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好闺蜜啊,“生长风格”都是一样的。
——两人都是“体不长,脸不变,营养全部集中至特定的地方”。
想到这,青登下意识地将视线从艾洛蒂身上挪开,转看向坐在相反方向的木下舞。
相比起艾洛蒂,木下舞的感官无疑要敏锐得多。
她于第一时间发现了青登的目光。
“……”
虽然不知道青登为何要突然朝她看来,但其直觉告诉她:青登肯定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事情!
于是乎,木下舞沉下眼皮,眯着眼,以宛如“瞪回去”的气势,侧目“回敬”青登。
青登默默地收回目光,然后捧起阿町适才递来的茶杯,轻抿茶水,以“喝茶”来搪塞自己那心虚的表情。
茶水刚一入口,令人回味无穷的清香味道便立时萦绕在青登的齿间,久久未散。
青登眨了眨眼,心想:看样子,阿町刚刚所说的“我很擅长泡茶”,并不是在自夸啊。
打从刚才开始,现场就无人说话,大厅内外安静得厉害。
倘若一直这么沉静下去,倒也怪尴尬的。
于是乎,青登主动开口道:
“古牧先生,这儿原来是你们的家啊。”
古牧町笑盈盈地点头:
“是啊,这儿就是我与外子的家。怎么样?是不是还挺漂亮的?”
就在方才,青登借艾洛蒂之口得知:这栋民宅乃是古牧夫妇的家。
如此,这对夫妻会出现在这儿也就顺理成章了。
“啊?町婶婶,原来你们住在这儿啊?”
木下舞当场愣住。
不难看出,她和青登一样,也是直到这时才知道这间略显陈旧的民宅,原来是古牧夫妇的家。
青登一脸无奈地看向木下舞。
“阿舞,我也就罢了,怎么连你也不知道古牧夫妇的住址?”
你与古牧夫妇的关系不是很亲密的吗——青登就差将这句话给问出来了。
面对青登的质问,木下舞尴尬地干笑了几声:
“我只知道他们住在京都,并不知道他们的具体住址……”
为了挽尊,她很努力地找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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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很正常的吧?又不是每一个人都会牢记自己亲友的具体住址!”
此处是古牧夫妇的住址。
那么,艾洛蒂为什么会在这儿呢?
其实原因很简单。
艾洛蒂乖巧地说:
“师傅,舞小姐,难道你们还没有发现吗?我与父亲还有勒罗伊小姐,现在就住在隔壁啊。”
说罢,她伸手指向不远处的窗外——窗外的那栋外形普通的平房,正是昂古莱姆一家在京都的新宅。
经过艾洛蒂的这波点醒,青登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对啊!昂古莱姆一家的新宅就在离这儿不远的隔壁啊!
此地位处京都的郊外,房屋比较稀疏,建筑物的稠密程度远不及町内,所以青登一时间都没想起来这茬儿。
艾洛蒂的话音仍在继续:
“古牧先生和古牧夫人都是很亲切的人!”
“他们经常招待我吃和果子,还总是邀请我来他们家玩。”
“因为欠缺指导,所以我的剑术生疏了许多。”
“古牧夫人在得知此事后,就亲自教我剑术。”
“古牧先生偶尔也会来点拨一下我。”
“最近我几乎每天都会来他们家练习剑术。”
她一边说,一边不着声色地转过螓首,扬起视线,幽幽地看向青登。
霎时,青登感受到幽怨、嗔怪的眼神……
艾洛蒂的剑术为何会生疏?
她为什么会欠缺剑术指导?
她的剑术师傅去了哪里?
幸而就在这个时候,木下舞朝阿町抛出疑问,缓解了萦绕在青登身周的尴尬气氛。
“町婶婶,你竟然还懂得剑术啊?”
木下舞露出没有半点虚假成分的震惊表情……如此神态,仿佛第一天认识对方。
看样子,她确实是不知道阿町懂剑术。
截至此刻,青登算是确认了:虽然木下舞和古牧夫妇的关系很要好,但前者似乎并不是特别了解后者……
阿町爽朗地大笑了几声:
“老实说,我的剑术不怎么样,只能算是略懂一二。”
“虽说只是三脚猫的水平,可仅仅只是指点一下新人的话,倒也绰绰有余了。”
阿町前脚刚说完,后脚古牧吾郎就附和道:
“我也是。”
“在剑术的世界里,我远称不上是高手。”
“不过,教新人怎么握剑、如何挥剑,那还是不成问题的。”
青登听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古牧夫妇的剑术水平究竟如何,青登不得而知。
不过,有一点他是确定的——这对夫妻的教育能力挺强的!
艾洛蒂适才在院落里练剑的时候,她的一切动作,青登都看在了眼里。
相较于从前,不论是持剑的姿势,还是挥剑的气势,全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不难看出,这些都是古牧夫妇的功劳。
一想到这,青登更感愧疚。
——我这个师傅可真是不称职啊……
这时,阿町又道:
“因为是邻居,所以我总能看见这孩子一脸落寞地坐在缘廊上,看着天空发呆。”
“除了发呆之外,她还总是做出一些让我看了直觉得心疼的举动。”
“要么用树枝在地上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