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田总司负责监视北部战线。”
“九番队作传令部队,负责将各条战线的战况传回本阵,并将本阵的军令传达给各条战线。”
“土方岁三、近藤勇、山南敬助、清河八郎、永仓新八、斋藤一,以及一、二、三番队,以上人员与部队,作总预备队!”
……
“最后,我们第二阶段……同时也是最终阶段的作战目标,便是——”
说着,摄津赖光抓起一把棋子……
……
“最后,我们第二阶段……同时也是最终阶段的作战目标,便是——”
说着,青登拎起三枚棋子——“王将”、“银将”和“桂马”……
……
……
3天后——
文久三年(1863),4月11日——
自青登亲临最前线、在贼军营寨外围大闹了一通之后,诡异的寂静便降临在上野盆地。
近日里,盆地内外一片静谧……没有任何飞鸟、野兽敢于靠近此地,安静得让人直起鸡皮疙瘩,同时又洋溢着令人倒抽一口凉气般的紧张感。
贼军默默地修缮营寨,整军备战。
新选组一如既往地扎栅、挖壕、筑城,加固工事。
双方除了互派斥候去侦察情报之外,再无大的动作。
两军对垒却又默然静坐……说不出的怪诞。
此时此刻,在新选组的阵地里,2位九番队的队士正站在用厚土垒成的瞭望塔上,伸长脖颈,睁大眼睛,兢兢业业地执行着“警戒四周,观察敌营”的任务。
忽然间,其中一人倏地皱紧眉头并“嗯?”了一声,继而眯起双眼,上身前倾,直勾勾地紧盯远方的贼军大营。
紧接着,他就像是瞧见了什么骇人的光景似的,颊间霎时染满惊慌的色彩。
下一息,他转头向其身旁的同伴高喊道:
“快向本阵报告!贼军有大动作了!”
……
……
今日今时本是个无比晴朗的清晨。
灿烂的阳光流遍大地,把一切东西都包容在它那金红色的光辉里。
湛蓝的天穹下,被暖阳照耀的盆地和嫩绿山腰,看上去仿佛立起了一道道金色的靓丽屏风。
然而……这美好的光景,随着那“黑潮”的出现而逐渐破散……
“贼军有大动作了”——此条情报甫至本阵,青登便立刻当机立断地下达“各就各位”的军令。
转睫间,所有人、所有部队,无不以最快速度赶至各自的岗位。
东方、西方、南方、北方、本阵……除了“一人守一地”的北方之外,各条战线上无不是人头攒动。
然后……山上的新选组及会津军的全体将士们,全都看到了底下那犹如“毛骨悚然”一词之化身的景象!
难以计量的敌人不停地钻出他们的大营,一股接一股地挤占盆地上的每一处空位!
在这茫茫多的混沌身影中,有些矮胖、有些高壮;有些年轻、有些衰老;有些身穿肮脏的布衣、有些披挂着铠甲和头盔;有些端着劣质的竹枪、有些手持锋利的刀矛……
尽管他们的身形、穿扮和武器装备各不相同,但有一处地方却是他们都一致的——那便是他们的眼中都闪烁着贪婪的眸光。
想必是柴崎炼十郎向他们许下了“夺下‘先登’之功者,将能得到多少多少赏赐”的承诺吧。
混合着强烈贪欲的这股黑色浪潮,反复沉浮,不断翻滚……席卷,涌动!
很快,黑压压的、如泼墨般的大军在茫茫盆地上铺展得无边无际!
放眼望去,像极了一幅长长的、醉墨淋漓的斑斓画卷……当真是壮阔雄浑,却又令人胆战心惊!
贼军已尽数会集,只等统帅一声令下,便要向着山上的新选组阵地发起全线猛攻!
……
……
新选组阵地,东部战线(四、六番队的阵地)——
芹泽鸭一脸焦躁地抖着腿,口中嘟囔,言辞间充满不耐烦的语气:
“搞什么啊!别磨磨蹭蹭了!快点攻上来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
……
新选组阵地,西部战线(五、十番队的阵地)——
“好吃!好吃!这野果真甜啊!新见君,你要吃吗?”
“啊……我就不必了……我现在吃不下东西……”
“这样啊……太可惜了,难得采到这么好吃的野果……那我给你留几颗!等今日的战斗结束了我再给你吃!”
说罢,原田左之助继续以泰然自若的淡定姿态,“哼哧哼哧”地啃着刚从树林里摘来的新鲜野果。
……
……
新选组阵地,南部战线(七、八番队的阵地)——
“嘶……!嘶……!嘶……!嘶……!嘶……!”
面色泛白的藤堂平助,用“倒抽凉气”来顶替呼吸,努力平复紧张的情绪。
与此同时,他还不时地将双掌往自己的衣服上擦去,试图抹掉掌心里的湿汗。
然而,不论他怎么擦、怎么抹,其掌心里的湿汗不仅没有消去,反而还有愈来愈多的趋势。
负责执掌整个南部战线的佐那子,像挺拔的松树一样,屹立在他的侧前方。
乍一看,佐那子一副从容不迫的镇静模样。
只不过,若是仔细观瞧,将能发现有抹若隐若现的紧张之色,在她那英气的眉宇间挥之不去……
……
……
新选组阵地,本阵——
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