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时地利之下,佛缘被那个小女子夺走,可见一饮一啄莫非天定……”
暴怒的温欢一脚踢在胖和尚的肥硕的肚皮上,胖和尚惨叫一声,再一次恢复成了乌龟躺的模样,双脚,双手护在肚子胸前,大声道:“打死人呐!”
胖和尚喊就命的声音洪亮如钟,顿时,就引来了路人的主意。
云瑾连忙道:“速战速决。”
于是,云瑾,温欢两人拳脚雨点般的落在这个无耻的胖和尚身上。
胖和尚喊救命的声音越发的急促,也不知道这里的人是喜欢和尚还是怎么回事,一个个提着木棍,叉子,锄头一类的东西就喊叫着杀过来了。
云瑾,温欢跳上战马,转身就跑……
跑出去四五里地,回头不见乡民追来,云瑾就对温欢道:“今日晦气,换一条路去白云寺。”
温欢嘟嘟囔囔的道:“遇见和尚就晦气。”
云瑾瞅着温欢还没有彻底长长的头发道:“不久前,你我兄弟都是和尚。”
温欢道:“就因为当过和尚,所以才觉得晦气。”
云瑾笑道:“下次把这话对我阿耶说。”
温欢呆滞一下道:“忘了你家其实是佛陀世家这回事了。”
两人避开浣花溪边上的大道,穿行于农户小道上,这里的人很喜欢养狗,两人很是费了一番周折这才穿过农户住宅区,来到一座隐没在苍松翠柏杨柳中的白云寺。
白云寺看着就很干净,白墙,青色的砖帽,一角平直的飞檐从树木中探出来,再加上隐约可闻的梵唱,绝对是一座佛门净土。
两人将战马拴在寺庙前的拴马桩上,云瑾朝门口扫地的小沙弥施礼道:“阿弥陀佛,还请小师傅向渡海禅师禀报一声,就说,云氏子携师弟温欢前来拜会。”
小沙弥看了云瑾一眼道:“师父刚刚回来,此时应该正在更衣,两位施主随小僧来。”
云瑾,温欢两人还礼,规规矩矩的随着小沙弥来到了大佛殿,先是拜佛,而后烧香,直到一个老僧敲一下金磬,待金磬悠扬的声音停止,两人这才双手合十起身。
知客僧带着两人去了偏殿,已经有小和尚煮好了茶水,看模样应该是罐罐茶的喝法,云瑾喝一口,稍微回味一下,忍不住对知客僧道:“这茶,似乎是出自我云氏的新茶。”
知客僧笑道:“大将军未曾入蜀之时,在大慈恩寺曾经与我家方丈盘桓过三次,两人极为相得,方丈赠大将军经书两卷,大将军还赠我家方丈清茶十斤。
这等好茶,非贵者,知者,尊者,我家方丈平日里从不拿出来。”
云瑾,温欢两人闻言,立刻从蒲团上站起来,向知客僧行晚辈礼。
知客僧瞅着云瑾,温欢笑道:“果然不负云氏慧者之名。”
云瑾还准备客气两句,门外就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慧者,渡心伱看错了吧,玄奘大师当年说的很清楚,云氏尽出棒槌,陛下也说云氏尽出二百五,所以,云氏子哪来的慧者可言?”
在云瑾,温欢呆滞的眼神中,一个身着月白僧衣得胖大和尚从门外走进来,虽然脸上还带着刚刚生成的瘀伤,一张胖脸却笑得如同太阳一样,让人觉得温暖。”
云瑾,温欢对视一眼,两人朝进门来的渡海禅师行晚辈礼道:“不知是禅师在弘法,晚辈孟浪,多有得罪了。”
渡海禅师哈哈大笑道:“无妨,无妨,贫僧修的是伽叶法,讲究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既然你来了,那就仔细说说,我们如何才能把百姓给文殊院的香火钱从他们的钱库里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