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咬了一口糕饼,觉得味道不好,就吐到盘子里,手垂下来正好把糕饼塞进巨熊的嘴巴里。
巨熊一口吞掉糕饼,用头不断地磨蹭李治的腿,李治又从桌子上取过一块糕饼塞熊嘴里。
武媚气冲冲的从外边走进来,冲着李治道:“都是陛下出的坏主意,让臣妾在大庭广众之下受辱。”
李治懒懒的抬起头瞅一眼武媚道:“刘仁轨不要?”
武媚翻一个白眼道:“人家说了,陛下若是要赏赐刘仁轨,请下旨,经门下,礼部,吏部。
妾身这个二品昭仪,没资格赏赐他。”
李治等巨熊从他手上叼走糕饼之后,这才点点头道:“看来,这是朕的不是,确实有些轻佻了。
刘仁轨一向方正,古板,不是云初那种见钱眼开之辈能比拟的。
你也不要生气,昭仪之名赏赐外官不好听,再过一些时日,等你册封为皇后,就可以下皇后教了,那时候,由不得他刘仁轨不从。”
武媚假装生气的道:“等妾身成为皇后,妾身却没有了赏赐这个穷酸的心思了。”
等武媚给他穿上软鞋,李治就站起身,拍拍依旧瞅着糕饼的巨熊,一边向外走,一边对武媚道:“大家都守着自己的规矩挺好的。”
云初才回到家里,礼部的人就来了,没有别的意思,他们来就是为了兑付皇帝旨意来的。
瞅着崔氏战战兢兢地从钱库里拉出来一千斤铜,合计一百三十贯钱,云初悲愤的对虞修容道:“看清楚,这就是你夫君办错事情,还被人扣黑锅的代价。”
礼部来的是一位郎中,为人也极为有趣,一边指挥部下把钱往他们的车上装,一边对云初道:“恭喜云县丞,再过三日就要称呼县丞为县令了。
礼部正在制作印绶,拟定旨意,三日之后,云县丞就要成云县令了,区区百来贯钱财何足挂齿。”
云初显得更加悲愤了,指着那些钱道:“这样很容易让人以为我的县令职位不是自己凭本事得来的,更像是花钱买来的。”
郎中哈哈大笑道:“一百余贯钱,也想买一个京县的县令?
当年蜀中朱砂巨贾姚玉荣,为了给儿子求一个七品县令,愿意出钱五千贯,被我们礼部一口回绝不说,还罚姚玉荣钱两千贯,一个堂堂的万年县县令,岂是金钱能够换来的。”
会说话的人在那里都讨人喜欢,云初闻言大喜,这就要吩咐崔氏准备酒宴,却被这位郎中一口回绝。
他是来收罚款的,这种事很容易遭人记恨,如果拿走了人家的钱,又再在人家大吃大喝的很容易被算计。
送走了上门收罚款的人,云初就把刘仁轨今天拒绝收武媚赏赐的事情告诉了虞修容。
虞修容叹口气道:“这些真正活骨气的人家,真的是让人羡慕啊。”
云初二话不说,就开始拔虞修容头上金光灿灿的金钗,撸她手腕上价值连城的玉镯,还要脱掉她脚上那双传说是猪婆龙皮制作的小靴子。
“夫君,你这是要干啥?”
抵抗不过的虞修容扶着自己快要乱掉的头发好笑的问道。
云初恶狠狠地道:“从今天起,我们家也开始活你说的真正的骨气日子。‘
争取用百十年的光阴也过成人人竖大拇指夸赞的骨气人家。
还有,娜哈,明天就把你的乌骓马捐给军队,那么好的一匹马落在你手里白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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