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他们府上从不接待五品以下的小官。
这对唐人来说,属于奇耻大辱!
对于官员来说,就是纯纯的蔑视。
然后,很多人都看到那个原本看起来俊秀,有礼,文质彬彬的云县令的一张脸,就像是开了颜料铺子一样。
先是一红,而后发绿,发黑,最终变白,看样子他吞下了这口气,还拱手对管家说,此次前来,是为了公事,并非私事,无论如何要见到天水郡公世子。??管家不仅不给颜面不说,还叫云初带着他麾下的一群黑脚狗滚远一下。
否则,惹怒了他家世子,会把云初打入诏狱,永世不得翻身。
云初觉得自己可能没资格进诏狱,但是这个刁奴这么说了,就说明丘行恭已经有了谋反之心。
当所有人都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云初,为他这个小官感到悲哀的时候,云初抽出横刀,一刀就极为漂亮的斩下了那个器张管家的人头,并且将人头挑在横刀之上,就带着一大群衙役进了天水郡公府。
国观的人,见此事居然用到了杀人的地步,不但不跑,反而为云县令斩杀器张奴隶人的举动大声喝彩。
一些隔壁大户人家的管家,更是连连摇头,就连他们都想不通,天水郡公府,为何如此羞辱因为公事具帖来府上拜访的地方官员。
你天水郡公府即便是再尊贵,同时也是万年县治下的一个百姓。
怎可如此器张跋扈的将一个年轻脾气暴躁的县令逼迫的无路可走呢?
但若他今日没有任何反击,不出明日,一个懦鸡县令的名声绝对逃不掉不说,以后再登别的高门大院,他也休想得到一丝一毫的尊敬。
不仅仅如此,御史言官也会弹动这个年轻的县令,等待他的下场绝对不仅仅是罢官这么简单。
“何兄,这天水郡公府的老丘这是得了失心疯了,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嘛?”
“不就是一个县令前来问事情吗,说清楚不就成了,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唉,杨兄有所不知,听说天水郡公府的那个没腿的世子被皇后陛下委以重任,在查宫中的一些事情,最近,宫中之人对这位世子胆战心惊的。
这不,傲气就起来了,自寻了死路啊。
你我这些人虽然看似有些颜面,说白了,还是家奴一个,一个家奴如此羞辱一个正印县令,不死才是怪事。”
“何兄,你说我大唐朝堂之上也是人才济济,皇后为何独独找了丘家世子进宫问案?”
何兄低头看看杨兄的胯下。
杨雄立刻醒悟过来,连连点头,陛下不在,皇后不在,谁会允许一个齐全的男子进后宫查案呢。
即便云初挑着那颗还在滴血的人头走进了天水郡公府,他都在心中暗暗的感叹自己的运气。
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愚蠢的管家,竟然能给自己这么好的一个发飙的机会。
等一会把这颗人头利用完了,一定要记得让仵作把头给缝回去,就当是对他的感谢。
现在,他又开始希望,天水郡公府邸的那些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千万不要忍住自己的脾气,无论如何要对他这个身着官服的万年县县令群起而攻之。
唯有如此,他才能顺顺利利的将杀官造反的罪名安在丘行恭的头上。
好让随后跟进的暂时待任大理寺丞的狄仁杰有活动的空间。
无论如何,也要在丘行恭抵达长安之前,就要把丘神绩牢牢地钉死在吐蕃使者灭门案,与咸阳桥爆炸案上。