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了,手代小姐,我们待会闹出的动静,可能会害贵铺的生意受到影响。小小补偿,不成敬意。”
青登伸手探怀,摸出一枚小判金,掷给手代小姐姐,随后头也不回地转身出了茶屋。
一行人刚出了茶屋,便顿时招引来了大量疑惑的视线。
“怎么了?怎么了?那帮人怎么杀气腾腾的?”
“不清楚呀……看这架势,这2波人似乎是准备打架?”
“打架?嚯嚯!没想到在新年的第一天,就有这样的好戏可看!走走走,我们去凑凑热闹!”
“嘶……!喂喂喂,这2波人的数量,是不是差得有点远啊?”
“啧!那个戴斗笠的武士,是准备1个人打14个人吗?这未免也太勇了吧?他以为他是仁王橘青登吗?”
仅转眼的功夫,青登与儒生们的身周便站满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
再一转眼,青登等人所在的这条街道,被围过来看热闹的路人们,以及从茶屋里走出来的德川家茂一行人挤得水泄不通。
“小子!”雀斑脸“曾”的一下,拔刀在手,“报上名来!我等不与无名之辈交手!”
“你们还不够格让我报上名号。”
如此说的同时,青登拨开腰间打刀的鞘口,松垂手臂,踏稳脚跟,调匀呼吸——就这么看着被他刚刚的话,给激得更加恼怒的腐儒们。
“好!”脸色涨得通红的雀斑脸,咬牙切齿,“既如此,便接招吧!”
曾曾曾……
铿锵的拔刀声,响彻这条不大不小的街道。
统统拔出刀来的14名儒生,疏散开来,腾出不会对彼此的动作造成妨碍的足够空间,并且以扇形的阵容将青登包围。
儒生们虽都拔出了刀,但却像是提前约定好的一样,没有一人是把刀身正握,都将手里的刀转了个圈儿,以刀背对着青登。
可见他们并没有完全失掉理性,知道打架归打架,但把人打伤与把人杀死,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
假使是前者,每日都被如山一般多的政务压得喘不过气,并且多半不愿太过得罪幕臣子弟的奉行所官员们,大概率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若是后者……那麻烦可就大了。
儒生们虽不知道青登的真实身份,但根据青登身上的旅人装束,他们猜测青登应该从哪个藩国或其他的幕府天领而来的旅行者,绝非死了也无所谓的贼寇、浪人。
杀掉有籍在身的正儿八经的武士……犯下此等事端,搞不好会被剥掉武士头衔,贬为庶民。
对这帮心里优越感爆棚、狂妄自大的腐儒们而言,这可是难以承受之痛。
因此,尽管心里已然气急,但这帮腐儒还是保持住了最基本的克制。
已经拔出刀来、严阵以待的腐儒们;仍旧保持着自然站立姿势的青登——双方分据街道一端的对峙,使现场的空气就像被加湿加重了似的。
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使现场的不少人觉得喘不上气,感到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喂,那人在干什么?为什么还不拔刀?干嘛一直这样干站着?”
“天知道……会不会是被吓傻了?”
类似的探讨声,出现在周边的围观人群的各处。
也不怪得他们会心生此问,毕竟青登现在的模样,确实不像是准备与人大战一场的剑客。
这副昂首挺胸的姿态,更像是一位准备检阅自己部曲的将军。
战斗在一个极突兀的时机,轰然爆发!
“哇呀啊啊啊啊——!”
14名儒生倾巢而出,气势十足地杀奔青登!
其中,以雀斑脸和分别位处其左右两侧的儒生跑得最快。
双方的间距——20米不到的距离,被一口气地拉近。
就在雀斑脸的半只脚,踏进青登的刀圈的瞬间——
彭!
气与剑一闪!
雀斑脸倒飞了出去,狠狠撞上某间商铺的外墙。
脸上仍挂着狰狞表情,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他,直接昏死过去。
刹那间,儒生们还有现场的绝大部分看客,变得表情僵硬。
青登在不知何时,抽出了腰间的打刀。
在拔刀的一瞬间,以神速一击正中雀斑脸的腰腹,直接把他打飞了出去。
还没完。
青登的攻势未歇!
他的右脚向后退了半步,身体和两手顺势分别朝左右两个方向倾斜。
击飞雀斑脸的刀身折了回来,“唰”地挥向刚刚冲在雀斑脸左右两侧的儒生。
第一刀从右上往左下噼,斩向右手边的儒生。
有一刀击中的触感——挨刀的儒生怪叫一声,身子登时像是失去骨头了一样,瘫软在地。
下一刀,从左下往上竖砍,击向左手边的儒生。
这个儒生有点本事,居然跟上了青登剑速。
他活像第一次握刀的门外汉,以极笨拙的动作举刀格挡——铛——虽成功防住了青登的攻击,但整个人都很狼狈,抱着被搪回来的刀,噔噔噔地后退数步才勉强地止住退势,稳住身体。
自战斗开始到现在,满打满算也才过去了7秒钟都不到的时间。
结果在这么点的时间内,青登已经让儒生们里的其中2人暂时失去了战斗力。
这群家伙仅仅只是愚蠢而已,并未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因此青登手下留情了,他也像儒生们那样仅以刀背对敌,同时收敛了手脚,把出招时的力道控制在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