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会的首领实在是太不长眼了,居然敢跟我们清水一族抢生意。”
佐达利臣侃侃而谈。
“为了教训一下这种不懂规矩的莽夫,也为了顺便警醒一下其他人,我们在2个月前的某一夜,一鼓作气地歼灭了大西会。”
“可谁知当时没有将人杀干净。有那么一小撮残党逃了出来。”
“这撮大西会的残党,似乎是想东山再起,他们四处打劫钱财,杀人越货,敛取资金。”
“任屋……啊,也就是我们清水一族治下营收最好的赌场,就坐落在这附近。”
“所以每天都会有许多身揣巨款的赌客在这附近出没,这些身上一定都带着钱的赌客,是绝佳的‘肥羊’。”
“于是,为了敛财,也为了恶心吾等,大西会的残党近期总在这片街区里出没,只要是看见像是来任屋赌博的人,就立即冲上去劫掠。”
“他们的手段极为阴险狠毒。”
“他们惯用的手法,是先假装和伱说话、谈条件,说一些‘想要命就把钱留下来’的废话。”
“趁人的注意力被分散时,埋伏在周围的同伴会立即扔出石头将人砸伤,然后其余人就会一拥而上,将人悉数杀死后,卷走所有值钱的东西。”
青登回想起刚刚的那一幕幕——佐达利臣说得一点儿也不错,方才的那票劫匪,确实是采用着这样的战术。
彪形大汉出列跟青登讲话时,左右两侧冷不丁地飞出许多石头。
反应稍慢一点儿的人,一定会被砸个头破血流。
“那帮大西会的余孽所做的这些破坏行动,虽不会对我们清水一族的实力造成半分动摇,但他们这种专杀‘来任屋赌博的赌客们’的行为,确实是对任屋的生意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因此,上头给咱清侠联下了死命令:加强任屋周边的巡逻力度,两月之内将大西会的残党彻底扫清。”
青登听完佐达利臣的讲解后,轻轻颔首。
为何无端端地遭人打劫、清侠联的专业打手们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地……经佐达利臣这么一解释,这些疑问全都理清了。
“仁王大人。”
这时,佐达利臣恭敬问道。
“恕在下冒昧,深夜到访此地,请问有何贵干?”
问出这句话时,佐达利臣的眼里闪烁着若隐若现的警惕光芒。
专门负责处理各类重大刑事案件与凶恶罪犯的火付盗贼改,与专门经营各类黑色产业的清水一族……这二者之间就是水火不容的关系。
事实上,火付盗贼改好几次地与清水一族从物理上打成一片。
如今贵为火付盗贼改三番队队长的青登,大半夜的不在家里舒舒服服地躺着,跑到清水一族的地盘里晃悠……简直都快把“可疑”二字写脸上了。
“我有事要找北原耕之介,请问他在任屋吗?”
青登也不多客套,单刀直入地说明来意。
佐达利臣眼角微跳,狐疑的目光逐一扫过青登、佐那子与大月实的脸。
“北原大人他今晚在任屋……我知道了,既然是有事要找北原大人的话,便请跟我来吧。”
北原耕之介可是“清水一族”的高级干部。论级别,可比佐达利臣高得多。
一方是等级远比自己高的大领导,一方是大名鼎鼎的仁王……佐达利臣发挥出小人物的生存哲学:多磕头,少说话。
他也不去多问青登“你找北原大人做什么?”,这种问题不是他这种人够资格去问的。
既然仁王想见北原耕之介,那就带他去吧。
至于北原耕之介会不会见他,以及仁王突然想见北原耕之介究竟是何用意……这些事情,他就管不着啦!
佐达利臣如此通情达理,省了青登不少力气。
青登正色说:
“那就麻烦你了。”
“您客气了。”
佐达利臣将双手按在两条大腿上,满脸恭维笑容地向青登深鞠一躬。
……
……
佐达利臣领着几名部下走在前端开路,青登一行人紧跟在后。
佐达利臣和他的那几名部下的脸啊……具备一种奇特的魔力。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们的所过之处,路边的贫民、乞丐,纷纷神色大骇,一脸惊恐地四散奔逃,活像是看见从阴曹地府里爬出来的恶鬼。
沿着迷宫般弯弯绕绕的路段,行进了约莫十来分钟后,青登渐渐听到喧嚷的声响。
只见正前方坐落着一栋造型朴素,但面积不小的高大屋宇。
窗户透出暗黄的暖光。
哗闹的声响便是从这座屋子里传出。
佐达利臣快走两步,跟站在屋子大门外的几名壮汉耳语了些什么。
这些门卫打扮的壮汉,抬头看了青登等人几眼,随后轻轻地点了几下头。
“好了,仁王大人,跟我进来吧。”
佐达利臣向青登做了个“请”的动作,接着主动帮青登推开任屋的大门。
开门的瞬间,噪音与热气喷散而出。
屋内异常燥热,还没走进屋里,青登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已隐隐出汗。
空气中充满蒸汽与烟草的烟雾。
由汗酸、体臭混合而成的味道,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就是赢不了!”
“我就不信这次还是‘双’!”
“不行!我要再赌一把!这次我一定能赢!”
……
猜大小、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