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保养得当,外加自身天赋异禀的缘故,仅从外表来看,完全认不出天章院是一个快要奔三的shú_nǚ,乍一看只会感觉她才20岁出头的。
在从青登的身上收回目光后,天章院扬起视线,眼望远方,作思考状,模样像极了告解室里的神父。
青登本只是随口一提,可在瞧见天章院竟真的有在认真思考后,便耐心等待,期待着能从对方那儿听到点可使他眼睛一亮,乃至茅塞顿开的话语。
天章院并没有让青登久等。
大概1分钟后,她一本正经、一字一顿地说道:
“跟她共赴巫山吧。”
在天章院口出暴论的同一时间,青登恰好在咽唾沫。
于是乎,他勐地圆睁双目,咽喉中的唾液霎时跑进气管里。
“咳!咳咳咳!咳咳!”
他十分失态地弯下腰,剧烈咳嗽。
待气息稍匀后,他立即挺直身子,表情混乱地朝天章院快声道:
“殿、殿下!您在胡说些什么呢?!”
“我可没有胡说,我是认真的。”
天章院停了一停,然后改换一种大叔般的油腻语气:
“千叶小姐可是一个非常好色的大姑娘哦~她的本性可没有其表面上的那么作古正经哦~你若同她行周公之礼,她一定会舒服得忘记一切烦恼的~~”
听见天章院这么说,青登立即露出一脸夹杂着困惑与怀疑,相当有韵味的表情。
“殿下,您怎么知道左那子小姐好色?您同她根本不熟吧?”
在出声质问天章院的同时,他内心暗忖:左那子小姐平日里总是一副生人莫近的高冷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垂涎男色的样子啊。
就青登所知,天章院跟左那子唯一的交情,就只有上次左那子和总司一起来月宫神社参拜时的那场偶然邂后——仅凭这点接触,天章院就能知晓左那子的本性?
就像是故意吊青登的胃口似的,天章院并没有立即出声作答。
而是在故作深沉地静默片刻后,才缓缓地翘起诱人的嘴角,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浮上艳若桃花的两颊。
“因为我在她的身上嗅到‘同类’的气息。”
“‘同类’?”
青登愣了一愣。
因为天章院的回答完全出乎了其意料,所以他的脑袋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
直至俄而,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天章院说左那子是好色之徒。
可与此同时,她又说左那子是其同类。
那换言之,天章院也是一个……
想到这,青登连忙抬起头,下意识将蕴藏着复杂情绪的目光扫向天章院。
然而,却未看到那张颜值不输左那子的绝美脸蛋。
仅瞧见因出家为尼而不得不削短至齐肩高度的短马尾、覆着白衣的挺拔美背、以及哪怕被宽松的紫袴包裹也依然能明显看出其诱人形状的水蜜桃。
天章院一边施施然地缓步离开,一边将半是戏谑半是认真的话语抛至身后:
“看样子,恐怕一时半会儿是没法从那帮社会渣滓的口中套出情报了。盛晴,你就趁着这个当儿,好好地歇一歇吧。最近几天,你都没有好好地休息过?你的眉宇间已经挂着显眼的倦意了哦。”
青登怔怔地望着天章院那渐行渐远的背影。
少顷,他面露无奈的苦笑,心里叹道:
果然啊……每次同天章院殿下相处时,总有一种段位被压制的感觉……
……
……
就如天章院适才所说的那般,青登最近确实是没怎么好好地休息过。
仗着“睡神”和“神脑+9”这两大变态天赋,青登这几天的睡眠总时长,可能还不足10小时。
虽然眼下脑袋还很清醒,但是身上的肌肉都业已略感疲惫了。
毕竟,他昨日晚上可是打了整整一个通宵啊!
连踢清水一族的13个场子,并完成百人斩之成就……上一个创下类似于此的夸张伟绩的人,还是70年前的“永世剑圣”绪方一刀斋。
换作是没习过武的普通人,别说是百人斩了,光是将真刀挥上一百下,都足以累得气喘吁吁。
因此,纵使青登有着“强肌+2”、“铁肺+2”等天赋的加持,也不免感到力有未逮。
休息一下也好……如此心想的青登,马不停蹄地快步走出月宫神社,然后径直奔向左那子和总司当前藏身的地方——隔壁街町的某家旅店。
因为“于笃巫女”的真实身份以及新御庭番的存在,乃绝不可外泄的最高机密,所以青登自然是不可能带左那子和总司进月宫神社。
青登将二女安排进离月宫神社不算远的一家旅店里。
左那子冰雪聪明,眼见青登如此神秘兮兮的,立即意识到了什么,故识趣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总司的脑瓜子虽不大灵光,但她的情商却是一直在线的。
所以,二女都没有多说什么,乖乖接受了青登的安排。
青登回到旅店后,驾轻就熟地登上楼梯,来到二女所住的房间。
当他推开纸拉门时,二女的美丽脸庞双双映入其眼帘。
还未等青登向二女问好,总司便像根弹黄一样从松软的榻榻米上蹦起。
“橘君!大事不好了!”
同一时间,左那子也站起了身。
她的表情虽不像总司那样焦急,却也很是沉重。
青登见状,眸光微凝。
“怎么了?”
总司快声道:
“解释起来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