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社的内部其实也没啥好看的,也就只能看看建筑、看看巫女。
所谓的巫女,是神社内的神职之一,负责打理神社、侍奉神明。常穿着白衣绯袴,脚蹬白袜与红纽草鞋。
从鸟居到主殿的那一片庭院间,能看见好几个巫女打扮的女性手持扫帚在那打扫卫生,或是拿着根不明物体,对着前方的空气做着一些青登看不懂的动作。
神社一般都是要到了某些特殊的节日,比如元旦、盂兰盆节才会变得热闹起来、好玩起来。
在遇到了这些特殊的节日时,会有很多的节目可供观赏,比如巫女们拿着神乐铃、太鼓等器具在那跳驱邪、祈福的舞。
平常时候,来神社也就只能看看建筑,看看巫女们扫地、擦地板,到神殿那儿投香火钱、祈祈福、许许愿。
青登对所谓的“神前许愿”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将神社内的建筑、景色都看得差不多后,青登将目光向身后一转——
“斋藤,你还想在神社内多逛一会儿吗?”
斋藤的回应毫不出青登意料:他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
见斋藤摇头,而自己也对这个地方逛腻了,青登便计划着离开神社,到藤泽宿别的地方再逛逛。
距离天黑还有一小段时间,还可供青登再在藤泽宿内观光一会。
就在青登正准备转身离开这座江岛神社时——
嘭!
“啊!”
一道沉闷的ròu_tǐ碰撞声,以及一道尖细的惨叫同时自青登的身前炸起。
被这异响所吸的青登,下意识地抬头向前方望去——只见刚才那2道异响的源头处,一名年纪在20岁上下、手抓着扫帚的年轻巫女跌坐在地,而一个披着褐色斗篷的人则站在这名巫女的身前。
这个披着褐色斗篷的人,其所穿的斗篷,是那种带着很宽大兜帽的斗篷。
此人拉着兜帽,宽大的兜帽将她的整张脸都给盖住,而同样宽大的斗篷则遮蔽着他的身形。
脸和身体都给盖住,让人完全认不清其相貌、性别、年岁。
唯一能认清的,也就只有身高了——据青登的目测,此人的身高应在1米65上下。
现在正值隆冬,这种披着斗篷、拉着兜帽的装束在这个时节并不出奇。
“啊……好痛好痛……!”跌坐在地的那名巫女,捂着自己的右肩,嘴角因疼痛而扭曲着。
“……不好意思,走得太急,撞到你了,请原谅。”
斗篷人以像是喉头卡着痰的嘶哑声音,跟这个巫女道了声歉后,向巫女伸出了手,将其从地上拉起来。
将巫女拉起,又跟她道了声歉后,斗篷人转身便跑,撒开双腿、以一副急急忙忙的姿态向神社外奔去。
看着已经远去的斗篷人,巫女一边继续揉着右肩,一边骂骂咧咧着:
“真是的,赶着去三途川啊……跑这么快做什么……嘶……”
回忆着刚才所见的场景,并听着巫女此时所骂出的话语,青登算是大致猜出都发生什么事了。
多半是那个斗篷人走得太急了,不慎将那个巫女给撞倒了。
只是平日里很常见、不值得,所以青登也没有多在意,简单地看了会儿热闹后便走了。
径直地离开了神社,来到鸟居之外那热闹的摊贩区后,青登仰起头看了下现在的天色。
——还有小半个时辰才天黑吗……时间不长不短……去藤泽宿的集市那儿逛逛好了……
除了藤泽宿的集市之外,青登也实在是想不到还有啥可以打发时间的场所。
虽然知道询问斋藤的意见,肯定也是白问,但出于对斋藤的尊重,青登姑且还是问了下斋藤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而斋藤一如既往地给出很有“话题终结者”风范的回答:去哪都无所谓。
——那就去藤泽宿的集市那儿逛逛吧……
青登双手叉腰,向左右看去,寻找着是否有看上去很闲、能帮他指个路的路人。
但却在这时——
“啊,舞小姐!我想吃那个!”
“糯米团子啊……好啊!你想吃哪一串?”
“我想吃全是红色的那3串!”
“你要吃3串吗?你吃得下吗?”
一组由2道好听的女声组成的对话,冷不丁地自青登的侧后方传进青登的耳中。
在听见这组对话后,青登猛地怔住了。
倒不是因为这组对话的内容有多么地引人注意。
而是因为这组对话里,其中一人的声音,青登听着可耳熟了……
青登循着声音,缓缓地将视线转过去……
一道前些日才见过的熟悉倩影,映入青登的眼帘。
——木下小姐……?
映入青登眼帘的这道熟悉倩影,正是时隔数日未见的木下舞。
木下舞仍旧穿着那件和她很衬的大红色和服、脚上套着一双白袜与红纽草鞋。
和数日前相比,木下舞身上唯一的不同,就是她的发型变了吧。
数天前,青登在街上偶遇到木下舞时,她所梳的发型,是十分流行的岛田髻。
而现在,她只随意地将她的那头及腰青丝扎成一个高马尾。
发型的变化,让木下舞身上的气质也变得稍有些不同。
梳岛田髻的木下舞给人一种文静的气息。
而现在将发型改成高马尾的木下舞,则显得多了几分活力。
在藤泽宿江岛神社的摊贩区偶遇到了木下舞——青登虽惊讶,但此事也没给青登带来太大的冲击。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