黑羽后,青登大步行至部众们的中央,行至一缕正普照大地的艳阳之下。
深吸一口气,大喊出声:
“所有队士!停止手上的事情!统统向我看来!”
天赋“穿云裂石”全开!
宏亮高亢的嗓音响彻林间,飞起片片惊鸟。
青登突如其来的这一嗓子,把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
人们纷纷扬起视线,朝声音的来源处看去,朝那个正手执长剑,肩披由阳光编织而成的橘红长袍的男人看去。
“我的事迹,相信诸位都知晓;我是如何得到‘仁王’的美誉的,相信诸位也都有所了解。”
突然摆出一番演讲架势的青登,引得众人无一不面露惑然的神情。
不过没有人敢打岔或是走神,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倾听,不敢有分毫的分神。
“有人说我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逸才’、‘永世剑圣·绪方一刀斋的转世’,这些名头太大,我不敢认,但我过往的战绩,有目共睹!”
“靠着过往所立之功绩,我有幸右迁火付盗贼改,做了伱们这帮人的队长。”
“虽然跟你们相处的时间还不算长,满打满算也不足1个月,但你们这1个月来的种种作为,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青登“哈啊”地用力吸气,一直吸到胸口鼓至极限,一直吸到感觉两肺都快破开后,张大嘴,将适才所吸的所有气体、将适才所蕴积的全部力量,一口气倾泻而出!
“你们真他妈地让我失望!”
“你们的所作所为,让我感到很他妈的丢脸!”
“我以前在北番所奉公时,托职介所找来的3个冈引都他妈比你们争气!”
青登不是个爱讲脏话的人,可他此刻却难得地连续喷出粗鄙之语。
还未等人们为平日里总温文尔雅的青登,竟突然露出如此狂暴的一面而震惊,青登的吼声就再度响起、包围着他们:
“出任务时不见你们有多积极!去居酒屋喝酒和去吉原玩女人,一个个的倒是争先恐后的!”
“就在5天前,我于偶然间获悉火付盗贼改的其他部队的人,是如何看待三番队的,是如何看待你们的!”
青登停顿了一下。
深吸一口气,并酝酿了会儿情绪后,青登一字一顿、仿佛能从嘴里抠出每个字眼地将在5日前的那一晚所挺,完完整整地复述了一遍:
“‘你们这些三番队的,嚣张什么?你们队不就是靠着一个‘仁王’来撑门面吗?仁王每临战时必奋勇当先,走马上任不过1个月的时间,就已立下不赏之功。你们呢?为何我近日来只闻‘仁王建功’,未闻三番队的其余队士立业?’”
此话一出,顿激千层浪。
“怎么?生气了?不服气吗?”
“在这不服气,有用吗?人家有说错吗?”
“都好好地反省一下吧!都好好地回想一下自己近期的所作所为吧!”
“我就不提多么久远的事情了,仅讲今次的西征!”
“从开战至今,各支番队的队士都有过极其亮眼的表现。而你们呢?你们的表现在哪?”
“是冲锋时踊跃地冲在前头了,还是斩敌数居各队之冠了?”
“你们他妈的什么都没有!”
“冲锋,冲锋不积极!杀敌,杀敌数寥寥!”
“你们这样的战绩,怨不得其他番队的人轻视你们!”
青登此言,虽言辞激励,但却没有半点假话。
三番队近日的表现,确实是乏善可陈。
不论是战绩,还是作战的勇猛程度,别说是精锐程度堪称火付盗贼改的“拳头”、“尖刀”的二番队、四番队了,就连战力一般的八番队都隐隐有些比不过。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三番队的队长之位此前长期空缺,队士们缺少管教、懒散惯了,锐气尽失。
青登的身周,寂静无声。
没有任何人讲话。
对于自己在战役开始后的表现如何……他们还是有点自觉的。
那些刚才面露愤懑的人,现下也不好意思再摆臭脸了,纷纷神色羞愧地垂下了脑袋。
“你们扪心自问!被他人、被其他同僚如此蔑视,你们不在乎吗?”
“你们真的没有创下耀眼功绩、没有创下让所有人都艳羡的功绩的能力吗?”
“我不知道你们的想法如何,反正如果是我的话,我可受不了这种气!”
青登的吼声响彻天地,在这片空间久久不消散。
“你们是什么?”
“是象征着幕府最顶尖战力之一的火付盗贼改的队士吧?”
“你们是要继续这样忍受他人的轻蔑眼神,还是要扛起你们的弓,拔出你们的剑,洗刷屈辱?”
一句句直入心扉的质问,使四周哑然一片,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问得哑口无言。
“就在此时!就在此刻!有个可助你们一雪前耻的机会,就摆在你们的面前!”
青登举起手中的定鬼神,指向横仓启之介遁去的方向。
“相马众已然崩溃,但他们的头目:横仓启之介仍未被绳之以法!”
“这个该死的大胖子,现在就在我们的触手可及之处!”
“是的!队士们!截至目前为止,我们确实是做了不少事情,我们夺回了贼寇所侵占的山头!我们拿下了贼寇的每一座据点、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