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绍东也太抬头看向那位中年老板,他猜想到可能这镯子真的跟凉楮有牵连。但凉楮的回答却让他再次起疑。
“不!我姓褚。”
不等店老板说话,凉楮率先走出了店门。直直的往门外走去,耿绍东歉意的看了看老板,追了出去。
凉楮的脚步走的很快,这一会儿的功夫,她已经走到了停车处。耿绍东迈着大步,走过去,伸手抓住她的胳膊。
“怎么了?突然就离开了?”
看着自己的手臂上多了一只手,凉楮把目光移到耿绍东脸上。“你是故意的么?酢”
耿绍东有些被问懵了,他故意什么了?
“机场里,凉女士,古玩店,红玛瑙手镯。这一切是不是你安排好的?”
他要对天发誓,这一切都是巧合!
原本他也不知道这一切,谁能想到随便看一个手镯就能联系到凉姓呢?
“没有。这一切都是巧合,即使我这么说,你也可能不相信我。这是事实,原本那位凉女士就没有答应我,但为了耿氏,我还是需要努力。”
凉楮根本不相信他的一面之词,任谁也不会相信他的这一面之词吧。
“跟我结婚,你不会没有调查我的家庭。既然知道了我的家庭,自然也不会不知道我妈妈的一切。”
这时,耿绍东才发觉自己对凉楮真的了解的太少。而且他发现凉楮是个不能吵架的人,一旦吵架,或者矛盾。
她的思路就特别清晰,特别锐利。让人突生寒意。
“凉,我们是夫妻。就算我之前调查你,也是为了确保我可以在你忧伤时,第一时间知道你需要什么。我并没有别的企图或者目的,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也是我只想娶你为妻,与你同渡一生。这算么?”
在凉楮印象里,耿绍东很少这样动情的跟她说过亲密话语。这起码也算了吧。但她总得有台阶下吧。
“我们没有结婚证。”现在凉楮终于体会到没有结婚证的好处了,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可以拿这句话堵他。
“我们现在就可以去领。只要你愿意跟我一起扛下耿氏的危机。”
凉楮这会听明白了。耿氏的问题,应该在他们结婚之前就有了。而他们当初着急结婚,也是为了解救两家的危机。
脚踩着地上的石子,凉楮低着头,默默的开口。
“那位凉女士,不是要注资么?让她注资,危机至少可以解一多半吧。”
听到凉楮的回答,耿绍东心里的石头才落了下来。至少凉楮的回答,已经证明她愿意跟他一起度过危机。
“注资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上次在美国,我跟她谈了两天,她都没有松口。这次,……我追你来了,就把她丢一边了。”
凉楮白了他一眼,什么叫:我追你来了,就把她丢一边了。敢情,融不到资,都是她的错咯。
“那你明天再拜访拜访她。”说着,凉楮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耿绍东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扭头看着凉楮,她老人家一般不见客。
“饿啦,去吃饭吧。”
心里想着,也许两个人应该见个面。
第二天,凉楮跟耿绍东一起出门。她的休假已经结束,早就应该到公司报道,只不过商战宽容,又放了她几天假。
车上,耿绍东等着红绿灯变换时,询问凉楮。
“决定辞职了?”
“嗯。”
“早就让你辞职,你不愿意。这份工作,怎么也没有耿太太这个称呼赚钱。”
凉楮看着前方,她是打算把公司的工作辞了,但是并没有要打算辞去健身教练的工作。所以耿绍东的计划还是不会得逞。
会议室内,凉楮填好辞职表,放在商战眼前。这份辞呈,她还是递上去了。
虽然商战也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但他还是觉得惋惜。
“希望你以后的选择是对的,虽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劝你,但人生的路都是自己走的,相信自己吧。”
“嗯。谢谢商总,……只是很抱歉,一直以来,对我挺照顾的。”凉楮在辞呈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拿着她的辞呈,商战看了看白色的墙壁,有些失神。“缘已至此,同事一场,也算多个朋友吧。”
话都这么说了,凉楮也知道商战不再挽留她。“商总,以后有需要帮忙的,您尽管打电话,我一定竭尽全力。”
“我没事,你好好生活就行了。”
从会议室出来,以前那些背后对她指指点点的同事,也都默默的看着。凉楮走到自己桌前,收拾了简单的物品,就离开了。
在楼下的小广场前,凉楮仰头看着楼前的旗杆。她在这个公司三年了,一次也没碰到过升旗,反而离开了,有时间自己的看一看。
正想着,自己要不要拍个照片,留个纪念。一连串的喇叭声,换回了她的
神智。她看过去,街边的白色保时捷的车门打开,走出来一位贵妇人。
凉楮看着衣着靓丽的女士,心里咚咚的敲着鼓。她这样身份卑微的人,怎么能跟高贵的女士讲话。
扭头就要离开,凉思卓叫住了她。
“就那么怕见到我么?我是你妈妈!”
凉楮回头,拍掉了她的手。“从您离开的那天起,你就没打算认我这个女儿吧。”
“胡说!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瞧这脾气,跟我一模一样,怎么不认。”凉思卓是面带微笑着,跟凉楮讲话。
凉楮瞅着她慈眉善目的样子,内心一阵翻滚。“您别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