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想了一下公孙高耸入云的胸膛以及她那丘如同满月一般的臀,违心的附和道:“是的。”
虞修容叹口气道:“上一次公孙来府里作剑舞的时候,满堂的男子没人多看一眼公孙调教出来的徒弟,却把所有的目光都盯在公孙身上,夫君说说,这是何道理?”
云初笑道:“就是为夫刚才说的那些道理。”
虞修容冷笑道:“她那个年纪,恐怕不好生产了吧?只开花不结果的亏本买卖你们男人也喜欢干?”
云初笑道:“不好拿友人作伐。”
虞修容站起身推开云初,对着大镜子整理一下发髻,就挂好绊臂,临出门前对云初道:“我们去看公孙,夫君不能去。”
云初愣了一下道:“看剑舞为何不带我,我今日闲来无事。”
“今日剑舞只适合女子观看,不适合夫君这种惯爱老妇的男子。”
听夫人这样说,云初只好止步,最近长安的风气不好,女子们夜游的活动越来越多,导致平康坊这一类的高档歌舞场所,男子们经常订不上。
家里的女人呼啸着乘坐马车离开家了,云氏大宅顿时就显得空荡荡的。
云初来到书房发现云瑾正在看文书,就隔着窗户问道:“李思也去了?”
云瑾抬起头看着父亲道:“跑了。”
云初点点就不再说话,云瑾却问道:“阿耶,是不是任何想要传世的家族都要经历开创,奋斗,归隐这三个历程?”
云初想了一下道:“为人所知者,其实都不是啥传世之家。”
云瑾道:“比如……”
云初道:“我当年征伐西南的时候,经广元进江油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姓黄的老翁,这个老翁五官无职已经年过九旬,在跟这个老翁攀谈的时候,老翁说,在江油,十户人家中有六户都姓黄,如果大军需要,老翁自称可以组织起五万黄性民夫随军远征。
我在出西域的时候,在甘州之地有一个友人名曰马龟,此人据说乃是三国马超之后,我最早见他的时候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驿丞,至今,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检校校尉,无数次想要把此精明能干之人推荐给朝廷,都被马龟所拒。
这些年来,长安城中近乎两成的粮食来源地就是甘州,姑臧两地,马龟只是默默的向长安运送粮食,只跟云氏有买卖上的关系,从来都没有说过一句依附我们家的话。
我想,一旦天下有变,不论是江油黄姓,还是甘州,姑臧的马姓都有争霸天下的基础。
跟他们比起来,《氏族志》上的那些氏族,以及长安,洛阳两地横行的氏族,都不值一提,一场政治争斗,一场兵灾,或者是一场灾祸,就能让他们灰飞烟灭。”
云瑾思量片刻道:“所以,这才是阿耶开发黄河环线的目的之所在?”
云初沉吟不语,良久才叹息一声道:“咱们家的人命金贵,耗损不起……”
云瑾又道:“天下大势已经落在了中原之手,再加上塞外冬日来的越来越早,春日来的越来越晚,天下大势还有继续向南的征兆,阿耶乃是当世智者,为何不尽早向南布局呢,仅仅一个西南,终究还是有些偏安一隅了。”
云初笑道:“当年,思思带着你们一路向中原,一路向山东,河北弄的合作社也曾欣欣向荣,这几年为何听不到你们几个继续向中原,山东,河北用心了呢。”
云瑾叹息一声道:“阻碍太大,就连太子也不支持我们。”
云初掸落肩头的月季花瓣,轻声道:“天底下终究还是有聪明人存在,当年,之所以让你们几个孩子打头阵,目的就在于试探皇家对我们的容忍底线在何处。
结果证明,我们知晓天下大势在向东,向南迁徙,别人也知道。
这些年来,太子的势力一路向南,如今又得到了蜀中,西南,我想,在他安定了这些地盘之后,就会马上掉头北上,来啃硬骨头了。”
云瑾皱眉道:“太子何时北上?”
云初叹息一声道:“等火炮真正炸死人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