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十九岁的五品京县县令,在我大唐已经是前无古人了。”
云初朝刘仁轨拱手道:“我要权力的唯一原因,就是想多干一些事情。”
刘仁轨点头道:“老夫相信。”
云初张开双臂,似乎要拥抱住不远处雄伟巍峨的长安城。
“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世人看到一个金碧辉煌,灿烂无比的长安城!”
刘仁轨笑吟吟地瞅着意气风发的云初,等他得意完毕就对他道:“告诉你一个可以加快升官速度的途径。”
云初看着刘仁轨道:“高句丽?”
刘仁轨吃惊地道:“你怎么知道的?”
云初抱着肚子笑道:“苏定方,裴行俭一众剿灭阿史那贺鲁的功臣们,已经从西域直奔东海去了。
英公也邀请我加入征伐高句丽的战事,已经被我给拒绝了,我哪里都不去,就留在长安。”
刘仁轨叹口气道:“没有人能一辈子待在一个地方做官,朝廷法度也不允许出现这样的状况。”
云初大笑道:“那么,我这一辈子宁愿不升官,当一辈子的万年县县令也不是不可以。”
刘仁轨道:“为何对长安有如此深的执念?”
云初眯缝着眼睛指着眼前的长安城道:“你可知否,在三年前我做了一场噩梦,在那个梦境里,长安城陷落了,而且陷落了不止一次,而是六次。
每一次陷落,我都看到这座城里有无数的杀戮,无数的悲苦,与冲天的火焰。
我们费尽心力修建的华美的楼阁,精致的房屋,绝世的文章,以及身为唐人的荣耀,统统在战火中化为灰烬,而这样的来自地狱的魔火,整整燃烧了六次。
县尊,长安城经历了六次磨难之后,你觉得还能剩下什么?”
刘仁轨摇摇头道:“以我大唐如今之鼎盛,老夫想不出长安会遭受战火的模样来。
你这是走火入魔了。”
云初嘿嘿笑道:“你就当我是走火入魔了吧。”
从长安城外,走进长安城,世界顿时就被城墙分割成了两个。
就在云初跟刘仁轨进入的城门口上,悬挂着一个木头笼子,笼子里面装着一颗人头。
城墙上露布一栏里,张贴着一张满脸麻子的犯人画像,看过文书之后才发现,城头笼子里装的那颗人头,竟然是悍匪徐大麻子的人头。
云初笑眯眯地对刘仁轨道:“金吾卫确实了不起,终究是把案子给破了。”
刘仁轨冷哼一声道:“若非吐蕃大相之子论钦陵即将抵达长安,老夫断然不允许金吾卫行此龌龊勾当。”
云初大笑道:“这样做其实挺好的,徐大麻子在青海头抢劫吐蕃人,对我大唐是有利的。”
刘仁轨长叹一声道:“吐蕃与大唐之间因为文成公主结成的姻缘之情,恐怕就要到此为止了。”
云初摇头道:“我从来就不相信女人的裤裆能够维系两个国家,两个势力之间的关系。
即便是维系住了,哪也不过是两个国家都在相互试探,相互畏惧,一旦实力发生了变化,送一千个女人过去也是枉然。”
说着话,云初抬头看一眼那颗装在笼子的人头,觉得自己的脖子在不断地发痒。
说真的,那里面应该装上自己的人头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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