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暴怒是肯定的。”
“暂且抛下目前手头上的一切事宜,点齐人马来找你算账,也是肯定的。”
青登听到这,立即按捺不住地正色道:
“桐生老板,我并没有用情不专!”
“虽然乍一看,我想要娶三个正妻的这种行为,似乎很离谱、很不着调,但我的所作所为跟“沾花惹草”一词是有着明显不同的!”
“若是做个比喻的话……那些真正的用情不专的人,是将一条河流的水匀给其他人,而且还分配得很不均等!而我则是先后开拓了3座河源!请你理解这其中的差异!”
桐生老板听罢,“哼”地嗤笑一声。
“橘君,你的这些鬼话,只怕是连少主都糊弄不了吧?”
“……”
青登的嘴角微抽,默然以对。
“总之,为了保护你们……啊,不,应该说是为了救你们,我将你那‘娶三妻’的野心给隐瞒了下来。”
说到这,桐生又叹了口气。
“直到现在,主公都还以为你与少主是普通的情侣。”
“主公对你还是挺满意的,她欣赏你那一骑当千的过人武勇,还有那举大略细的豪迈胆魄。”
“若非百事缠身,她早想见你一面。”
“前阵子,她甚至还特地寄信过来,专门询问我:‘橘青登的近况如何?’、‘橘青登与阿舞相处得如何了?’……”
“啊啊,真是一笔乱账啊。”
言及于此,桐生老板取下鼻梁上的眼镜,从怀里掏出洁净的丝巾,仔细地擦拭镜片。
趁着这个空档,青登弯下腰来,毕恭毕敬地向面前的老人行了一礼。
“桐生老板……谢谢。”
他的这句感谢,绝对出自真心,毫无半分虚假。
桐生老板真是他的好师傅啊!
不仅传他剑术,还充当他的“僚机”,助他开后宫!
桐生老板的掩护,大大减少了他目前所受到的阻碍。
要不然,暴怒的木下舞的奶奶统率葫芦屋的大军来江户找他算账……这将会发生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有师如此,弟复何求?
“我的能力终究是有限的。”
桐生老板将擦净的眼镜挂回鼻梁上。
“现阶段,我还能帮你们瞒上一二。”
“可若是少主怀孕了……那我也爱莫能助了。”
“我敢断定——主公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宝贝孙女未婚先孕!哪怕对方是自己很欣赏的英杰也不行!”
“她绝对会让那个害少主怀孕的混账,好好体会一下管不好自己的yù_wàng,将会有何等悲惨的遭遇。”
青登说:
“桐生老板,关于这点,请您放心!我与阿舞尚未行周公之礼!”
他玩了个文字游戏。
他和木下舞确实是尚未行周公之礼……但换句话来说,他们俩除了周公之礼外的事情,基本都做了。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多问。总而言之,你们俩要多多注意,别再给我添麻烦了。”
这时,桐生老板停了一停。
片刻后,他弯起嘴角,换上语重心长的口吻:
“橘君,快点强大起来吧。”
“强大到不再需要我帮你瞒东瞒西。”
“至少也要强大到无惧主公的威势。”
“我可不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看见自己敬重的主公在追杀自己疼爱的徒弟。”
青登换上郑重的表情和坚定的目光,用力点头:
“我会的!我将在一年之内,使新选组成为京畿……不!日本最强的武装集团!”
桐生老板颔首:
“不错,就是要这个气势!”
“好了,儿女情长的闲杂事就先说到这儿吧。”
“现在,是时候来谈谈正题了。”
“橘君,你应该也从少主那儿听说了吧?我今日召你过来,是欲将一份相当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你。”
眼见正题来临,青登不由板直腰杆、挺起身子。
从昨日起,他就一直在猜想对方所要托付的“重要东西”会是何物。
不久之前,桐生老板才刚送过他一样珍贵的礼物——左轮手枪·曼荼罗。
青登摆出洗耳恭听的庄重架势。
桐生老板悠哉游哉地将双手交叉拢进羽织袖中,眼望远方。
“虽然这本应是一早就教给你的东西,但现在才传授于你,倒也不算晚。”
“橘君,你还记得吗?我以前曾说过:我的拔刀术……流光是有奥义的!”
这一刹间,青登的瞳孔微微一缩——尽管桐生老板的话尚未说完,但他已然意识到了什么。
“继毗卢遮那和源之呼吸后,我也是时候将我所拥有的这最后一项东西倾囊相授。”
“它并无深奥之处,甚至都毋需写在纸页上,仅凭口述就能讲明其中的要义。”
桐生老板将拢于袖中的双手抽了出来,同一时间,其表情肃穆得无以复加。
“橘君,你知道什么才叫‘最强的拔刀术’吗?”
青登眨了眨眼,在思索了一会儿后,答道:
“无从闪避、无从防御的拔刀术,方为最强。”
“那么,如何才能达到‘无从闪避,无从防御’的境界?”
这次的答复来得很迅速,几近不假思索:
“日复一日、毫不懈怠地持续锻炼,将自身的体能素质、武道技巧推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